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不但不惱,反而有一絲期待。
“翠喜,去門外守著,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翠喜?”
話落,貼身丫鬟卻沒有任何回答,齊嫣眉頭一挑,略顯不悅的起身推開側門。
“翠喜,沒聽到本宮的話嗎?還不快……啊……”
可話還沒說完,忽然一聲尖叫,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驚恐到極點。
身子連連后退,下意識撲進陳軒懷里。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
“娘娘別急,有我在呢!”
陳軒心頭大喜,順勢將她抱住,還不忘在她腰上捏了一吧!
好軟!
齊嫣白他一眼,看向門后,神色依舊驚恐萬分。
“陳軒,別鬧,出事了!”
“切,這深宮大院的,能出什麼事?不就是……我的媽呀,又來?”
陳軒并沒有在意,風輕云淡的看了一眼,頓時嚇得一蹦三尺高。
正堂側門后,躺著一具干尸,模樣和永樂宮的那一具幾乎沒有區別。
黑洞洞的眼睛對著他的方向,臉上的驚恐依舊清晰可見。
即便是第二次見到,依舊看得陳軒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是翠喜!可一個時辰前,她還給本宮請安,又怎麼會……”
齊嫣咬著嘴唇,神色驚恐!
陳軒深吸口氣,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從一個大活人,變成這幅鬼模樣,才僅僅一個時辰?
莫非蘇含煙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人能隔空把人吸干?
可怕!
“娘娘,宮中今日可有可疑之人?”
齊嫣心有余悸的搖頭,讓陳軒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用多問,只怕和永樂宮中一般無二。
對方神出鬼沒,殺人于無形。
而且來無影,去無蹤!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試問,整個后宮誰不心慌?誰又想成為下一個?
“陳軒,現在該怎麼辦?”
齊嫣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少有的驚慌。
陳軒深吸口氣:“娘娘,你相信我嗎?”
“對方雖然來勢洶洶,不過應該并不是想娶您的性命,說不定只是想引起宮中恐慌。”
“所以,這件事不能聲張,以免打草驚蛇!我會找機會請示陛下,派人追查幕后兇手。”
齊嫣臉色幾次變換,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不過此事宜早不宜遲。”
“放心吧!”陳軒老神在在的拍著胸口:“當然,娘娘要是害怕,需要保鏢的話,我可以幫忙,保證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滾!”
齊嫣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可惡的小流氓!
離開永安宮,這一夜,陳軒難得失眠了,干脆盤腿打坐,徹夜研究神龍訣。
現在的他,可不僅僅只為了自保。
還有一大堆女人,等著他去守護呢!
陳軒,奧利給!
……
第二日,金雞報曉!
金鑾殿上,文武大臣全部到齊,老皇帝一到,紛紛下跪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ĺ
“諸位愛卿平身,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老皇帝話落,沒等眾大臣說話,反倒是侍立的大太監周正淳猶豫再三,率先開了口。
“啟稟陛下,后宮內務副主管陳軒有要事,請求登臨朝堂。”
“哦?”
老皇帝有些意外,不知道陳軒又想耍什麼花樣。
可下一刻,就見秦振軍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陛下,自古太監不得干政,若讓他登臨朝堂,豈不是有失朝廷威嚴?”
兵部尚書楊尚昆緊隨其后:“王爺所言有理,區區一個小太監,也敢提這般要求,簡直膽大包天!”
“楊大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
高文君笑了笑,當即站出來反駁:“陳軒雖然位卑言輕,卻為我大楚屢立奇功,只怕連你也有所不及,如此說來,你豈不是連小太監都不如?”
楊尚昆哼了聲,目光陰沉:“高大人,本官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倒是你這般維護那小太監,莫非和他有什麼瓜葛?”
高文君面容不改,輕揮衣袖:“楊大人這話,怎麼總帶著刺,莫非近日行事不順?陳軒求見,說不得是有大事啟奏,萬一誤了時辰,你當得起責任嗎?”
楊尚昆一聽,心里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我行事順不順,你還不知道?這老家伙,是故意氣我呢。
眼看早朝才剛開始,幾個大佬便吵作一團。
其余文武百官,只敢紛紛低頭不語,生怕被牽連了。
還是老皇帝大手一揮,這才穩住局面,看向周正淳。
“陳軒可說是為了何事?”
周正淳猶豫片刻,只能如實道來:“陳公公有言,特意為鎮北王設了牌匾,想要當著陛下和滿朝文物的面,感激王爺的大恩大德!”
哦?
此話一出,老皇帝有些懵。
滿朝文武大臣,更是摸不著頭腦。
京城誰不知道,陳軒和鎮北王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他們兩要是見面,不打起來就算不錯了。
可現在,陳軒卻要感謝王爺大恩大德?
這是唱的哪一出?
就連秦振軍本人,也不禁眉頭緊皺,暗暗忌憚。
這狡猾的家伙,莫非又想耍什麼手段?
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陛下,此事多有蹊蹺,以本王來看,不如……”
可老皇帝眼睛一瞇,笑著將其打斷:“無妨!王爺,陳軒也是一番苦心,朕若拒絕了,豈不是讓他心寒?”
“來人,傳后宮內務副總管陳軒覲見!”
“是!陛下口諭,傳陳軒覲見!”
周正淳話落,整個朝堂,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