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見人品,喝多了的黃子誠,有點瘋瘋癲癲。
劉明有些生氣,不過他也不會跟一個耍酒瘋的人計較:“長孫公子!原來劉某在你等心中,就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告辭!”
“劉縣男,他就是喝多了,你別往心里去!”
“我……我沒喝多,他……他就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那個……對聯還……還不知道是哪里抄的呢!”
“哼!原來所謂的京城才子,竟是一些輸不起的。學問不行也就罷了,這德行也不怎麼樣啊!”
喝了點酒的劉明,也不慣著他,特麼老子是掛逼,還怕你個小鱉孫不成。
“黃兄!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長孫星河皺著眉頭說道,他知道黃子誠平日里就看不起這些寒門學子,沒想到喝了點酒,居然這麼過分。
“就是就是,劉……劉縣男的酒,這……這麼好喝,你不能說……說他。”
長孫弟弟也在一旁幫他。
不過,喝多了的黃子誠不但沒有聽勸,反而因為他們的勸說惱羞成怒。
“說他怎麼了,他……他能怎麼樣?我……我黃子誠,有……有一百種辦法,讓……讓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劉明被他氣笑了:“黃兄啊,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在京城待不下去我不知道。但是看你面相我知道,你們家缺德事做多了,最近會遭雷劈,最好讓你家里人小心點!”
自己一個掛逼,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爭辯什麼。
吃個飯遇到個沙雕,劉明也沒心情繼續待下去了,叫上石頭走了,邊走邊琢磨,怎麼給這個傻逼來一發。
不對,好像還不知道這個黃子誠是個什麼玩意兒,家住哪里。
算了,回國子監再說,肯定有人知道,畢竟黃子誠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食客軒中。
“黃兄,你忘記了吳王殿下的交代了嗎?這下劉縣男,恐怕把我們都記恨上了。”
長孫星河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個黃子誠,這樣子看著,十足的小人一個!
讓他很不喜。
“吳王殿下,也是瞎……瞎了眼,居然看……看上這麼個泥腿子!”
長孫星河搖搖頭,以前怎麼沒看出黃子誠是這麼個貨色。
看來以后得跟他保持距離了,不然遲早被他害死。
“黃兄,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帶著醉醺醺的長孫弟弟也走了。
人都走了,搖搖晃晃的黃子誠三人,也起身準備要走。
“黃公子,您這一桌承惠二百零八兩銀子,您是老主顧了,給您抹個零頭,二百兩銀子。”
看這桌人馬上要走光了,小二趕緊上前說道。
黃子誠一臉懵,剛剛他們都沒付錢就走了?
“二百兩?都夠二十人吃了吧,我們一共才七個人!”
黃子誠聲音陡然高了八度。
“黃公子,在你之前來的那兩個朋友,他們點的都是本店的招牌菜……”
醉意熏熏的黃子誠,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好像劉明這個狗東西,點的都是這個店里最貴的東西。
長孫星河誤我!好好的非要跟劉明這兩個吃貨一起吃飯。
黃子誠酒意醒了一些,他摸了摸身上帶的錢財,搜盡全身也才找到一百兩銀子。
“你們身上帶銀子了嗎?”
“什……什麼銀子,沒……沒有。”
那兩個人酒都還沒醒呢,一個自己妹妹,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弟弟,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錢。
要是在其他地方,沒錢就吃霸王餐,諒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這是在食客軒,背后可是皇家,在這里吃霸王餐,除非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小二,你看,我身上一共也就一百兩,我這塊玉先放這,一會兒我讓家中仆人,拿錢來贖可好。”
“這……”小二有些猶豫。
“黃公子的信譽,當然沒問題,玉就不用放這里了,我們相信黃公子的為人。”這時一直在一旁看的掌柜過來了,相信這個黃子誠不會傻到賴食客軒的賬。
黃子誠如獲大赦,灰溜溜地走了。
走在回國子監的路上,石頭跟劉明說:“明哥,我們好像沒付錢。”
“沒付嗎?付了吧?哎呀,我也忘記了付沒付,沒關系,那兩個狗大戶都有錢,他們喝了我那麼多酒,請我們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劉明漫不經心地說,其實心里在尋思,怎麼報復這個黃子誠。
說他會遭雷劈,是因為他想起來,自己之前開盲盒的時候,開了一個引雷彈出來,還在商城空間躺著呢。
一直沒用上,不拿出來用就可惜了。
先回國子監,了解了解這個黃子誠是個什麼貨色再說。
回到國子監,學員們還在上課,監學是上午被打的那一批,鼻青臉腫的,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受傷的監學們,憋著一口氣,巡視更加認真,在學堂外劉明都能感受到那股怨氣和殺氣。
他趕緊匆匆走過,去找蘇文,等下被抓進去聽課就不好了。
“蘇大人,學生劉明求見。”
“劉明啊,找我有事嗎?趕緊進來。”
坐在案前的蘇文,看到劉明過來,招呼他進去。
“學生近日來,是有些疑惑之處,想要請教蘇大人。”
“有什麼疑惑,你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蘇文笑著說道。
“不知道蘇大人是否還記得詩會上的那個黃子誠?”
劉明斟酌著開口。
“就是那個偶得了你的上聯的那個黃子誠嗎?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