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家里有師父和白姬替她一起吃。
姬白晴目光望向廳外,突然露出笑容,“元槐回來了。”
廳外,青石板鋪設的小路,許元槐穿著打更人的差服,胸口掛著銅鑼,腰懸制式佩刀,左手拎著一袋青橘........
許元槐邁入內廳,忽然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手里的那袋青橘,并露出古怪表情。
寧宴把青橘的用法告訴元槐了?許二叔露出恍然之色,由衷的感到欣慰。
覺得許家的晚輩都得到了自己的傳承。
大哥這個蠢貨,法不傳六耳,到處亂教人,暴露了怎麼辦,呸,粗鄙的武夫........許二郎心思更細膩。
這種“秘法”他是不愿意教給便宜堂弟的。
怎麼感覺大家的眼神怪怪的..........許元槐不禁一愣。
接著,他發現二房的幼妹,懷里也抱著一袋青橘,目光發直,愣愣的盯著他的青橘,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想吃........許元槐心里一動,擠出一抹自以為友好的笑容,然后把青橘塞進小豆丁懷里。
“嗷嗷嗷.......”
許家的晚宴是在許鈴音的嚎哭中開始的。
..........
深夜,許七安和臨安結束了雙修,他罕見的有了些許困意,迫不及待想要入睡。
對于他這個境界的高手來說,睡眠早已是可有可無之事。
武者的危機預警?不對,是國運預警!!
許七安立刻抓住問題的重點,國運預警以前發生過,那就是監正被封印,大奉處于滅國危機時,國運曾經向他預警。
沒有猶豫,許七安當即遵循內心,陷入沉睡。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他看見西方有一輪照亮世間的大日,正冉冉升起,驅散了黑暗。
而在東北方向,厚重的烏云遮蔽了天空,層層疊疊的翻涌,烏云匯聚成一張人臉,冷漠無情的俯瞰著大地。
遙遠的南方,則有一雙血紅的眼睛,隔著千山萬水注視著北方。
南方以南,更遙遠的地方,有扭曲的陰影在張牙舞爪,看不清具體形象。
夢境霍然破碎,許七安翻身坐起,冷汗浸透了睡衣,他缺氧般的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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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出海
“怎麼啦!”
臨安剛入睡不久,被他的動靜吵醒,不滿的翻了個身,扭一扭水蛇腰,語氣嬌憨中透著慵懶。
她軟綿綿的貼過來,抱住許七安健碩的腰身。
“我出去一趟,你先睡。。。”
許七安把兩條雪白藕臂拿開。
“去哪里!”
臨安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桃花眸子兇巴巴的瞪著他。
她的胴體潔白細膩,宛如無暇美玉,胸脯處殘留大片大片的吻痕。
風情萬種的水蛇腰也被種了幾顆草莓。
“剛才做噩夢了,我懷疑儒圣封印出了狀況,得去看看。”
許七安捏了捏她頗有肉感的臉頰。
成親之后,臨安平日里不會管束他,但夜里必須陪她睡,交公糧。
不給許七安夜不歸宿的機會。
一聽是正事,她便沒有再問,只是皺了皺眉。
簡單安撫臨安幾句后,許七安起身下床,迅速披上袍子,穿戴整齊,然后坍塌成一團陰影,消失在房內。
..........
夜色沉沉,一輪圓月掛在天穹,灑下潔白的月輝,星子寥落。
靖山城外,海面掀起銀色的波浪,海風送來‘嘩啦啦’的浪聲。
古老而巨大的宮殿內,薩倫阿古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邁出一步,直接來到祭臺,來到頭頂荊棘王冠的雕塑邊。
祭臺的另一頭,儒圣雕塑邊,站著一位青衣年輕人。
“果然,巫神進一步掙脫封印了。”
年輕人盯著儒圣雕塑上,裂開到小腹位置的裂縫。
“想來蠱神也差不多了吧。”他又說道。
薩倫阿古笑道:
“你深夜來此,是因為氣運預警了?”
語氣里沒有幸災樂禍,只有淡然。
隨著巫神進一步復蘇,巫神教底氣越來越雄厚。
看什麼都是淡然的。
許七安并不回答他,目光從儒圣雕塑挪開,望向巫神。
巫神安靜的立于夜色中,沒有因為一品武夫的到來有任何反應。
“真是目中無人啊。”
許七安感慨一聲。
薩倫阿古緩緩道:
“你沒時間了,最遲年底,巫神便會破開封印,重臨世間。蠱神亦然,而佛陀會在祂們之前。
“許七安,大奉沒有超品坐鎮,中原凝聚了人族最精華的氣運,終將被超品們瓜分,你擋不住的。縱使你成為半步武神,與神殊聯手,又如何擋住三位超品?
“何況還有海外虎視眈眈的‘荒’,守門人還在它手中。”
許七安沉默不語。
隔了一會兒,他自嘲道:
“我還以為你會嘗試拉攏我。”
薩倫阿古微微搖頭:
“我不會拉攏必死之人,你凝聚了大奉一半的國運,是超品們爭奪的‘食物’,也許,你會先大奉一步滅亡。”
他語氣平靜,就像在闡述事實。
一陣風吹來,凝聚成納蘭天祿的模樣,這位雨師憐憫的看著許七安:
“你大概會是史上最短壽的一品武夫。”
兩位靈慧師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或譏笑或嘲諷的望著許七安。
許七安掃過薩倫阿古、納蘭天祿以及兩名靈慧師,接著看向巫神雕塑。
“呸!”
他大逆不道的吐了一口唾沫,大步離開。
“有膽子就來,老子在中原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