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弘無能的咆孝聲中,云初回到了長安。
才過霸橋,就發現長安城方向濃煙滾滾,灰塵漫天飛揚,大工程之下,不論是燒磚,燒炭,燒石灰,燒炭,冶鐵,都會制造出大量的濃煙。
云初將手帕系在臉上,對溫柔道;「一旦長安城的工程修建完畢,這些鐵廠,磚廠,炭窯,石灰窯都必須遷徙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同樣戴著面巾子的溫柔道:「這些東西就不該留在關中。」
云初嗤的笑一聲道:「你想讓這些東西的價值騰貴就這麼干。」
溫柔皺眉道:「關中風太小了,刮不走這麼多的霧霾。」
云初卻大笑道:「你沒有發現這就是財富的味道嗎?」
溫柔冷笑道:「人說銅臭,這東西果然臭不可聞。」
「那你以后不要居住在長安了,等我給全長安貼上金箔之后,你會被臭死的。」
「我不喜歡,世人獨愛銅臭,老子只好勉為其難。」
一月不見長安,這里又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缺口處的簡易城門已經修建起來了,用的巨木,這樣的城門平日里防盜什麼的還管用,要說阻攔大軍,那就遠遠不夠了。
為了方便巨量的建筑材料進入長安,都水監的人將浐河跟護城河給溝通了,因此,護城河水量比以前增加了兩倍不止,流速快了不少,看著無數船只木排在護城河上穿行,云初開始擔心長安城的水患問題了。
….
虞修容,娜哈她們回家去了,云初徑直去了長安留守府去見劉仁軌。
六月里的長安早就酷暑難耐,劉仁軌身著一襲無袖汗衫,露出兩條精瘦的黝黑手臂,正在訓斥劉主簿一行人。
見云初跟溫柔進來了,劉主簿等人如蒙大赦,跟云初,溫柔施禮之后,就快快的跑了。
劉仁軌拿起茶壺往肚子里灌了一壺水之后才對云初跟溫柔道:「你們弄來的錢呢?」
云初笑道:「在路上呢。」
劉仁軌往中間的椅子上坐下來,手里搖著一柄蒲扇慢條斯理的道:「一天三千
四百貫,少了這個數,你們的工程就轉不動了。
還有一些小門小戶的材料商賈已經無法墊付材料了,一個個在我跟前哭窮,說是再拿不到材料費用,他們就準備去跳河。
我大致算了一下,沒有十萬貫就沒辦法讓他們繼續供材料了。
這還僅僅是一個月,也就是說,現如今一個月的花費在二十萬貫以上,長安,萬年兩縣的錢庫如今見底了,如果沒有后續的錢財支撐,你們兩個就完蛋了。」
云初溫柔對視一眼,溫柔笑道:「城墻,道路,水路,街道這些東西的修建費用自然是不能交給私人來做。
剩下的坊市改造,我們以為,可以以一個總價交給私人去做,這樣一來,我們就有錢了。」
劉仁軌搖頭道:「不成,不能交給私人,一旦這些人鉆進錢眼里,那些相信官府交出自家地契的百姓會受損,而且是他們根本就承擔不起的損失。」
云初無聲的笑了一下道:「那些不喜歡百姓的大戶們既然不要人,我們全盤接下來就是了。留下一個個空空的坊市交給他們去修建,到時候修建不出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劉仁軌愣了一下道:「你要大戶的錢,同時也要窮人,可是,不要地的話,如何賺錢呢?
莫要忘記,兩縣至今的投入已經超過了一百萬貫。」
云初點點頭道:「官府本就不該賺錢的,我們是百姓用賦稅養活的一群人,如果官府開始賺錢了,那就說明這個官府是不稱職的。
只要百姓富裕了,我們就有稅賦可以收,就有用不完的錢,我們再把錢花出去,百姓就更加富裕了,如此循環往復,才是官府跟百姓的共生關系。」
溫柔笑道:「憋得差不多了吧,我覺得到時候將朱雀大街兩邊的宅子跟商鋪向外出手了。」
劉仁軌點點頭道:「差不多了,有不少的人已經來老夫這里報過價格了,最高的愿意出六千貫購買一座兩進的宅子。」
云初輕蔑的一笑,溫柔同樣對六千貫這個價格不屑一顧。
劉仁軌瞅著兩人的臉色道:「一萬貫嗎?」
云初道:「太醫署要在長安城修建一座太醫院,由老神仙坐鎮,下邊還有十六個太醫院的醫正,三十二個司醫,兩百個名醫,三百個藥童,還需要五百仆役。
….
但凡是購買了朱雀大街兩邊豪宅的人家,在這所太醫院里瞧病,不用走正常的流程,給他們瞧病的至少是太醫署的司醫,急病,重病可以住在太醫院里,時時刻刻有名醫照顧,你可以問問他們,就這一項,他們該出多少錢?
六千貫?
在朱雀大街兩邊買豬圈嗎?
告訴他們這群人,就算是豬圈,朱雀大街兩邊的豬圈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的。
不上太宗皇帝欽定的《氏族志》,五品官以下的人家,叫他們可以直接滾蛋了,莫要羞辱我的朱雀大街。
」
劉仁軌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多少次吸涼氣了,導致他聽完云初的話之后,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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