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是這樣。”
“你也看上這些遺產了?”
“當然,誰都想吞并它。我也不例外。”李瑕道:“我與海都的區別是,我不急,我的根基在漢地,必然要先對付忽必烈。也許是幾年,也許十年二十年幾十年才能再西望;而海都不同,他要現在就吞并,讓察合臺汗國成為根基。”
“那我讓他吞了也沒什麼不好。”
“是嗎?”
“我也該找個男人了,不是嗎?”
“這是你的性格嗎?”
“你以為我是什麼性格?不依靠男人嗎?”兀魯忽乃道,“那你錯了。一直以來,我都在找最強大的男人做為依靠。”
李瑕搖了搖頭。
他端起案上的酒杯喝著,沉吟道:“其實察合臺汗國已經很強大了......”
兀魯忽乃起身,在他說到一半時,忽然拿匕首抵在他的背上。
“嗯?”
“我可以殺了你。”
李瑕沒有搭理她,繼續道:“再加上與我互通有無,互相支援,海都短期內想吞并察合臺汗國都不太可能,他只能按我說的,向北面擴張......”
“你無非是想讓我成為你在西域的防線,用我牽制海都,也用海都牽制我。”兀魯忽乃道:“與其這樣被你消耗,我不如和海都聯手,壯大實力。”
“也可以。但你們一旦聯手,必然要擴張,那必然觸犯我的河西走廊。到時是壯大實力還是自取(本章未完!)
第953章
滅亡,你想清楚。”
李瑕說著,從袖子里拿出地圖,在某處敲了敲,也不知是在思考什麼,還是提醒兀魯忽乃。
“自取滅亡?年輕人太自信了,我現在就能捅死你。”
兀魯忽乃把匕首往前一送。
匕鞘在衣服上頂了頂,沒能扎進去......
~~
夜深。
俞德宸聽得營地里傳來的動靜,翻身而起,披衣出了帳篷。
不一會兒,只見有幾騎策馬奔來,在星光與天池的粼粼波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矯健。
待這幾名騎兵進了營地,翻身下馬,為首一人卻是林子。
“司使回來了?”
“王上在哪?”
“就在大帳里。”俞德宸道:“王上夜里沒出去過。”
“知道了。你回去...回去忙你的事吧。”
待俞德宸走開,林子身后便有探子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
“怕俞木頭忙不過來。”
“嚴肅點!”林子叱了一聲,喃喃罵道:“那值得大驚小怪嗎?沒見過世面。”
他自又趕去見李瑕,在帳外等著通傳,等了一會,卻見李瑕與朵思蠻牽著手從天池那邊過來。
“王上原來在外面?”
“嗯,消息到了?”
“還沒有,但想必快了。”
“知道了,穩住了察合臺汗國,要摧毀海都的傲氣,就只等這一個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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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
===第954章 以勢服人===
轉眼到了八月初二,天池附近已然很冷了。哈答駙馬一大早便被他的“護衛”踢醒。
“狗虜,再不起,你就永遠都別起了。”伴隨著這蒙古語的叱罵,還有拔刀的聲音。哈答駙馬嚇得連忙翻身,慌慌張張披上貂皮長袍。因多年未曾親自動手穿衣服,胡亂系了腰帶,邋里邋遢地就出了帳篷。
“起了,這不就起了”
今日他需要再去見海都,傳達李瑕的回信。三余里的路途很快就到,進了海都的大營,李瑕派來的幾個護衛被攔在帳外,哈答駙馬獨自進去,只覺整個人都松快起來。
“終于甩開這些狗東西了。”他輕罵了一聲,上前見過海都。
“海都汗,這是李瑕給你的回信。”
哈答駙馬隨手就把那信件遞過去,顯得有些不耐煩。
快點把李瑕吩咐的事辦了,他還要談論更重要的事,為了黃金家族的驕傲、也為了自由和富貴。
反而是海都并不著急,仔仔細細把李瑕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思考著信上那些牽制忽必烈的計劃,又對著地圖推敲了一遍。
手指在那簡陋的地圖上點了幾處,他點了點頭,心里對李瑕的戰略眼光還是認可的。
但雙方的條件都還沒談妥,現在聊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李瑕這是在向我服軟嗎?”海都喃喃自語,“想用這些來勸我放寬條件?”
聲音太小,哈答駙馬聽不清,抬頭看去,雖然看到海都的地圖比李瑕大帳里掛的那張簡陋得多,但他卻覺得海都的氣勢強太多了。
具體強在哪里他也說出不來,反正就是這麼覺得。
“李瑕還說了什麼嗎?”
“他說還是那句話,他的條件不變,就等善于隱忍的海都汗答應。”
海都又問起李瑕這兩天的近況。
哈答駙馬所知有限,都回答了之后道:“海都可汗,我見過兀魯忽乃了。”
“說。”
海都與察合臺汗國接壤,要吞并對方多的是機會。現在急著聯絡兀魯忽乃是為了壓服李瑕。
所以他剛才更關注的是李瑕的反應,而非直接問兀魯忽乃。
一說到這個,哈答駙馬眼睛一亮,趕上前幾步,道:“兀魯忽乃想與海都可汗當面再聊一聊。”
“可以。”海都振奮起來,問道:“她的態度改變了?”
“她一定會答應與我們合作,像海都可汗這樣一位黃金家族的英雄,哪個寡婦不想嫁?”“是嗎?”
“我很確定。”哈答駙馬回憶著那夜里兀魯忽乃的態度,道:“我很懂女人,敢說她聽到海都可汗的名字時就像一只想被爬跨的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