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英主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而且,他們似乎也摸清楚了我們的優勢與劣勢,他們知道建功伯個人實力很強,與之前的死士、驍騎衛有天差地別,所以這次他們將近防炮這種不講武德的重型武器布置在死士駐地,就是為了徹底射殺建功伯、不給他任何反抗和逃生的機會,由此可見,我們的對手不僅對我們非常了解,而且心思十分縝密,手段也絕非常人……”
長勝伯又問:“英主,對方在我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占領了塞浦路斯的死士駐地,那屬下想知道,塞浦路斯死士駐地的人都去了哪里?那些死士和驍騎衛,難道都被對方悄無聲息的殺掉了嗎?!”
英主道:“據我所知,塞浦路斯官方在現場多個地點都取了樣本進行檢測,但是只發現了建功伯一人的dna,這也就說明,在死士駐地被炸成一片廢墟之前,里面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什麼?!”長勝伯驚駭不已的說道:“一個死士駐地,連同死士以及驍騎尉在內,至少也有兩三千人,對方怎麼做到悄無聲息的將這麼多人都干掉,然后再把他們的尸體轉移出去?”
忠勇伯開口道:“長勝伯,會不會還存在另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已經將這些人招安了?”
“招安?”長勝伯反問道:“無論任何情況下,他們只要想活下去,都必須源源不斷的得到英主給的解藥,被敵人招安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一旦節度使那里庫存的解藥耗盡,所有人都難逃一死,這幾千人,難道都愿意以死來對抗我們破清會嗎?”
忠勇伯道:“那會不會是敵人有有某種方法給他們解了毒呢?”.
英主當機冷聲道:“絕對不可能!他們體內的毒,天下無人可解!”
長勝伯道:“那就太奇怪了!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對破清會忠心耿耿,但因為解藥的桎梏,以及家人的羈絆,他們都必須為破清會拼命,若對方真的殺進他們的駐地,他們也必將全力反擊,絕不會向對方投降,幾千人的反擊,堪比一場戰爭,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說罷,長勝伯又道:“更何況,現場只有建功伯一人的dna,這也變相說明,駐地并沒有發生過流血事件,沒有流血事件,就證明這些人沒有抵抗,他們明知沒了解藥必死,卻又沒有抵抗,這完全是自相矛盾的啊……”
英主質問:“那你覺得事情會是如何?”
長勝伯沉吟道:“回英主,屬下更傾向于,對方已經將整個駐地的成員全部收買,或許,他們真的有化解這些人體內劇毒的辦法,他們替這些人解了毒,這些人沒了后顧之憂,再加上這麼多年來受破清會控制,必然會心生反抗之意,這樣一來,也自然會全力配合這些人的行動,這些人讓他們一切照舊,他們便一切照舊;這些人讓他們提前撤走,他們便提前撤走……”
英主冷冷道:“縱觀破清會數百年歷史,這種毒從未有人能夠破解,想破解這種毒,單純的掌握靈氣還不夠,想用靈氣解毒,首先要對靈氣有著極其精準的掌控,這一點,就算是你們四人也做不到,更何況,靈氣獲取極其不易,為一兩個人解毒尚且還說得過去,為幾千人解毒,誰能消耗的起如此天量的靈氣?”
長勝伯嘆了口氣:“如此說來,這件事怎麼都理不通啊……”
英主此時也有些缺乏自信,自言自語道:“若真如長勝伯猜測的那樣,我們的敵人,必然是我們的同道中人,而且他的實力很可能不在我之下,可這又有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既然他實力這麼強,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使用近防炮來對付建功伯?”
“這個……”長勝伯也想不出其中緣由,他喃喃道:“或許對方覺得自己的實力勝算不足,反之用近防炮勝算更多一些。”
英主道:“目前敵人已經殺了我一名伯爵、滅了我一處死士駐地,但我對敵人尚且一無所知,所以我已下令五軍都督府停止一些對外活動,眼下還在外執行任務的只有你們三位,從現在起,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還請諸位一定要謹慎行事,將安全放在第一位,任何時候都不要托大。”
長勝伯贊同的說道:“若是建功伯都被近防炮射殺,那我們三人肯定也都不是近防炮的對手,況且,建功伯身形靈敏矯捷,隱匿能力極強,可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逃脫對方的射殺,由此可見,對方有更強大的手段來進行預警,我們隱匿的手段,在他們面前,很可能形同虛設,忠勇伯和定遠伯也請多加小心……”
忠勇伯立刻說道:“對方既然善用近防炮,那就證明他們肯定對現代化武器以及現代化科技非常了解,那些尖端的軍事科技還是很厲害的,據說在外太空的間諜衛星,連地面的火柴盒都能拍的一清二楚,我們就算是往死里修煉,也不可能具備如此強大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