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落,秦墨的臉色瞬間陰沉到極點。
整個大堂一片肅靜,只有秦墨濃重的呼吸聲。
濃濃的憤怒堆積,似乎一座火山,隨時都會爆發。
“大言不慚!如果小王一定要入股呢?”
冰冷的聲音,讓張昊渾身冒冷汗。
小王爺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只有陳軒,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針鋒相對。
“小王爺還真是執著啊,不過大楚早有禁令,為官者禁止經商。”
“小王爺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兩,還處心積慮覬覦王家的布莊,掙這麼多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小王爺是想謀……”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出,陳軒連忙捂住了嘴巴,諱莫如深。
而身后的王思弦,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謀反?
陳軒居然敢說小王爺妄圖謀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忌啊。
“大膽,你敢污蔑小王?小王……小王只是想幫助王家而已……”
原本臉色陰沉的秦墨,眼中閃過慌亂神色,連說話都沒有多少底氣,似乎被陳軒說中了一般。
陳軒攤攤手,故作遺憾:“現在王家依靠我的紫色染料,馬上就能崛起,又何須小王爺幫助?小王爺如此舉動,讓我不得不這麼想啊。”
“而且你也知道,我在陛下面前還是說得上話的,萬一哪天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陛下又生性多疑,那……”
陳軒話說了一半,故意戛然而止。
全場,再次鴉雀無聲。
而比起之前,此刻的秦墨,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霸道。
轉動的眼睛里,滿是憤怒和惶恐。
他知道,陳軒只是在嚇唬他,狐假虎威。
可偏偏,他不敢去賭。
萬一陳軒魚死網破,后果,他承受不起。
“陳軒,你有種,今日小王認栽,咱們后會有期。
”
短短一句話,卻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張昊驚得目瞪口呆,小王爺,居然第二次在陳軒手里栽了跟頭?不可置信。
“帶上銀子,我們走。”
“慢來,慢來!”陳軒嘿嘿一笑,張手攔住。
“你們人可以走,不過銀子得留下。”
張昊氣得吹胡子瞪眼:“憑什麼?”
“就憑五天前你打賭輸了,就憑我手里有字據,你想反悔不成?”
陳軒拿著字據,笑瞇瞇的看向王小二。
“放心,我也不白收你錢,小二,去把布給張大公子裝上,十萬匹,一匹也不能少,做生意嘛,講得就是個誠信。”
“好嘞!”
王小二得意洋洋,連忙親自去清點。
這一幕,看得張昊臉都綠了。
這可是整整五十萬兩啊,再說了,我要十萬匹布做什麼?十輩子也用不完吧?
“哎喲,張公子不會真想反悔吧,萬一哪天我在陛下面前說錯了話,那……”
“銀子給他,帶上布匹,走!”
陳軒話還沒說完,秦墨已經咬牙切齒的打斷。
他害怕再多呆一會,就會忍不住弄死陳軒。
陳軒死了事小,萬一影響了大計,得不償失。
“陳軒,你給我等著!”
張昊差點沒活活氣死,可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屁顛屁顛的跟著離開。
心里,不知道把陳軒罵了多少遍。
陳軒哈哈一笑,騷包揮手:“兩位大爺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一句話,讓走到門口的秦墨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食。
一張臉,近乎扭曲。
“陳軒,今日之恥不共戴天,小王與你不死不休!”
送走秦墨和張昊,沉悶的氣氛瞬間緩和。
王小二臉紅撲撲的,激動的模樣,恨不得抱著陳軒親上一口。
“大哥,你實在太厲害了,哈哈哈,看小王爺和姓張那小子,以后還敢不敢打我們布莊的主意。”
倒是王思弦,憂心忡忡。
“陳軒,那小王爺表面上彬彬有禮,寬容大度,可背后卻是小肚雞腸,心胸狹隘,今日你得罪了他,難免不被報復,萬萬得小心才是。”
“放心,我既然敢得罪他,就不怕他來找麻煩。”
陳軒拍著胸口,不以為然。
可心里,卻冷笑連連。
就算沒有今日之事,他和秦墨,也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只不過秦墨愛惜名聲,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可背地里,難免會使些陰險手段,不得不防。
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神龍訣的修煉不能落下,銀子也不能少賺。
想到這,陳軒看向王思弦,臉色嚴肅認真到極點。
“王小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啊?”
王思弦一驚,見陳軒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嬌羞的低下了頭,心臟砰砰亂跳。
“哎呀,你就不能再等等嗎,爹爹還沒回京城呢,一切但憑他老人家做主。”
陳軒愣住,王思弦這是……春天來了?
“小二不是說王家的生意都由你全部做主嗎?”
生意?
王思弦一愣,察覺到自己會錯了意,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心里又羞又惱,連忙保持鎮靜。
“啊對對,我說的就是生意,我就能做主。”
陳軒撇嘴,這小妞,莫名其妙。
“王小姐,紫布已經在加緊趕制了吧?咱們必須得盡快上市銷售,而且是在整個大楚銷售,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至于價錢,就定在二兩銀子一匹吧。”
二兩銀子一匹,價格還算公道。
王思弦想了想,又有些不解:“陳軒,紫布一向是最受歡迎的布匹,以咱們的色澤,絕對非常搶手,可要是大規模銷售,后續會不會影響到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