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神殊主導的萬妖國毀滅,嗯,如果這樣,那神殊又是被誰分尸的?佛陀都被封印了,還有哪位存在能分尸半步武神?”
夜姬點點頭,憂心忡忡道:
“娘娘知道佛陀被儒圣封印這件事嗎?”
許七安沉吟道:
“不好說,你們娘娘深不可測,我對她并不了解。但儒圣封印佛陀之事,九州知者寥寥無幾,若非儒家扛把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幕。”
五百年前的“甲子蕩妖”戰役,迷霧重重,隱藏著更深層的秘密。
“白姬,聯絡一下你們娘娘。”
許七安道。
白姬懶洋洋的不愿動彈,稚嫩童音說道:
“夜姬姐姐也能聯絡娘娘,你讓她去干活嘛。”
一個家庭里,活兒當然是年紀大的做,它作為最小的妹妹,就要負責可愛就好了。
姐姐們就會“哇,小寶貝”的叫著,對它愛不釋手,各種投食。
浮香也能聯絡九尾狐.........許七安眉頭一挑,審視著老相好。
..........
朝陽升起,苗有方盤坐在山谷,面對熊熊篝火,嘴里咬著草根。
紅纓手里烤著兩只大鳥,他去接苗有方時,順手捕獵來的。
“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苗有方享受著貴賓級的待遇,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的應該的,苗兄是許銀鑼的弟子,那也是貴客。招待貴賓,讓貴賓吃好喝好,是我方責無旁貸的義務。”
紅纓一點都沒有四品高手的風范,像是一個擅長應酬的官場老油條。
說話間,他見苗有方目光不停審視洞窟口的兩名女妖,當即招招手:
“你倆過來。”
兩名女妖猶豫一下,邁步過來:
“紅纓護法有何吩咐。”
紅纓一臉責怪,道:
“榆木腦袋,當然是招待我們的貴客用膳了。苗兄隨著許銀鑼南征北戰,是人族中的大人物,你們一定要好好招待,要是有不周之處,看我怎麼罰你們。”
這只鳥妖竟然這麼會來事........苗有方頓時有些飄了,擺擺手:
“過獎了過獎了,也就隨著許銀鑼殺過幾個金剛而已。我主要打打下手,是許銀鑼太強大了。”
紅纓眼睛一亮:“苗兄,這可要和我們好好說說。”
原本不太樂意的兩個妖女,也快速的坐下來,一左一右伺候苗有方。
...........
同樣的清晨。
許鈴音背上行囊,跟著二哥和老師,沿著戰船伸出來的木板,走上了甲板。
三艘戰船,同搭載士卒、將領共三千人。
大奉的軍事制度是衛所制,衛所制脫胎于前朝大周的府兵制,衛所制的優點在于,極大的減輕了國家的軍費開支。
且保證兵力分散在各洲,既能迅速聚攏人馬,平息叛亂,又能遏制某位將領手掌兵權,擁兵自重的情況。
所以朝廷本次調兵遣將,京城地界的軍隊只派三千人,其余兵源從其他洲抽調。
“鈴音,注意安全!”
嬸嬸在碼頭扯著嗓子大喊:
“遇到麻煩要,要.........”
本來想說,要多聽師父的話,陡然想起師父未必比徒弟靠譜。
許二叔忙說:“要想辦法聯系大哥。”
許鈴音背著比她人還要大的行囊,用力點頭:
“娘,我去打戰啦。”
周邊的士卒,碼頭的行人,紛紛愕然看來。
戰船里混進去一個小屁孩,本身就惹人注目。
一聽是去打戰.........
許二叔大驚,怒道:“你打什麼戰,你這趟是隨師父回鄉,莫要亂說話。”
小豆丁一直以為自己是去打戰的。
一道道質疑的目光,遠遠的審視著許鈴音。
蒙著面紗的許玲月高聲道:“鈴音,身為許銀鑼的妹妹,你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霎時間,質疑和不滿的目光,變成了熱情和友善。
一番糾纏后,師徒倆被許二郎領回了船艙。
時辰一到,戰船楊帆遠航。
許新年把幼妹和麗娜安排在隔壁的房間,叮囑道:
“好好在房間里待著,莫要亂跑,不要惹事。
“麗娜,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吃,不要接受軍官的善意。”
雖然麗娜是四品高手,但貪吃和天真的性格,面對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肯定無法抵御。
“嗯嗯!”
麗娜用力點頭。
她其實不怕毒,作為一個在南疆長大的姑娘,即使不是毒蠱部的人,但鑒毒和毒抗力,仍然出類拔萃。
再說,能迷暈或毒死四品的毒藥,過于珍貴,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
麗娜覺得許二郎是個沒什麼見識的一介書生,沒必要跟他解釋這些。
安置好兩個女眷后,許二郎回書房研讀兵書,分析青州戰局。
另一邊,麗娜扭頭就帶許鈴音出門溜達,一路來到甲板。
迎著寒風,師徒倆眼里冒出小星星。
這是她們人生中第一次揚帆遠航。
“姑娘是許銀鑼什麼人?”
身后傳來問話聲。
麗娜回頭,看見一個披甲方臉的中年人,矮小粗壯,目光灼灼的盯著麗娜和許鈴音。
“你是誰?”
麗娜一口不標準的中原官話。
“禁軍營步兵百夫長陳驍!”
中年軍官抱拳道:“夏時,曾隨許銀鑼北上調查血屠三千里一案。剛才聽聞,這位小姑娘是許銀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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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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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渾天神鏡:我好難啊
“是大鍋的朋友呀.......叔叔好,叔叔你姓什麼?”
小豆丁一聽,是大哥的朋友,憨憨的臉上露出純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