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今晚就不回房了?”
許七安假惺惺的睜開眼,歉意道:“睡著了。”
洛玉衡“哼”一聲,道:“回去吧。”
許七安不動。
一人在岸邊俯視,一人在池中裝傻,兩人僵持了許久,誰都不肯屈服。
噗通!
水花濺起,洛玉衡被他拽入池中。
許七安捧住她的臉,用力吮住兩瓣性感紅唇,她的臉頰漸漸滾燙,嘴唇卻是涼涼的。
過了很久,許七安才抬起頭看,怔怔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人。
她眼形長而圓,眼尾微微上翹,眉毛又長又直,鼻子挺拔又秀氣,唇瓣豐潤,唇角精致如刻。
五官既又中原人的柔和,又有雕塑般的立體和精致。
許七安輕嘆一聲:“真美啊。”
洛玉衡別過臉去,咬牙切齒道:“索性一劍砍死你算了。”
許七安笑了起來。
這是“恐懼”人格,與憤怒人格不同,憤怒人格是真的不想和他雙修。
而這位,心里再怎麼抗拒,最后還是會乖乖屈服。不同人格有不同弱點。
許七安健碩的腰身擠入兩條大白蟒之間,俄頃,溫泉池面蕩漾起一圈圈漣漪。隨著漣漪的蕩漾,袍子、綢褲、肚兜.......浮在水面,隨波逐流。
一個時辰后,洛玉衡慵懶的趴在岸邊,半身浸在溫泉池里,玉背皎皎潔白。
許七安則在撈漂在各處的衣物。
“天宗的那小子來了。”
國師語氣懶散的說道。
“他來做什麼?”
許七安一愣,把收集起來的衣服抱在懷里,返回洛玉衡身后,掐著她的小腰,貼了上去。
洛玉衡一腳把他踢開,一邊在水中穿衣,一邊語氣冷淡的解釋:
“不清楚,我回房時,便在外頭遇到他了。
外面有我布置的結界,他看不到這里,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說話間,穿戴整齊。
國師小手一揮,衣袍上的水漬瞬間蒸干。
她捻起道簪,將烏黑的秀發挽起,轉身便走了。
總感覺你是男人,我才是被睡的女人,你現在進入賢者時間,便把我棄如敝履...........許七安腹誹一聲。
..........
一間溫暖的房間里,燭光高照,炭火熊熊。
許七安溫了兩壺酒,與李靈素對坐而飲。
青杏園說大不大,說下不小,大院小院加起來,也有十幾個,收留一個李靈素自然不在話下,只要他能承受的住打擊。
“怎麼突然來我這兒?”
許七安抿了一口酒,審視著圣子。
他似乎有心事,皺著眉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哪怕知道自己和洛玉衡剛泡完溫泉,他竟然都不在意了,檸檬都不恰了。
聽見徐謙發問,李靈素長嘆一聲,把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前輩,你并沒有騙我,師父他老人家真的來了,而且真的要抓我回去。”
他把分別后,返回客棧,偶然發現天宗聯絡暗號,以及偷聽到冰夷元君、李妙真和師父玄誠道長的對話,轉述了一遍。
“前輩,我好歹是他一手帶大的,沒想到師父竟如此對我。”圣子悲從中來。
玄誠道長,天宗要說話算話啊.........許七安心里直呼內行,表面卻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樣,問道:
“想過玄誠道長為何要如此對你嗎。”
還不是我這該死的魅力!李靈素悲憤道:
“天宗讓我參悟太上忘情,我廣結情緣,便是為了參悟“情”,超脫情。只不過是法子另辟蹊徑,他們不懂我,便認為我是錯的。”
“先不管對或錯,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招惹了那麼多女子,有想過她們將來如何?”許七安難得認真一回,提醒道:“雖說江湖兒女,沒有那麼矯情,相濡以沫者甚多,相忘江湖者更多。但惦記著你,愛著你的女子仍是大多數吧。”
他把玩著酒杯,淡淡道:“將來你領悟太上忘情,對她們棄如敝履?”
做人不要太洛玉衡,小伙子,耗子尾汁啊。
李靈素一愣,詫異道:“前輩是否有什麼誤會?”
“嗯?”
許七安用一個鼻音,表達自己的疑惑。
李靈素擺擺手:“前輩可知,我和妙真的父母都是天宗弟子,天宗雖修太上忘情,但同樣也可婚嫁,可以尋找道侶。因為太上忘情,并非無情。而是有情,卻不為情所困,超然俯瞰。
“因此,我們天宗的道侶之間,更像是結伴修行,也會行魚水之歡,但不講究俗世間男女的如膠似漆。便是天尊,也是有道侶的。
“所以,我同樣可以有道侶,天宗門規也未曾限制過數量。我將來就算把她們統統接回天宗也無所謂。只是我現在游歷江湖,身邊跟著一群女子,成何體統。
“再說,我不是還在參悟太上忘情嘛,她們若是跟著,勢必阻擾我結下新的情緣。”
你確定天宗道侶之間的狀態,是你那些紅顏知己想要的?她們要的就是俗世間的膠似漆和嗯嗯啊啊。許七安覺得槽點太多,不知該如何吐起。
天宗弟子可以用道侶,那我將來也能和李妙真結為道侶?
許七安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一幅畫面,李妙真冷冰冰的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給你五分鐘,我還得修行。快點,速戰速決。”
天宗的道侶之間,真的還有雙修的雅興麼........許七安深表懷疑。
“罷了,不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