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房間再度陷入死寂。
薛白錦瞪大雙眸,眼底滿是不可思議,臉頰都肉眼可見出現緋紅,而后又漸漸就化為了沖天羞憤!
夜驚堂只是自衛并非故意,感覺到臉頰上的濕潤觸感,以及胸口的兩個酥軟饅頭,身體明顯一僵。
發現冰坨坨殺人般的眼神,夜驚堂松手怕被打死,不松手也不對,只能硬著頭皮尷尬道:
“那什麼……我只是自保,并非故意為之,要不我不動,讓你收拾一頓?”
“松手!”
薛白錦睫毛都在顫動,可見氣到了何種地步。
夜驚堂只覺吾命休矣,但還是咬牙把手腕松開。
嘩啦~
薛白錦迅速從身上爬起,抬手擦了擦嘴唇,怒視夜驚堂片刻后,又上前抓住夜驚堂的手腕,開始上鐘。
夜驚堂這次是躲都不敢躲了,仍由冰坨坨膝蓋頂著后腰,往后拉起上半身,和顏悅色道:
“慢點慢點,再拉腰斷了。”
“我幫你舒展筋骨,這點痛都受不了?你玉骨圖白練的?”
“唉~”
……
夜驚堂金鱗玉骨確實強橫,但觸感并不會退化,他能練的只是忍耐力。
若是生死搏殺,心弦高度緊繃,身體會暫時忽略疼痛,被砍幾刀感覺不到疼。
但此時是被冰坨坨推拿按摩,哪里會觸發應激狀態,夜驚堂感覺就如同回到了小時候被義父壓腿拉筋的時候。
好在兩人在床上打打鬧鬧沒多久,小云璃就跑了上來,和鳥鳥一起從門口探頭打量:
“嘰?”
薛白錦雙膝跪在夜驚堂后腰,拉著雙手后仰,發現徒弟過來了,才咬牙收手,沉聲道:
“身體可舒服些了?!”
夜驚堂本就理虧,哪里敢說冰坨坨不是,連忙翻身而起:
“舒服多了,辛苦了,天色已經晚,我回房練功,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著連忙出了房間,把云璃推進去,還把貼心門關上了。
云璃進門就看到師父在拾掇驚堂哥,明顯有點慫,小聲詢問:
“師父,驚堂哥怎麼了呀?”
薛白錦稍微平復氣息后,整理了下衣襟:
“他方才胡亂運功,讓他往后注意罷了。”
“哦……”
折云璃也不敢多問,抱著鳥鳥在桌子旁乖巧坐下,做出了認真看書的乖乖女模樣……
——
“呼……”
夜驚堂走出門后,見冰坨坨沒追著他打,才暗暗松了口氣,又抬手摸了摸臉頰。
因為確實是無心之失,夜驚堂也沒胡思亂想,緩了片刻后,才輕手輕腳來到對面的房間外,抬手敲了敲。
咚咚~
稍微等待片刻,正在熟睡的青芷并未醒來。
夜驚堂眉頭微蹙輕手輕腳把門推開,來到床榻前挑開幔帳,卻見書香小姐打扮的青芷,穿著衣裙躺在枕頭上,看模樣睡的很熟,眼珠微動似乎還在做噩夢。
夜驚堂本想悄然離去,但又覺得青芷睡得太死了,稍加遲疑,還是坐在跟前,抬手晃了晃團兒:
“青芷?”
晃了好幾下后,青芷才眉梢微蹙,慢悠悠睜開眼眸,眼底滿是茫然。
夜驚堂湊到面前,好奇道:
“你怎麼睡這麼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
華青芷本想回應,但隨著思緒清醒,睡著前的事情便涌入腦海,眼底漸漸顯出怒火,一頭翻起來:
“薛白錦,你……嗚嗚~”
夜驚堂剛被得罪冰坨坨,可不想再來一次,連忙把青芷嘴捂住,哄道:
“怎麼了?她把你點睡著了?”
華青芷方才只是跑到薛白錦跟前,理論往后誰大誰小的事情,結果薛白錦說不過,就把她給點住扔到床上了。
她又不會武藝,掙脫不開,但嘴上自然不能認慫,于是就說薛白錦蠻橫無力、敢喜歡不敢承認。
結果薛白錦聽得不耐煩,就‘咚咚’兩下,然后就是兩眼一黑。
薛白錦說不過就動手,華青芷自然不服氣,但夜驚堂已經回來了,悄悄爭風吃醋的事情被知道也不好,當下還是壓住了心頭思緒,輕聲道:
“沒什麼,我剛才說了她一頓,她說不過我罷了。這事你別管,以后我把她欺負了,你也不準過問。”
“……”
夜驚堂估摸青芷應該是沒機會欺負冰坨坨,不過話顯然不能這麼說,當下還是用手輕撫后背:
“行,以后你把她氣哭,我都不說啥……”
華青芷剛睡醒頭都是懵的,想和夜驚堂甜言蜜語兩句,都醞釀不出情緒。
或許是為了氣薛白錦,華青芷沉默片刻后,又轉身就把夜驚堂往下摁:
“相公,你說過要多做,才能懷上,都這麼晚了,咱們辦正事吧。”
“?”
夜驚堂一愣,被摁的靠在枕頭上,遲疑道:
“薛教主她們還沒睡……”
華青芷要的就是薛白錦睡不著,氣死那兇婆娘。
見夜驚堂瞻前顧后華青芷才不管那麼多,抬起腿兒騎在了夜驚堂腰上,低頭就往嘴上湊。
啵啵~
夜驚堂估摸冰坨坨明天還得揍他,但也不能把青芷往開推,想想也只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手放在了腰上,又滑向月亮輕輕揉捏……
滋滋~——
于此同時,對面房間里。
折云璃手里抱著書本,和鳥鳥一起看奇聞典故,因為寫的頗為有意思,一人一鳥看的津津有味。
而薛白錦因為方才的插曲,心亂如麻,在床上打坐,臉頰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