“公主召駙馬的條件,我朝陛下已經盡數答應,你又何必非要把我大楚拉下水呢?”
“還請曉月公主高抬貴手,放過我大楚的子民吧!”
說罷,齊公明竟親自彎腰,給秦語行了一禮。
身后,齊禪帶著不少大臣,也跟著齊刷刷行禮!
“還請曉月公主高抬貴手,放過我大楚的子民吧!”
“你,你們……”
如此做派,氣得秦語粉拳捏緊,俏臉發白。
心里又是氣氛,又是委屈,眼睛一紅,差點哭出來了。
“別哭別哭,要不然就不美了。”
陳軒開口安慰,要不是手腳都被纏住,非把她抱在懷里哄哄不可。
隨即,又笑瞇瞇的看向齊公明:“右相此話,也有些道理,不過,若齊國真的調轉槍頭,朝大楚進犯,到時候,右相又該如何處置?”
齊公明哼了聲:“這有何難?我大楚將士無數,難不成,還守不住一個昭城?”
“右相,這你可就錯了。”
龍嘯風瞪了他一眼,目露鄙夷:“昭城,位于三國交界,雖有護城河,地域卻頗為狹窄。”
“齊軍就算再蠢,只要把護城河鑿開,昭城,必破!”
“總之一句話,一旦齊國入侵,昭城,不可保,也保不了。”
此言一出,眾臣紛紛皺眉。
如此一看,局勢,似乎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峻得多。
齊公明也有些意外,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齊禪,皺眉道:“既然保不了,那大軍收縮,在昭城內鑄造防線不是更好?”
“或者,直接獻出昭城,向齊國議和,說不定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平息戰事!”
呵!
聞言,龍嘯風嗤笑出聲,絲毫不掩飾對齊禪的鄙夷。
陳軒搖了搖頭,伸出大拇指:“好好好,不愧是兵部尚書,如此見解,陳軒佩服佩服!”
“可齊國狼子野心,若是割了昭城還不滿足,齊大人莫不是還要再割十城?”
“要是哪天齊國看上了我大楚京城,難不成,齊大人也要拱手相送?”
“這……”
齊禪臉色一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齊公明瞪他一眼,神色再次沉了幾分:“陳大人,你還沒成為秦國的駙馬呢,就一心為秦國著想了?”
“莫不是怕秦國被滅,你這駙馬做不成了?”
陳軒無所謂的攤攤手:“右相若真這麼想,就當是吧。”
說罷,神色嚴肅,朝著老皇帝拱手道:“陛下,齊國野心勃勃,亡我大楚之心不死,早在之前,便昭然若揭。”
“一旦秦國被滅,下一個,便輪到我楚國了,又怎是一座城,便可平息的?”
“臣提議,立刻召集大軍,增援秦國,將齊國的狼子野心,徹底粉碎。”
“說得好!”
龍嘯風豎起大拇指,眼中戰意昂揚:“陛下,增援秦國,勢在必行,否則,只會后患無窮!”
“我愿領兵三十萬,即刻出征,不退齊軍,勢不回朝!”
龍嘯風說完,高文君、吳中和武嵩檜等大臣,也紛紛行禮。
“臣附議!”
“臣附議!”
……
見狀,齊公明的臉色瞬間陰沉,喝道:“陳軒,你莫不是要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大楚的百姓,都遭受戰爭的苦難嗎?”
陳軒攤攤手:“右相,用不著給我扣帽子,事實如何,你心里清楚。”
齊禪哼了聲:“陳軒,我勸你冷靜行事,小心成為整個大楚的罪人。”
“呵呵,如果救百姓脫離苦海,也是錯誤的話,那我愿意一錯再錯。”
“哼,你可知,任何一道命令,都將會有多少將士死去,多少平明百姓無家可歸?”
“若是連國都沒了,百姓們只會成為奴隸,被敵國奴役,豈不是更慘?”
“陳軒,你這是強詞奪理,總之,本相絕不同意出兵!”
“右相,你莫不是要冒天下之大不諱?還是要和秦振軍一般,勾結敵國?”
“陳軒,你這是污蔑,血口噴人……”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
……
別看陳軒整個人只有五官能動,可論吵架,他還不怕任何人。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臉紅脖子粗。
其他的大臣,只有眼巴巴看著的份。
“夠了!”
終于,老皇帝重重一拍桌案,似乎氣得不輕。
滿朝文武,嚇得連忙跪地,寒蟬若驚。
“此事關系重大,你二人卻當著朕的面,吵得不可開交,莫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來人啊,給朕,給朕……噗!”
老皇帝怒不可遏,仿佛要吃人一般。
可話沒說完,臉色驟然一白,身子一顫,竟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反而無力的倒在龍椅上,神情萎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愣了一下,隨即各個面露大駭,整個金鑾殿,亂作一團。
“不好,陛下出事了!”
“快,傳太醫,傳太醫……”
……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整個金鑾殿,乃至整個皇宮,便被密密麻麻的御林軍和護天衛,圍得水泄不通。
護天衛統領卓穎,和鐘晉全副武裝,不茍言笑。
整個皇宮,都充斥著肅殺的氣氛。
金鑾殿外,文武百官,一個個低頭垂目。
神色或緊張,或疑惑,或恐懼,不一而足!
氣氛,卻壓抑得可怕!
畢竟,誰也沒想到,老皇帝,竟會突然病重。
若是一不小心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百官前方,陳軒眉頭緊緊皺著,就沒有松開過啊。
不對勁啊,老皇帝身體一直無恙,而且神秘莫測,又怎麼會……
難不成,他被人算計了?還是另有陰謀?
轉頭,看到左側面無表情的齊公明,和有些興奮的齊禪,陳軒越發堅定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