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天神鏡抗議道:
“我是神鏡,另外,你為什麼總喜歡窺探男人?明明我給你標記了好幾個美人,你卻從未偷看過她們洗澡。”
你在反向夸我是正人君子嗎……許七安催促道:
“莫廢話,快說。”
“自然可以,他的元神曾經被我收入鏡中,我已經標記了他。”
渾天神鏡說完,讓自己的青銅鏡面轉化為透明的玻璃色,鏡面先是如水波般蕩漾,繼而平復。
出現一幅畫面。
眾人看見了李靈素御劍飛行的身影。
他的方向是犬戎山西邊山脈。
是去見老相好吧?可是見個老相好,需要飛這麼遠?
不會是有夫之婦吧?
眾人腦海里閃過各種猜測,愈發的來了興趣。
尤其慕南梔和李妙真,雙眼炯炯發亮。
不多時,李靈素按下飛劍,在一處山頭降落。
他四下顧盼,見周遭無人,忙從懷里摸出一柄木梳,刻意把整齊的發髻稍稍打亂,讓兩縷額發垂下,凸顯出浪蕩不羈的氣質。
接著,李靈素摸出地書碎片,從中取出一件黑色為底,繡金銀線的長袍。
于是浪蕩不羈中,又有了幾分貴公子的氣質。
他把飛劍歸入劍鞘,抱在懷里,靠在一顆樹干上,整個人藏入陰影,微微低頭,一動不動。
你好騷啊,你干嘛穿品如的衣服........許七安目睹李靈素的操作,差點不受控制的嘣出這個詞。
李靈素這個天宗敗類.........李妙真默默捂臉。
過了許久,一道人影踩著樹梢,翩翩而來,輕功極為了得。
是一位穿著素白長裙,秀發高挽,體態豐腴的女子。
她在枝頭疾掠,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素色長裙的女子在山頭立定,飛揚的裙裾歸于平靜,她眼波流轉,掃了一眼四周。
“你來啦!”
低沉的聲音從樹下的陰影里響起,她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浪蕩不羈的男子,斜靠在樹干上,懷里抱著劍,微微低頭。
半張臉藏在陰影里,半張臉露出。
他臉頰的輪廓還是那樣的俊美,一身黑袍華貴,風姿依舊。
“是她?!”
看清楚那名女子后,滿屋子的人驚呼出聲。
許七安驚呆了,怎麼都沒料到,李靈素的紅顏知己,竟是蓉蓉師父。
他曾經以為是萬花樓主蕭月奴........
柴杏兒也就罷了,畢竟丞相的信徒千千萬,可蓉蓉師父的年紀,給圣子當媽都足夠了,簡直,簡直.......許七安看了一眼身邊的慕南梔........嗯,圣子沒錯,圣子愛的奔放,愛的坦蕩。
李妙真楚元縝瞠目結舌。
恒遠大師也微微發愣,有點懵。
畫面人,兩人似是起了爭執,李妙真惋惜道:
“可惜聽不見聲音。”
楚元縝當即道:“我精通唇語。”
...........
“我說過,我們之間是露水姻緣,不可能會有結果,甚至不能公開。你何必再來找我?”
素色長裙的女子正是蓉蓉師父,豐腴美艷的婦人。
她冷著臉,微微側頭,不去看李靈素。
“可我派小鬼傳話,約你到此處見面,你不一樣來了嗎。”
李靈素輕嘆一聲:“梅兒,年紀不該是我們相愛的阻礙,如果你畏懼流言蜚語,畏懼同門和弟子的看法,那我可以帶你走。”
美婦人微微動容,但還是狠下心腸,淡淡道:
“李道長,我的年歲,當你娘親綽綽有余。再過十幾二十年,我衰老不堪,而你依舊風華正茂。
“你我之間,只是彼此人生里一位過客,今日把話說開,你我一刀兩斷,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李靈素笑嘻嘻的纏上去,一手摟腰,一手握柔荑:
“我自幼無父無母,被師父養大,也想知道被娘親疼愛是什麼滋味。你既不愿意我做你情郎,那我就做你兒子。”
美婦人又羞又氣,秀眉緊蹙,似是想要發怒。
李靈素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表情和語氣誠懇且雋永:
“梅兒,你能感受到嗎,一腔熱血是為你而沸騰的.........”
美婦人怔怔的望著他,眼里似有淚光閃爍。
李靈素稱熱打鐵,捧住她的臉,低頭穩住紅唇。
兩人靠著樹木,動情的深吻,動作越來越大膽,尺度越來越大........
啪!
許七安反扣渾天神鏡,攤開手:
“接下來是付費內容,每人支付我五百兩銀子。”
“呸!”李妙真啐了他一口。
慕南梔一拍白姬的小腦瓜,白姬心領神會:“呸呸呸.......”
............
夜涼如水。
睡眠極淺的蓉蓉,耳廓一動,聽見衣袂翻飛的細微響動。
有人施展輕功落在外頭的院子里。
她下意識的按住床頭的短劍,然后從輕盈的腳步聲里,判斷出是自家師父。
“師父,你練功回來了?”
問話的時候,她看見師傅推門而入,朦朧的月色里,看不清模樣,但從整體輪廓來看,似是有些狼狽。
蓉蓉坐起身,打算點燈,美婦人急忙阻止:
“別點燈!”
美婦人輕盈的繞開屋子里的障礙物,從屏風后提來木桶,轉身出門。
半刻鐘后,蓉蓉聽著脫衣裳的“窸窣”聲,還有輕微的水聲,知道開始沐浴。
真是的,有什麼好害羞的.......蓉蓉心里嘀咕。
她是師父一手帶大的,直到少女時代,還偶爾和師父一起泡在大浴桶里呢。
突然,她抽了抽鼻子,低聲道:
“什麼味兒?”
武者嗅覺敏銳。
水聲一滯,美婦人略帶心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