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秦大師拿出一根裝滿了紅色液體的針管,將液體注入到了我胸口的位置。
他粗糙的手掌拍了拍我的頭,聲音若即若離,忽遠忽近的傳來,似乎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累了,就休息會兒吧,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的思維開始變得遲鈍。
眼皮子越來越沉重。
“吱呀...”,房門再次被推開。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前,目光冰冷,手指不斷在我胸口的位置滑動,和秦大師說著什麼。
下一秒,我就徹底暈厥了過去。
......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偌大的房間,就只剩我一個人。
我感到精神飽滿,前所未有的舒暢。
原本蔓延到胳膊的紅線,也詭異的消失,全都匯集在胸口的位置,形成了拇指大小的一個紅印。
這就可以了?
也太生神奇了吧!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還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麼詭異的事兒。
穿好衣物,我不敢亂動秦大師屋里的東西,就直接出了門。
剛到樓下,一個服務生就找上我,轉告了秦大師的話,說下一個療程的治療,是在一周后,這期間身體如果有什麼不適,就打電話,說著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有秦大師的私人電話。
我將電話錄入通訊錄,然后打車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些新鮮食材。
晚上七點,回到家,我開始做晚飯。
但緊接著我就發現,貝微微今晚的舉動十分可疑。
來來回回換了好幾身衣服。
一副十分臭美的模樣。
經過我的旁敲側擊,原來是追求她的那個男生,明天會在學校體育館有一場籃球賽,而她作為助陣嘉賓,要去給他加油。
可我始終覺得貝微微年紀還小,那個男生也配不上她,不適合戀愛。
于是我這個作姐夫的,決定幫她一把。
半夜三更,我悄悄潛進了她的房間,手里拿著一個裝滿了黃色液體的瓶子和幾滴臭豆腐汁。
我先是將臭豆腐汁輕輕滴在她腳掌上。
然后背對著她,擺出一個噓噓的姿勢,開始往她準備的衣服上滋水。
貝微微被驚醒,下意識的一看,隨即連忙捂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干嘛呢,沈川!”
“唔...我上衛生間呢”,我半闔著眼,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樣。
“這是我房間!”
“不是衛生間!”
“你快出去!”
劉琳琳幾乎咆哮著大吼道。
我強憋著笑,瞄了她幾眼,“哎呀,不好意思啊微微,我剛才好像夢游了!”
“你快出去,快出去”,貝微微依舊不敢看我,但語氣已經充滿了不耐煩。
見狀,我拿著塑料瓶開始往她身上滋水,這把她嚇了一跳,不斷往被窩里縮,咋咋呼呼的怪叫道:“啊...你干什麼呀!”
“神經病,你往我身上甩什麼呢,惡心”
她不斷蹬著腳。
但我樂此不疲,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可下一秒,她像是被徹底激怒,放下了捂著眼睛的手,怒氣沖沖的瞪著我,眼神中充滿凜冽的殺意。
我訕訕一笑,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瓶子,“跟你開玩笑呢,這是塑料瓶”
“沈川,你是不是有病啊!“
隨即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從床上蹦下來,拿起疊放在沙發上的衣物,摸了摸,臉色頓時陰沉,“你把我衣服弄濕了,我明天怎麼去約會啊!”
我往后退了兩步。
緊接著,她似乎嗅到了什麼,將衣服拿在鼻子前聞了聞,臉一皺,變得十分嫌棄,質問道:“你滋的什麼水啊,怎麼聞起來怪怪的”
說完她直勾勾的盯著我手里的塑料瓶。
里面是某種黃色液體。
我不留痕跡的往著門口再次移動了一小步,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你的腳氣吧,不信你自己聞聞”
“胡說,我才沒有腳氣”
說完,她下意識的抬起腳,在鼻子前聞了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又換了另一只腳聞,下一秒直接捂著胸口,“嘔...”
“你看吧,我就說你有腳氣,而且味兒還特別大”,我嘀咕道。
就見貝微微一臉呆滯的坐在床上,似乎有些懷疑人生。
“你等一下啊,我去給你拿治腳氣的噴霧”,我將塑料瓶扔到床上,跑了出去,回來后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瓶子,直接往她腳上噴。
我捂著鼻子,嫌棄道:“你腳味兒這麼大,明天最好還是別出門了吧,免得把你同學熏跑了”
我擺出一副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言辭懇切的說道:“如果到時所有人都知道金陵校花的腳很臭,你在學校還怎麼見人?”
“閉嘴!”
貝微微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剛剛往我衣服上滋的什麼水?”
“噢,那個啊,黃色的,當然是尿液咯”,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臥槽!”,劉琳琳大罵一聲,直接沖上來找我拼命。
“神經病,你給我站住!”
我見機不對,撒丫子狂奔。
最后還是被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頓。
幾分鐘后,我再次來到貝微微的房間。
剛才的衣物已經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她此時又在重新翻找明天要穿的。
看來這丫頭還是不死心啊!
我坐在床上,隨手拿起了剛剛的塑料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里面的液體似乎變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