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和上官雪又閑聊了幾句,便和王思弦一起離開。
一路上,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去了趟書院,不但多了幾個小迷妹,還抱上了一條大腿。
以后在宮里,說不得能輕松不少。
一路回到王家,還沒進去,就見一個小廝臉色古怪的出來。
“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家里來客人了。”
王思弦有些奇怪:“來了什麼客人?讓小二招待好不就行了?”
“公子已經在招待了,只是,只是……”
小廝表情古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軒和王思弦相視一眼,連忙沖進大堂。
一看所謂的客人,傻了。
只見柳萱兒一身墨綠長裙,端坐堂見。
雖然打扮和穿著很是保守,可骨子里的魅惑,卻怎麼也藏不住。
王小二坐在另一側,眼睛都看直了,連口水流了三尺長都沒發現。
陳軒驚了,柳萱兒這小妞,居然都找到王家來了?
她就這麼關心我?
而王思弦臉色冷漠,當場冷哼出生。
“原來是萱兒姑娘駕臨,還真是稀客!”
“不過我王家勢單力薄,一向與極樂樓毫無瓜葛,還請姑娘自重!”
柳萱兒說到底是青樓之人,如今出現在王家,難免惹人閑話。
“來者是客,王大小姐不會連茶都沒喝完,就要趕我走吧?”
柳萱兒笑著回答,目光卻始終定格在陳軒身上。
“陳公子,萱兒可算找到你了。”
第47章 送你去地獄!
在這個時代,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
王思弦目露羞憤,青樓之人,果然這般不要臉。
正要送客,陳軒笑瞇瞇走上前,表情那叫一個騷包。
“哎呀,沒想到萱兒姑娘這麼想我啊,早說嘛,咱兩來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豈不美哉?”
“陳軒,你,你怎麼能這樣?”
王思弦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在她眼里,陳軒就是風度翩翩、為人正派的大才子。
可現在,居然在和一個青樓女子談情說愛?
她心里純潔高大的形象啊,瞬間崩塌了。
“陳公子說話真有意思,萱兒最喜歡聽你說話了。”
倒是柳萱兒掩嘴輕笑,大大方方,看得王小二眼睛都直了。
陳軒眨眨眼,挑逗意味十足:“只要萱兒姑娘你喜歡,我可以日日夜夜都說給你聽呢,就是這里人多眼雜,萬一咱兩的悄悄話被人聽了去,那可就不妙了。”
“公子所言極是,不如移步萱兒閨房,咱兩再說個夠?”
等的就是這句話!
可不等陳軒答應,王思弦當即憤憤拒絕。
“不行,陳軒還要留下染布,可沒有功夫跟你說話!”
聽到此話,柳萱兒玩味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朝陳軒拋了個媚眼。
似乎在說,這小妞交給你來搞定。
“王小姐,染布的事交給你和小二,我放心得很。”
“咳咳,我就去和萱兒姑娘吟吟詩、喝喝茶,明天天亮之前保證回來!”
陳軒一臉正派,可王思弦卻越發覺得不正常!
“不行,今天你只能呆在王家,哪也不能去!”
“呀,聽王大小姐這意思,不會吃醋了吧?”
柳萱兒一句話,瞬間讓她眼紅脖子粗。
“誰,誰吃醋了,本小姐才不會吃他的醋呢,我只是不想他和不清不白的人呆在一起,以免辱沒了名聲。”
柳萱兒也不惱,笑容越發濃郁:“萱兒雖是青樓之人,卻敢說敢作,敢愛敢恨,從不在乎世人眼光。”
“倒是王大小姐你,自詡清白之人,卻口是心非,明明吃醋了,還死活不承認,還真可笑得很啊。
”
“你你……”
王思弦瞳孔放大,臉紅到了耳根,氣得直跺腳,可偏偏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這幅場景,倒把陳軒看笑了。
沒想到,這柳萱兒還生了一口伶牙俐齒,有趣啊有趣!
“萱兒姑娘說得太對了,人啊,簡簡單單才能活得灑灑脫脫。”
“咱兩趕緊走,現在就走,切莫辜負了良辰美景啊。”
陳軒一臉饑渴難耐模樣,看得柳萱兒噗嗤一笑!
“公子請!”
“哈哈,一起請,一起請!”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王家大門。
王思弦滿臉憤憤,氣得直跺腳。
“陳軒,你不能去,你給我回來……這壞人,氣死本小姐了!”
身后,王小二縮了縮頭:“姐,你不會真吃醋了吧?”
天哪,我王小二的親姐姐,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太監?
完了,徹底完了!
……
“萱兒姑娘,要不咱們弄輛馬車?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京城街道,熙熙攘攘!
陳軒跟在柳萱兒后面,隨口打趣了一句。
柳萱兒白了她一眼:“陳公子莫非是怕大庭廣眾之下和我這青樓女子走在一起,辱沒了你才子的名聲?”
“名聲?那是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當飯吃嗎?”
陳軒笑著反問:“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拿著光鮮亮麗的名聲,做著下流骯臟的勾當,名聲這東西,對我而言可一點用處都沒有。”
柳萱兒輕輕一笑:“公子這般灑脫,讓萱兒好生羨慕啊。”
陳軒挑逗的眨眨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你怎麼知道我灑脫的外表下,不是一顆滄桑的心呢?”
柳萱兒噗嗤一笑,倒是來了幾分興趣:“如此說來,公子身上豈不是有很多故事?能不能講給萱兒聽聽?”
“故事嘛,自然是有的!”陳軒騷包一笑,賣了個關子:“就是太多了,估計要一輩子才能講得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