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放羊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個跟一座山一樣大的娃娃。
祖母覺得這個娃娃可能是天神賞賜給她的,所以,就想抱起來,結果,那個娃娃太大了,她抱不動。
這個時候祖母就在心里念叨,希望這個石頭娃娃能變成一個真正的小娃娃,果然,天神聽到了祖母的祈禱,就把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變成了阿耶,送給了祖母。
云瑾皺眉道:你不會認為阿耶就跟(西游釋厄傳)里面的那個石猴一樣,都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吧?
李思笑道: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不光是在祖母的故事里聽到,玄奘大師在戈壁灘上看到鐵鳥,鐵龍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
祖母或許是糊涂的,難道說玄奘大師也是糊涂的?
云瑾拍一下李思的屁。股道:你想說的無非就是我是玄奘大師的長孫是吧?
李思滿意的將云瑾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最嬌弱的聲音道:我父皇,母后就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以阿耶的為人,若真的是玄奘大師的兒子,他不會一直跟旁人說不是玄奘大師的兒子。
阿耶本性剛強,這世上似乎就沒有能難得住他的事情,一個人的本源,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阿耶那時候只是一個嬰兒,所有人就主動忽略了阿耶的想法,如果阿耶真的不知道,他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的,如今,他從來沒有查過,所以啊,我覺得阿耶對自己的來歷非常的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只能說明阿耶是一個生而知之的人。
云瑾怒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思在云瑾的唇邊親一下道:你我都是凡人,凡人不與神爭。
你覺得阿耶是神?
李思指著心窩道:我一直這麼認為來著。
兩人乘坐的馬車再一次來到武侯祠。
云瑾還想說些啥,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氣,臉色突變,反手就把李思按在墊子上。
猝不及防的李思哼唧道:這里不成。話音剛落,一柄橫刀就從馬車外邊呼嘯著刺進了馬車,云瑾左手捉住橫刀的鋒刃,右邊手肘重重的砸在橫刀上,喀嚓一聲,橫刀折斷,云瑾捏著半柄橫刀跳出了馬車。
瞅著一個手持半柄橫刀的漢子一言不發就撲了上去。
漢子見云瑾出來了,就嘿嘿一笑,鉆進了人群。
云瑾撲空,并沒有繼續追趕,而是捏著半截橫刀,站立在馬車前,瞅著眼前紛亂的人群。
給李思趕車的車夫已經死了,胸口被一柄短矛刺穿,看他尸體流出來的血,云瑾朝來處看去,來路上灑了一路的血。
原本看熱鬧的成都人,猛地看到了死狀凄慘的馬夫,發一聲喊,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大街,躲在各個角落里,偷偷的看站在馬車旁的云瑾。
李思一張紅撲撲的臉才從馬車里探出來,就被云瑾呵斥一聲,就很自覺地把頭縮回去了。
云瑾跳上馬車,拔出短矛,將死掉的馬夫推到地上,自己親自駕車,準備先離開這片危險地域。
前方看熱鬧的人群散去,馬車緩緩前行,行駛到武侯祠正門的時候,云瑾這才發現這里的戰斗早就進入了白熱化,溫歡,狄光嗣,李承修三人正在背靠背的苦戰,在他們的外圍是一大群頭上纏著厚厚麻布的蜀中大漢,正一手持藤盾,一手持刀,將溫歡三人圍在一個很小的圈子里,看起來很是危險。
云瑾狠狠的在挽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兩匹挽馬就怵然一驚,就拖著馬車向戰團狂奔,他站立在馬車上,手中的短矛已經被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馬車闖進戰團,李承修大喝一聲,丟棄了搶來的滕盾,雙手持刀劈開了一面藤盾,身體蜷縮成一團撞進敵軍圈子里,用蠻力硬是給溫歡,狄光嗣兩人闖開一道口子。
云瑾的短矛刺穿了一個大漢的后背,挽馬緊接著就撞開了人群,甩出趕馬的鞭子,溫歡凌空捏住,云瑾用力一扯,溫歡就從這敵人的頭頂上飛躍而過,落在馬車頂上。
馬車在人群中亂竄,頓時將這群人的陣勢沖了一個七零八落,等李承修,狄光嗣兩人也上了馬車,云瑾立刻驅車沿著武侯祠大街就沖了出去。
才跑了百來步,拉車的挽馬就轟然倒地,再看時,才發現兩匹挽馬的肚子已經被人用刀子豁開,腸子流淌了一地。
李思從翻倒的馬車里爬出來的時候,云瑾四人已經打開了馬車頂部的箱子,正在迅速的披掛皮甲。
原本以為馬車已經跑遠的殺手們,忽然看到馬車倒地,就吶喊一聲,舉著藤盾橫刀就殺了過來。
溫歡一邊披甲,一面懊惱的喊叫:娘的,等老子穿好皮甲,我們再戰。李思不用著甲,手持一柄長弓,開始朝洶涌而來的殺手拉弓射箭。
終究是沒見過如此陣仗的女子,平日里箭術不錯的李思,此時射出去的幾箭綿軟無力,不過,就這樣,已經讓那些殺手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