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孟天輝咬著牙,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孟家,雖是江南富裕大族,實力不在蘇家之下。
可齊家雄踞關外幾十年,實力何等雄厚,又豈是孟家所能比?
齊封,這分明是欺人太甚。
陳軒在旁邊,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狗咬狗,一嘴毛,這種場面,他最喜歡看了。
要是能打起來,就再好不過了。
難道,這還要我添一把火?
“哎呀,兩位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一個玉如意而已,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啊。”
陳軒勸了一句,孟天輝忍著不忿,緩緩坐下。
至于齊封,自始至終,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仿佛玉如意,已經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見此,陳軒微微一笑,語重心長:“唉,你們一位是國丈大人,一位是刑部尚書,我這人一向以和為貴,實在難以抉擇啊。”
“再說了,這玉如意只有一件,究竟給誰呢?難以抉擇啊。”
聞言,孟天輝和齊勇,都同時挑起眉頭。
陳軒此話,表面是在勸和,可實際上,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是故意挑起事端呢。
不過,有句話,說得一點沒錯。
玉如意,只有一件!
也就意味著,只有一個人能得到。
爭斗,在所難免。
孟天輝顯然也明白此事,猶豫再三,還是看向齊封。
“國丈大人,這玉如意,是老祖宗點名要的!還請國丈大人割愛,讓我孟家!”
“屆時,老祖宗一定攜厚禮,親自道謝。”
可聞言,齊封淡淡一笑:“孟大人太客氣了,不過可惜,這玉如意,我齊家,勢在必得。”
“還請孟家割愛,屆時,我爹爹,必定攜厚禮,親自道謝。”
原話奉還!
孟天輝一張臉,黑得和鍋底一樣,拳頭也不禁緊緊握起。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退讓了?那就別怪我無禮了。”
話落,幾道破風聲毫無預兆的響起。
只見幾個大漢,毫無預兆的出現,渾身肌肉爆炸,壓迫感十足。
陳軒見了,不由心中冷哼。
死士,又是死士!
果然和柳空月所說,孟家死士,殺之不盡。
而齊封面無表情,甚至連嘴角的笑容,也不曾收斂幾分。
身后,齊勇一步上前,轟的一聲,整個鳳來樓,跟著搖晃。
“區區死士,我齊家還怕你不成?想動武,怕你后悔也來不及。”
強大的氣勢,配上強大的氣場,瞬間讓孟家的死士弱了三分。
而齊封依舊如之前一般,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連著一刻,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反倒是孟天輝,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沒想到,齊家會這般強勢。
卻又不甘放棄,無奈之下,咬牙看向齊封:“齊世叔,是侄兒一時沖動,還請不要怪罪,既然你我兩家都對玉如意勢在必得,不如,想個折中之法,如何?”
“折中之法?”
齊封自言自語,目光一轉,下意識看向陳軒。
孟天輝心有所感,也跟著看來,兩人的目光,一時有些不善起來,大有聯手搶奪玉如意,再商量其歸屬的意思。
陳軒撇著嘴,淡淡攤了攤手:“兩位這是什麼意思,買賣不成,就想明搶?”
孟天輝搖頭:“非也,非也!只是想請陳大人先交出玉如意,你放心,我孟家,絕不會虧待于你!”
齊封也笑意盈盈:“不錯,玉如意放在你身上,不但不安全,而且是禍不是福!交出玉如意,我齊家,保你一輩子無憂!”
嘖嘖,這兩家,果然狼子野心啊。
“好一句保我一輩子無憂,那我要是不呢?”
不?
孟天輝搖頭:“陳大人,我覺得你還是答應為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齊封笑瞇瞇看著他:“我齊家,從不強人所難,可為了玉如意,就算犯一次過錯,爹爹應該會原諒我的。”
兩人話落,在場死士和齊勇,紛紛看向陳軒,目光不善。
同時腳下移動,緩緩朝陳軒包圍而來,只要陳軒有任何異動,就會把他碎尸萬段。
氣氛,瞬間壓抑!
戰斗,一觸即發!
陳軒看了一眼,淡定的喝了口酒,翹起二郎腿,這才緩緩開口。
“嘖嘖,為了玉如意,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想搶小爺的東西,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眼看對方就要動手,陳軒不慌不忙,鼓起掌來!
嗡!
一聲劍鳴,響徹而起。
一汪秋水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來,叮的一聲,訂在桌面上。
凌厲的劍氣,嚇得齊勇連連后退,心有余悸。
哪怕是孟家的死士,也不禁腳步一滯,再不敢上前。
“誰?敢和我孟家作對?”
孟天輝眉頭緊皺,憤怒難當。
齊封目光一閃,看到熟悉的包間,嘴角笑容消失。
猛然轉頭,就見梅雨煙一身白衣,宛若仙子,一步一步走來!
“是你?”
“冰玉仙庭宗主,梅雨煙?”
孟天輝和齊勇齊齊驚呼出聲,如臨大敵。
齊勇只知道,梅雨煙和自家老爺不相上下,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在場只有孟天輝知道,梅雨煙,究竟有多麼可怕。
連老祖宗也說過,放眼江南,處蘇家家主蘇寒,唯有這梅雨煙,不可小覷。
可為何,她會出現在這里?
“大家不要怕,雨煙是我請來的,她現在是我的私人保鏢,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會動手。
”
陳軒笑瞇瞇站起身,朝著梅雨煙又是努嘴又是擠眉毛,要多欠揍有多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