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陵了?”安崇丘連忙追問道:“那請問,宋小姐知道這位先生姓誰名誰嗎?”
宋婉婷搖搖頭:“我不知道。”
安崇丘疑惑的問:“宋小姐,這位先生與你們宋氏集團合作,他的回春丹由你們代為拍賣、賣掉的巨額資金也有你們代為收取,這麼密切的合作,你怎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若宋小姐能夠透露指點一二,安家一定盡全力報答!”
宋婉婷回答道:“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宋家有幸被他選中、替他操辦回春丹拍賣會,已經是三生有幸,又怎會去探究先生的真實身份?至于您說的拍賣所得資金,我若告訴您,這筆資金至今仍在拍賣會的賬上掛著、先生根本沒有拿走,您相信嗎?”
安崇丘頓時沉默起來。
他知道,這種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信或不信,信與不信自己都無處求證。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極其誠懇的語氣解釋道:“宋小姐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安家遭遇滅頂之災,幸得一位神秘人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而后這位神秘人甚至將我一位瀕死好友也救了回來,我這次來,也是想求證一下,那位救命恩人,與您口中那位先生,是否為同一人。”
說罷,他一臉懇求的說道:“宋小姐一定擁有那位先生的聯系方式,安某不求你能將他的聯系方式給我,只求你能幫我向他求證一下……”
宋婉婷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她看著安崇丘,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安先生說的是安家和李探長之前在紐約遭遇危險,中途被人救下的事情吧?”
安崇丘表情頓時一片駭然!
安家遭遇危險的事情,從未向外界透露分毫,所以至今也沒什麼外人知道。
而自己剛才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說明任何實際線索,沒有提到紐約,更沒有提到是因為什麼。
而宋婉婷不但準確的說出了紐約這個地點,甚至還點了李亞林的名字,由此可見,她對當日安家在紐約的遭遇一清二楚。
于是,他連忙追問道:“宋小姐,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宋婉婷淡然道:“因為先生前兩日便聯系過我,先生說若是安家人找來,就幫他給你們帶句話。”
安崇丘激動不已,連忙問她:“什麼話?”
宋婉婷道:“先生讓我告訴你們,當日在紐約,確實是他出手救了安家以及李亞林的性命,不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安崇丘瞪大眼睛,激動到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是他!恩公果然是他!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說罷,他欣喜無比的繼續問道:“宋小姐,請問恩公他還說什麼了?”
“沒了。”宋婉婷搖了搖頭,道:“先生知道安先生想求證這件事,所以也算是解了安先生心中的疑惑,這下安先生滿意了吧?”
安崇丘感慨道:“安家與先生沒有任何交情,安某甚至還在先生的拍賣會上大放厥詞,可先生非但不責怪,反而還救了我安家上下十幾口性命、救了我那好友李亞林的性命,這份恩情,怕是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宋婉婷認真道:“安先生不必為此介懷,先生說過,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救你們,一定也是因為你們值得救。”
安崇丘抱著拳,恭敬的說道:“宋小姐,若是有機會,還請帶我向先生轉達安家的謝意!另外,安家還有一件事想請他幫忙,還請宋小姐代為轉達,若他能夠答應,安家愿將半數家產拱手相讓!”
宋婉婷道:“安先生說說看。”
安崇丘道:“安某有個外甥,如今已失蹤整整二十年,他名叫葉辰,今年二十八歲,是我姐姐安成蹊,與我姐夫葉長纓的獨子,安家二十年尋變全球都尋他不得,先生既然如此神通廣大,還請先生念在我父母年事已高、見外孫心切的份上,幫我們找一找辰兒的下落,一旦找到辰兒,安家一定將半數家產如數奉上!”
宋婉婷聽的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安家為了找到葉辰,甚至愿意拿出半數家產。
不過,對安崇丘,以及整個安家來說,做出這種承諾,并非信口開河。
安崇丘來之前,安家人就在家庭會議上討論過,以安家的情況來看,若是破清會還抓著安家不放,那安家就先暫時安全,將來恐怕也是在劫難逃,畢竟雙方的實力懸殊巨大,安家毫無勝算。
而在安家人看來,目前最有可能拯救安家、讓安家免于破清會滅門的人,便是當日在紐約救下安家十幾口人的神秘恩公。
只要能確認恩公就是回春丹的所有者,那不僅安家的危機能夠有一道強力保障,就連老爺子的病情恐怕都有很大機會徹底痊愈。
那樣的話,此人便是整個安家賴以生存的關鍵。
而他本身就神通廣大,若他愿意幫忙,找出葉辰的下落,也絕對不在話下。
所以,既能保證自身安全,又有機會讓老爺子徹底痊愈,若是還能將葉辰也找到,對安家來說,這便是一舉三得,就算將半數資產拱手想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