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笑了笑,并不設防,誰知,洛青青下手可一點不留情。
閉著眼睛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疼得陳軒直抽冷氣。
好不容易掙脫,被咬的地方,卻已經鮮血淋漓:“我說洛青青,你屬狗的嗎?看把我咬的……”
洛青青捏著粉拳,張牙舞爪:“呸,本小姐恨不得咬死你這個無恥的登徒子才解恨。”
陳軒眉頭一皺,這丫頭,來真的?
“算了,是我的錯行了吧?我以后保證不說你是我未婚妻了。”
誰知,此話一出,洛青青咬著銀牙,怔怔的目光,似乎要吃人一般。
“哼,誰稀罕了,是本小姐看錯你了,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無恥之徒。”
又是無恥之徒?拜托,我可什麼也沒干好吧?
沒等他說話,洛青青緊緊提著花籃,進了身后的府邸。
與此同時,左相洛城峰,出現在門口。
“左相,此事……”
陳軒拱手上前,可話沒說完,便被洛城峰冷漠打斷。
“你無需解釋!陳軒,從今以后,你我只是朝中的盟友,至于私下,還是形同陌路吧。”
說罷,轉身走了進去。
轟隆!
府門緊閉,陳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句玩笑,不至于讓洛青青如此決絕,甚至連洛城峰,也和他劃清界限。
可是……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帶著一臉郁悶,陳軒回到宮里。
本想讓楚玉去勸勸高菁菁,誰知,早上還親熱的楚玉,一看到他,就跟見了瘟神似的。
不但拉開幾人的距離,眼睛里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陳軒,本公主實在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從今以后,你不許再碰我!”
陳軒無語了:“小玉兒,你皮癢了吧,難不成還想讓我再收拾你一頓?”
“別別別!”
楚玉連連擺手,害怕一般后退:“你趕緊走吧,本公主一看到你,便想……便想……嘔……”
第三次被拒之門外,陳軒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而這,緊緊只是開始。
一路上,無論是守衛、還是宮女、丫鬟、小太監,看到陳軒,就跟看見外星人似的。
能躲多遠躲多遠。
就是司禮監里面的小太監,看到陳軒回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鞋子跑掉了,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尼X!
陳軒黑著臉,徹底郁悶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陳軒,什麼時候變成萬人嫌了?
不出意外,陳軒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本想去找高菁菁和洛城峰解釋。
誰知,洛城峰府門緊閉,陳軒差點把門敲倒了,始終不曾理會。
高家更是過分,遠遠看到陳軒,直接把府門一關,還貼了一塊無恥之徒不得入內的牌子。
就差指名道姓了。
一路上,凡是陳軒遇到之人,看他的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就跟陳軒沒穿衣服似的。
轉了一趟回來,陳軒直接自閉了。
“奶奶的,小爺不出門了,行了吧?”
陳軒把自己關在司禮監,整整三天,頭上都快長蘑菇了。
直到三天后,大太監周正淳,站在司禮監外,小心翼翼的往里看。
“陳大人,您起來了嗎?老奴來傳陛下口諭了。”
陳軒盯著黑眼圈,都懶得起來:“公公,有什麼事,進來說罷。”
周正淳咽了口唾沫,打死不進去:“不敢不敢,陛下口諭,秦國使臣,今日已到京城,下榻鴻臚寺,命你前往招待,不得有誤。”
“讓鴻臚寺少卿看著安排吧,本大人不想出門。”
周正淳嚇得連忙搖頭:“陳大人,這萬萬不可啊,陛下把此事全權交給您處理,若是出了差錯,不好交代啊。
”
陳軒無奈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是,老奴告退!”
周正淳行了一禮,逃難似的離開了。
留下陳軒一臉郁悶,隨便洗了個澡,無精打采的往鴻臚寺趕去。
等到那一看,只見鴻臚寺里里外外,擠滿了人。
都是些大楚的青年才俊,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一個個衣冠楚楚,模樣斯文。
顯然是得知秦國公主想要選婿的消息,都來碰碰運氣。
“陳大人,您可算來了,下官自作主張,將秦國時辰安排在了客房,至于接下來如何,還請大人指示!”
鴻臚寺少卿孫成理卑躬屈膝,連忙匯報。
陳軒打了個哈欠:“秦國此次,一共來了多少人?”
孫成理拱手道:“回大人,除秦國二皇子和曉月公主外,還有御史一人,少保一人,護衛千名,都以安排妥當。”
陳軒滿意的點頭,同時心中不由擔憂。
秦國來得如此之快,戰事只怕隨時都會起,大事不妙啊。
就是不知那曉月公主長得如何,有沒有楚玉漂亮呢?
想到這,陳軒難得來了點興趣,快步往里走。
就見三皇子楚呈,打扮得那叫一個人模狗樣,正和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說著什麼。
“趙少保,你就通融通融,讓本殿下見曉月公主一面,可好?”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往他懷里塞銀票,足足不下萬兩之多。
少保趙厲眼睛一亮,將銀票納下,臉上卻犯了難。
“三殿下,不是我不通融,實在是公主和皇子有命,誰也不見,御史張大人又不在,我實在做不了主啊。”
楚呈不甘心,又是一疊銀票,塞進他懷里。
“還請少保幫忙通報一聲,沒準公主殿下愿意見我呢?”
“行吧,看在三殿下如此我誠意,我便再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