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前來敢直接稱拜會秦王,諸人必然會認為他狂妄。
但來人,他當然有這樣的資格,因為他是顧東流。
這道聲音如同之前太子被冊封的聲音一樣,響徹天地,直接傳入秦王朝王宮之中,隨后,降臨秦王以及諸強者舉辦冊封大典的地方。
各大頂級勢力的強者心頭顫了顫。
草堂,來了。
顧東流下山。
正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草堂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們沒想到顧東流來的這麼快。
秦王朝的人皺了皺眉,尤其是秦王孫秦夢若當日在場之人,草堂竟然在這種時候前來,而且,一言直接在王宮中響起,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太子冊封之日?
或者說,顧東流當然知道,但他根本不在乎,一點不給秦王朝面子。
東華宗許多強者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顧東流前來為了什麼,他們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坐在王座之上的秦王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色,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人告訴他了,沒想到,草堂竟真的來了,而且如此不禮貌。
顧賢侄請。
秦王朗聲開口,直接落在秦王宮外,兩人隔空對話。
顧東流踏步而出,直接步入秦王宮內,黑龍以及另一人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著。
很快,顧東流來到了觀禮之處,他直接從人群的中間邁步,目光望向前方的秦王。
他沒有看左右,甚至沒有去看東華宗的人一眼。
拜見秦王。顧東流走到秦王王座前方不遠處,點頭行禮,他書生模樣,顯得彬彬有禮,然而那種與生俱來的淡淡傲氣,哪怕是在秦王面前,依舊沒有掩蓋。
顧賢侄怎來得如此之晚。秦王笑道。
草堂受邀前來觀禮,我五師弟以及小師弟特意前來,然而在秦王朝,我草堂之人卻被人打了,不知陛下可知曉此事?顧東流道。
諸人目光一凝,顧東流還真是一點不客氣,一聲拜見之后,直入主題。
聽他們說起了,此時是我秦王朝招待不周,讓東華宗和草堂后輩發生了沖突,顧賢侄見諒。秦王淡然回應道。
那麼此事,和秦王朝有關系嗎?顧東流忽然間問道,言辭鋒利,就像他的人一樣。
秦王目光望向顧東流,顧東流也看著他。
在秦王身旁,秦禹同樣看著眼前這位和自己齊名的人物。
顧東流,你此話何意?秦禹冷淡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草堂弟子在秦王朝被人所欺,自然要過問一聲,如若和秦王朝無關的話,今日我要拿一個人,秦王陛下想必不會介意吧?顧東流目光依舊看向秦王。
此話一出,東華宗的臉色極其的難堪。
顧東流,直接對秦王說,他要拿一個人。
他要拿的人是誰,還需要問嗎?
顧東流,他有沒有將東華宗的人放在眼里?
諸頂級實力的人也都無言,他來秦王朝,要拿一個人。
就連秦王的臉色都略微變了變,今天秦王朝冊封太子,顧東流卻跑來秦王朝拿人,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顧東流當然不會開玩笑,那麼,就是他眼里根本沒有自己這秦王!
===第兩百四十章 質問===
殿前氣氛略微壓抑,無數道目光落在顧東流的身上。
在這樣的場合問秦王要人,東荒境敢這麼做的人不多,而顧東流,恰恰是其中一人。
草堂兩戰揚名天下,也戰出了草堂的風骨,所有人都知道草堂中是一群怎樣驕傲的家伙。
今天,他們又一次見識到了。
但這一次,顧東流面對的是秦王朝,以及東華宗。
今日來此觀禮的,都是我秦王朝之客。秦王目光望向顧東流,他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冷淡開口,含笑的眼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威嚴。
顧東流如此不給面子,他身為秦王,自然也無需太客氣,這句話雖沒有明說什麼,但卻已經是給以了回應。
很直接的回應。
既然觀禮的是秦王朝之客,自然就不可能讓顧東流帶走。
顧東流對著秦王欠身行禮,書生模樣的他雖然驕傲,卻依舊顯得極有禮數。
原來,客人也有區別。顧東流平靜開口,諸人目露一抹異色,隨后明白了顧東流的意思。
草堂之人也是前來觀禮的人,同樣是客,卻被王侯所欺。
琴會之時,秦王朝的人不曾阻止過東華宗的人欺草堂,如今卻阻止他。
很顯然,客人,也是有區別的。
秦王皺了皺眉,隨后便見顧東流又道:既然如此,不打攪秦王陛下冊封大典了,告辭。
說罷,顧東流便轉身,目光朝著旁邊觀禮看臺望去,開口道:小師弟,我們走。
好。葉伏天站起身來,走到顧東流身旁,隨后兩人一步步朝著遠處而去。
諸人的目光看著兩人的背影,略顯孤獨,卻又透著孤傲之意。
顧東流前來拜會,雖顯得有些傲,但禮數倒也算是周到,沒有失禮,顧東流再強勢,也不可能真直接當著秦王之面出手。
不過,草堂便這麼算了?
秦王孫秦離唇角帶著幾分冷笑,這里是秦王朝,不是東荒境的一流勢力,甚至,比浮云劍宗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