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知曉那些丘八的脾氣,沒有賞賜,沒有好處,他們就要來要你的命了。“
徐~敬業憤怒的道:“他們敢?“
云初搖搖頭道:“這些天我一直在壓制他們,不準他們來縣衙鬧事,現在,我也快壓制不住了。
英公府的很多部曲并非一般人,我能保護你到現在,已經竭盡所能了。
你如果想活命,就只能往吐谷渾走,找到張柬之,就在吐谷渾混吧,千萬別回來了,我保證要你踏上大唐的土地,絕對是死路一條。“
徐~敬業警惕的朝四周看看,對云初道:“我要不從呢?”
云初嘆口氣,沒有回話,就把窗戶關上。
隨即,一陣吶喊聲就在他的窗外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斗毆聲。
溫柔捧著一個巧的茶壺一邊啜飲,一邊推開云初官廨的門笑道:“開始了嗎?”
云初指著墻上的那支箭道:“原本還給他準備了一些錢跟一匹馬,現在看來,他不需要了。”
溫柔點頭道:“確實如此,你說譚春這個時候在什麼地方?他真的不管不顧英公的臉面,也要為自己的哥哥報仇嗎?“
云初側耳傾聽一陣,只聽外邊傳來一陣密集的爆響,點點頭對溫柔道:“上一次在吐蕃,論欽陵還真是把徐~敬業給訓練出來了,在幾十個人的圍攻下,竟然還能做到攻守兼備。“
話音剛落,就聽**悲憤的大喊道:“云初,你這個卑鄙小人!“
聲音轉瞬間就消失了,看樣子,**已跑遠了。
溫柔再啜飲一口茶水道:“這世上多的是這種不知好歹,不知感恩之人。“
===第一五四章該死的高句麗===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昨日與今日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只要把時間拉長,就會發現,微小的改變其實已經讓天地換了顏色了。
農田里的夏糧早就收割完畢,就連秋糧如今也已經面臨收割。
云初的棉花地里終于結出來了累累碩果。
碧綠碧綠的棉花地里,已經偶爾有幾朵棉桃炸開,露出里面潔白的棉花。
李治帶著熊站在田埂上對眼前左一片右一片的凌亂棉花地非常的不滿意。
原本在他的設想中,自己應該看到一大片棉花地的,沒想到親自來了,才發現,萬年,長安兩縣將他安頓下來的棉花地種的跟瘌痢頭一樣,一點都不整齊。
劉仁軌從炸開的棉桃里揪出一撮棉花拿到李治面前道:“陛下,請看,這就是我們種出來的棉花。”
李治看了一眼棉花道:“朕說的是一萬畝,你們兩縣應該是兩萬畝才對。
你來告訴朕,這里的棉田有兩萬畝嗎?”
劉仁軌笑道:“回稟陛下,萬年,長安兩縣今年栽種的棉花有兩萬六千畝之多,陛下眼前的棉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李治聽劉仁軌這麼說,臉色稍微好看了一分,繼續問道:”為何將棉田種的到處都是呢?”
劉仁軌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這種棉花啊,它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拔除田地里的鹽堿。
萬年,長安兩縣的土地已經屯墾了數千年,土地貧瘠退化,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棉田的收益雖然很高,卻不能與糧食爭奪田地,所以,微臣與云初商議之后,就決定將棉田安置在低洼低鹽堿的地方,把那些良田留出來種植糧食。
畢竟,沒有棉花,長安百姓凍不死,沒有糧食,卻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李治畢竟不是一個何不食肉糜的主,略微思索一下道:“你們將,棉田種的如此分散,到時候,棉花的收割,運輸,要增加很多本錢的,就你萬年,長安兩縣,又能種出多少糧食來呢?
劉仁軌拱手道:“陛下此言差矣,長安,萬年兩縣每出產一斤糧食,相當于關中其余地方出產兩斤糧食,比之河南地三斤,河北地四斤,若是淮南,將能達到五斤。”
李治略微思索一下,就點頭道:“不錯,長安靡費奇重,如今已然到了拖累我大唐的地步了。”
一路上都是劉仁軌在跟皇帝對接,云初身為二百五,就要有二百五的自覺,閃遠一些才是正途。
至少一只手抓著巨熊的耳朵,看它膽戰心驚,混身發抖的模樣還是很有趣的。
李治已經把這頭熊養成怪了,劉仁軌過來的時候,它還會人立而起,撲擊一下爪子,云初過來的時候,他就一個勁的往李治身邊靠。
或許是李治看云初抓他的熊抓的太用力,就皺眉對云初道:“過來說話,離朕那麼遠做什麼。”
云初立刻松開巨熊的耳朵嗎,湊到跟前低聲道:“微臣是二百五,擔心靠的太近,陛下生氣。”
李治看著云初冷冷的道:“怎麼,朕說錯了嗎?”
云初連忙道:“英明無過陛下,自然是微臣錯了。”
李治冷笑一聲道:“云縣令好大的官威啊,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帶著衙役,捕快全武裝進攻一個郡公府邸,你倒是給朕說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做的。”
云初拱手道:“自然是陛下您給的膽子,微臣身為我大唐六品正印縣令,為陛下牧民五十萬,既然是牧民,那麼,治下的每一個百姓的冤屈自然不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