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云初道:“黑齒常之做的很不錯。”
云初點點頭道:“接下來,就要依靠時間來繼續發酵口碑,等城外的人把進城售賣貨物當成一種本能,等城里的人出城去野人那里收購貨物回城售賣賺取差價成為一種養家糊口的本事的時候,大行城才算是真正的在遼東立起來了。”
任何買賣,最后都必須形成一個閉環才好,這是最好,最持久的狀態。
如果不能成為閉環狀態,那麼,就一定要挖一個足夠深的洼地把水暫時儲存起來,讓時間跟增加的人口慢慢的將這些水消耗光。”
這是云初學過的政治經濟學的道理,溫柔想要理解還有一定的難度,好在這個家伙很聰明,只要在大行城再待一段時間,就能從這一段話,再聯系大行城的實際運作,繼而弄出一套屬于溫柔本人的,奇怪道理出來。
平壤城下,李績的三十八萬大軍號稱五十萬,加上金庾信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把平壤城圍的水泄不通。
高藏王已經派來了兩路使者,表達了自己愿意投降的意愿,還說,都是淵蓋蘇文這個奸臣,不允許他投降,要他為高句麗國殉葬如今,城里到處都是淵蓋蘇文的奸細,他沒有辦法。
只要大唐軍隊開始攻城,他就準備帶著高句麗王族造反,誅除奸佞淵蓋蘇文。
薛仁貴在看到這封秘密詔書之后,覺得非常的難以理解,淵蓋蘇文這個梟雄準備為保護高句麗國祚赴死,身為國王的高藏,卻已經投降了。
自認為是一個武士的薛仁貴認為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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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在暴雨中呼吸
幾次去找李績,希望能夠充當先鋒,爭取一下率先登上平壤城頭的榮耀,卻一次次的被李績給拒絕了。
反而將他派去與新羅大軍的交界處,一遍又一遍的警告他,他的軍務不是進攻平壤,而是看守住金庾信的大軍,同樣的,在金庾信大軍與唐軍交界的另一邊,領軍將領是裴行儉。
最讓薛仁貴不能理解的是,被排在中暑,負責第一波攻城的人是郭待封。
由此可以看的出來,英國公對于新羅人的敵意,要遠超過對高句麗的敵意。
沒人知道英公李績會在什麼時候發動對平壤的最后一擊,就像天空總是陰著,卻總是不下雨。
城里的高句麗人在拼死掙扎,會不時地派出一隊隊的高句麗騎兵向大唐,或者新羅軍寨發起突襲。
白天,晚上都有。
面對襲擾,唐軍只是打退他們的進攻,并沒有立即組織進攻,相反,大軍以一種悠閑地姿態緩緩地向平壤城逼進。
原本高句麗人放在城外的守軍,也不得不慢慢的進入平壤城。
敵人已經絕望了,高句麗被滅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現實了,薛仁貴不知道英公還在等什麼。
他不知道,遠在大行城的云初卻是知曉的。
第八十一章在暴雨中呼吸
===第八十二章朝陽與陰影===
顯慶二年的一月六日,有漁民在東海之上看到了一只巨鯨的尸體漂浮于海上。
這頭巨鯨足足有八丈長,重,十萬斤。
一月八日,巨鯨被海浪推到了岸邊,死狀很慘,全身上下都是被其它海獸咬出來的創口。
巨魚死,諸侯!
就在人人都以為巨魚之死會對應在被大軍圍困中的高句麗王高藏的身上。
結果,一月九日,金庾信收到噩耗,新羅王金春秋,菟!
就在新羅大軍全軍縞素的時候,看似堅不可摧的平壤城墻在連串的巨響中,轟然倒塌。
城墻幾乎是瞬間倒塌的,那一刻,平壤城墻開始只是劇烈的抖動,緊接著,便是火光,巨響,以及煙塵,再接著就是地動山搖,亂石橫飛。
等煙塵散去之后,巍峨高大平整的平壤城墻,已經變成了參差不齊的鋸齒狀,巨大的缺口到處都是,而缺口與缺口之間的斷壁殘垣還凄慘的矗立在原地,不時地有巨大的條石砸落。
郭待封一馬當先,帶著部下沖鋒到了城墻缺口處,跳下戰馬,揮刀步行翻過大堆的廢墟。
于此同時,密密匝匝的大唐各軍也紛紛從驚駭中清醒過來,同樣丟開戰馬,從缺口處殺進室無抵抗之意的城池,隨后,便是大批的民夫進場,開始用騾馬拖拽散落的條石以及城磚,為后面的大軍掃清進城的道路。
中軍位置開始有沉重的鼓聲響起,接著就是號角聲響徹云霄。
城墻口的亂石被民夫們拖開,原本非常驚惶的新羅人此時的貪婪之心戰勝了恐懼,也跟著涌入平壤城。
薛仁貴與裴行儉的大軍并沒有動彈,這兩支全騎兵軍隊,在新羅大軍涌入平壤城之后,一個從左向右,一個從右向左殺進了新羅人還沒有來得及合攏的軍塞。
一座平壤城,用不了三十余萬大軍起進入,所以,遲遲未曾動彈的李績中軍,在高侃,契必何力,兩人的統領下,再一次隔斷了平壤城與城外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