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女帝剛親兩下,身上的紅色長裙就滑落在了地毯上,露出了紅色小衣和蝴蝶結小褲。
被親的有點站不穩了,夜驚堂也不送她去龍床,而是用勾起了她的腿彎。
前兩次都是夜驚堂躺著,女帝對此自然有點茫然,雙手掛在夜驚堂脖子上,抬眼詢問:
“你做什麼?”
結果話未說完,就娥眉輕蹙,發出一聲低呼:
“嗚~”
夜驚堂左手也勾住了腿彎,把鈺虎完全抱起來,低頭看著泛紅的柔媚臉頰,詢問道:
“知錯沒有?”
女帝雙腳不沾地,支撐點幾乎全在惡棍上,不得不用手把自己拉起,但又不太好發力,如此羞人的架勢,心底明顯有點吃不消,但表面上還是半點不慫:
“口氣挺硬,然后呢?”
夜驚堂見此也不啰嗦,望著鈺虎的眼睛,扶著腰便開始教她規矩。
啪滋啪滋……
隨著夜驚堂動作,女帝被晃的花枝亂顫,氣息明顯出現了變化,想要把嘴捂住,又怕自己掉下去,只能咬著下唇盡力不出聲。
結果這欺君犯上的夜貴妃,就好似夏日的疾風驟雨,下的越來越急促,卻沒有半點停歇跡象,以至于江河逐漸泛濫。
而女帝則感覺自己是洪水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很快就不知道飄到了哪里,似乎隨時都會被浪潮打翻。
在彼此較勁許久后,單槍匹馬的女帝,終究是服了軟,偏開目光道:
“好~……算……算你厲害……”
“說的還挺不服氣,看來得動真格了……”
“嗯?!你……你放肆……不對,我放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
一個時辰后。
月上枝頭,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
寢殿之中,亂七八糟的聲響已經停下,美人榻上,女帝有氣無力側躺著,腰間蓋著紅色軟毯,而修長雙腿卻露在外面。
夜驚堂半蹲在美人榻前,抬手在鈺虎額頭摸了摸:
“我抱陛下去洗洗?”
“呼……”
女帝顯然沒緩過來,抬起腳兒軟綿綿蹬了夜驚堂一下,意思顯然是讓夜驚堂退下,她一個人靜靜。
但夜驚堂瞧見鈺虎還不服氣,眼睛微微瞇了下:
“還不服氣是吧?”
說著就撈起送過來的長腿。
“誒?”
女帝肩頭一顫,連忙抬起臉頰,把夜驚堂手按住,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服氣服氣,嗯……我自己洗就行了,正事要緊,你趕快去找薛白錦,讓她把鳴龍圖學了。”
夜驚堂說實話,還是生平頭一次從鈺虎眼底看到‘慫’字。
鈺虎和水兒一脈相承,等緩過來肯定又皮起來了,為此夜驚堂也沒放過當前的機會,略微低頭:
“嗯哼?”
“……”
女帝自幼萬人之上,從來都是別人由她指揮,她何時委委屈屈服從過人?
不過好皇帝不吃眼前虧,她當下還是略微撐起身子,在夜驚堂臉上啵了下,又在唇上輕點,如同小媳婦般柔聲囑咐:
“去吧,早點休息,晚上不用過來了,朕明天還要處理政務,得早點就寢。”
夜驚堂心滿意足,捧著鈺虎的臉頰又啵啵了幾口……
——
雖然夜色已深,但因為車馬行住的人多了,到晚上反而熱鬧了起來。
后宅的院子里,青禾擺開了各種家伙事,在小院中起了個藥爐,開始研究其北梁仙丹的配方。
凝兒和三娘在旁邊幫忙搗藥分類,而云璃則比較調皮,看爐子的同時,還在旁邊弄了個小烤架,用鐵簽穿著雞翅、小魚,架在上面烤著。
鳥鳥這時候,自然變成了二筒忠實的跟班,在旁邊用翅膀賣力的扇火,還不停“咕咕嘰嘰~”,應該是在唱——烤雞翅~鳥鳥喜歡吃~……
而華青芷也被綠珠推到了院子里,因為初來乍到不好意思,也不怎麼說話,只是坐在云璃旁邊,觀摩燒烤手法。
薛白錦性格比較冷,喜歡清凈,因此也沒有跑去院中打打鬧鬧,而是獨自在后宅的屋脊上坐著,望著北方的天險山嶺。
山頭之上,隱隱可見火光閃動,是夜間在峽谷上方巡邏盯梢的大魏斥候。
薛白錦記得小時候,她也曾見過這場面,那時候爹爹還沒去世,南霄山尚有余勇,為防朝廷打過來奪下關口,每天都會帶著人在崇山峻嶺上巡視一遍,以免防線出現漏洞。
幸運的是,直到爹爹壽終正寢,朝廷都沒發過一兵一卒,南霄山上沒燃起過半點戰火。
但可惜的是,先輩的鐵骨錚錚,也在這種無聲的太平歲月中被逐漸耗盡了。
雖然祖輩構筑的防線尚在,但官兵不打上山,南霄山也不敢再舉大燕的旗號,這固守的防線便形同虛設。
從最開始偷偷下山購買米糧布料,到商隊借道通行去天南,再到山上的人,光明正大跑去郡城游玩……
無論是山上山下,所有人似乎都逐漸習慣了大魏治下的天平歲月。
平天教那麼多門徒,個個都喊著‘燕魂不滅、烈志平天’,但下到門徒上到教主夫人,卻都是‘一身正氣’,哪來的半點反骨。
她若是繼承祖輩遺志,真要為大燕復國,恐怕當場就得變成孤家寡人。
但不復辟大燕,又不想對大魏女帝低頭,往后又能做什麼呢……
薛白錦望著北方的天空,心底神游萬里,也不清楚自己在思索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