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夜驚堂正在切菜,被云璃從背后摸來摸去,后背在云璃胸口摩擦,忽然發現這小妮子長得是有點快。
上次從旌節城分別的時候,云璃還和水兒差不多,這才沒幾個月,似乎大了一個維度,真快追上凝兒的小西瓜了……
夜驚堂察覺到不太對的觸感,迅速往旁邊挪了些:
“青龍會還得搜集有那些客戶在朔風城,我們都沒過去哪兒來的懸賞令?先吃飯休息,明天到了朔風城再說……”
“哦~”
折云璃這才作罷,把貪吃鳥鳥放在灶臺上,跑到了灶臺后幫忙燒火,同時說起了這幾個月來的經歷:
“不往外跑,就不知道這江湖有多大,我和師父跑了這麼久,才去了一個海角港。話說驚堂哥沒去過那兒吧?”
“‘江湖四極’我一個都沒去過,只是聽說過,那里如何?是不是和說書先生講的一樣,浪高萬丈,有龍蟒盤踞?”
“沒有,就是個小漁村,不過那里人挺多,海邊還有個‘陽官廟’,驚堂哥猜猜里面供的啥?”
“陽官……”
夜驚堂顧名思義,琢磨道:
“日出東方……供的莫不是三足金烏?”
折云璃眼神有點古怪,本想解釋,但小姑娘說那些顯然不合適:
“反正就是和至剛至陽有關的東西,驚堂哥要是好奇,可以去問師父。”
夜驚堂見向來爽朗的小云璃扭捏起來了,就明白那玩意應該和‘生殖崇拜’有關,搖頭道:
“你師父揍我怎麼辦。”
“驚堂哥皮糙肉厚,還怕挨揍?對了,我在外面,聽說你被狗咬了一口……”
“嘰?”
鳥鳥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跳到云璃跟前,就開始手舞足蹈比劃,最后還對著云璃小腿叨了一口。
折云璃連忙把腿縮回去,難以置信道:
“驚堂哥,你還真被狗咬過?誰家狗這麼霸道?”
夜驚堂估摸這事能被云璃嘮一輩子,哪里會直說,只是岔開話題,聊起了和神塵和尚的血戰。
但折云璃好奇心重,不肯罷休,還專門跑到了夜驚堂跟前,想看看腿上有沒有牙印。
但可惜的是,折云璃剛在夜驚堂身邊蹲下,撩起袍子,還沒來得及拉褲腿,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
“云璃?”
折云璃連忙把袍子下擺松開,站起身來,回頭望向外面:
“師父?你出來了,我和驚堂哥鬧著玩呢……”
薛白錦向來正派,只是覺得云璃蹲在男人面前撩袍子的動作比較奇怪,倒也沒想歪,走進廚房道:
“一個女兒家,你驚堂哥做飯也不知道搭手,還在旁邊搗亂,你師娘怎麼教你的?”
“嘻~”
折云璃有點尷尬,可能是害怕師父訓她,當即抱起鳥鳥往外走去:
“師父你先忙,我帶它出門打探消息。”
“嘰?!”
鳥鳥望向外面的大雨,抬起翅膀就煽發神經的荷包蛋。
只可惜抗議無效,還是被抱了出去。
薛白錦目送云璃出門,倒也沒阻攔,等一人一鳥跑出客棧大堂后,才轉眼望向了夜驚堂。
夜驚堂見冰坨坨過來,自然滿眼笑意,本想詢問上面的情況,但轉眼卻發現,冰坨坨直勾勾望著他,眼神還有點特別,亮晶晶的……??
夜驚堂切菜的動作一頓左右看了看:
“薛教主?”
“哦……”
薛白錦盯著夜驚堂臉看,只是意外發現夜驚堂的臉好像在發光,俊的有點奪目。
聽見聲音,她才回過神來,擼起袖子,從夜驚堂手里接過菜刀:
“幾個月不見,你倒是白了點。”
“是嗎?”
夜驚堂完全沒想到冰坨坨還會夸男人,有點臭美的摸了摸臉:
“可能是練鳴龍圖的緣故,對皮膚好……”
“你此行是為北云邊而來?”
“沒錯。”
夜驚堂讓開位置,打量冰坨坨切菜的動作:
“你……你確定會做飯?”
薛白錦作為江湖女子,豈有不會廚藝的說法,只是大開大合沒那麼精細罷了,她并沒有回應著無聊問題,而是道:
“我這段時間,都在打探北云邊的消息。北云邊應該確實和海外仙島有淵源。”
“哦?有確切證據?”
“證據倒是沒有,不過按照打探,北云邊每年秋天,都會失蹤個把月,外界江湖也沒有其傳聞,我估摸就是去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夜驚堂抱著胳膊站在跟前琢磨:
“光是這個的話,說和仙島有關太牽強了,指不定北云邊和蔣札虎一樣,為防禍及家小,還藏著個紅顏知己,每年固定時間回去探親……”
“北云邊出山時才二十歲,走到這個位置,若是有家小早該接過來了……”
沙沙沙~
廚房外除開寂寂雨聲,再無其他雜音,只剩下男女的輕柔話語。
薛白錦在案板前切著菜,本來在討論各種消息,但說著說著,漸漸的就發現有點不對勁——總感覺背后有人在盯著她的腰臀打量……?
薛白錦切菜的動作慢了幾分,不動聲色瞄向放在旁邊的醬油碟,可見漆黑如墨醬油碟,在燭光之下,倒影著一個男子的身形。
男子面容極為俊朗,但眼神卻有些……有些下流,帶著幾分輕浮笑容,望著斜下方,也就是她后腰的位置,似乎還在抬手比劃大小……
而更過分的是,這無恥小賊,竟然悄悄把衣服脫了,露出了線條完美的胸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