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宮主說,這讓他解開了一個疑惑。”
至于是什麼疑惑,密探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
冰雪聰明的許元霜微微蹙眉:“公孫家和龍神堡的行為不太合理。”
以江湖勢力的做派,這種事肯定推給官府去做,而不會自己花費大量的人力去封鎖地宮所在的山脈。
整個大奉江湖,只有劍州的武林盟,熱衷于維護秩序,做一個江湖執法者。
“根據我打聽出來的消息,是徐謙讓他們這麼做的。”
“徐謙?!”許元槐揚眉。
密探點點頭,沒有再解釋。
他知道徐謙的真實身份,不過并不打算告訴姐弟倆。雖然宮主對此事沒有表明任何態度。
密探們之所以默契的三緘其口,主要是有兩方面的顧慮,一:如果姐弟倆對那個大哥抱有好感,對父親虎毒食子的行為有所不滿,那麼告訴他們,只會礙事。
二:如果姐弟倆對許七安心懷敵意,以那位許銀鑼的性格,當斬還是要斬。而一旦姐弟倆遭了意外,密探們罪責難逃。
許元槐當即道:“我先去一趟公孫家。”
“不必!”
姬玄擺擺手,制止許元槐沖動的行為,分析道:“或許,這是徐謙的一個試探,如果我們去了公孫家,他可以根據這件事的反饋,判斷出不少信息。”
“最重要的是,除非你能讓佛門的高僧一同前去,否則就是在送死。不要忘了,他身邊是有三品術士的。為了一個公孫家族,不值得冒這個險。”
正說著,柳紅棉扭動小腰走進來,眼波盈盈,道:“公孫家派人來通知,在六博賭坊,發現了那小子。”
“那小子”是這個團隊用來形容青州那位龍氣宿主的。
公孫家派來的.........姬玄問道:“有更詳細情報嗎。”
“沒有。”
“立刻去搜集。”
辰密探當即道:“交給我來做吧,雍州城是我的地盤。”
...........
公孫山莊的牌坊上,一只麻雀靜靜的佇立著,望著山道方向,一動不動。
..........
另一邊,鬧市邊的某座茶館。
許七安和李靈素坐在桌邊,前者要了一壺加量的枸杞茶,后者則是正經的毛尖。
但看著許七安的枸杞茶,李靈素心里就酸溜溜的。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時辰,沒有收獲,許七安便找了家茶館歇腳,順便看看池塘里魚兒們寄來的信。
沒有特別挑選,他拿起最外層的第一封信,落款人是臨安。
“狗奴才:
“太子哥哥繼位了,真高興啊,他苦熬多年,終于登上龍椅,整個人充滿干勁呢。說是要一掃沉疴,讓大奉恢復二十年前的巔峰。
“母妃不太開心,因為太子哥哥不同意廢太后,理由是魏淵的黨羽還在,而太子哥哥還需要他們做事。而且王首輔也不贊同廢太后,至少近幾年是不行的.........”
她寥寥幾句說完朝堂局勢,然后就嘰嘰喳喳的說起自己的生活現狀。
“我現在在宮中可以橫著走了呢,想出宮就出宮,以前我想偷偷溜出宮見你都難,現在沒有限制了,你卻已經不在京城。
“思慕和許二郎訂婚啦,真羨慕她呀........”
暗示非常明顯。
“你什麼時候回京城,今年冬天很冷,要記得多穿衣服。看到好玩的東西,記得給我買,先收起來,回了京城再送給我。可惡的狗奴才,這麼久了,一封信也沒寄給我。
“四皇子頹喪了許多,他再也沒有希望了,哼哼。
懷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她身上的官職被太子哥哥拿掉了。嗯,她以前好像,好像......我記不得她是什麼官了,反正是修史的。
“我現在可以使勁兒的欺負她,她也不敢還手呢。”
許七安面帶微笑,眉眼溫和,腦海里,紅裙子鵝蛋臉,嫵媚多情的美人一閃而逝。
他接著拆開第二封信,是懷慶的。
皇長女的信要簡單許多,開頭是禮節性的問候語,然后提了一些朝堂局勢。
對于太子,哦不,永興帝的評價是:猴子。
永興帝被大臣們當猴耍,他固然一腔熱血,試圖掃除官場積弊,讓大奉欣欣向榮,奈何段位不足,若沒有王首輔幫忙,以及為數不多的忠義之士的輔助,大奉可能會變的更糟糕。
相比起元景和貞德,這位新君還是太年輕了。
除了鄙視永興帝,懷慶對大奉的前程無比擔憂,甚至大不韙的說:
兩年內,大奉會迎來生死存亡的考驗。
另外,小小抱怨了一下臨安的不識時務,總是找她茬,但每次都被她強勢鎮壓。
偏偏樂此不疲。
所以懷慶和臨安到底誰說謊了?許七安嘀咕道:“我可憐的夜店小女王。”
“懷慶的政治嗅覺,一如既往的敏銳和可怕.......”他心想。
第三封信是褚采薇寄來的,信分兩部分,前部分是褚采薇和他叨叨一些廢話,以及問一些大奉各地美食。
應該是打算提前收集資料,將來如果游歷江湖,就按照食譜名單來走。
再就是吐槽幾個奇葩師兄的事。比如宋卿隔三差五的發明一些可怕的造物,然后被監正老師鎮壓。
比如楊千幻隔三差五的冒出大膽的想法,然后被監正老師鎮壓。
又比如一直在外云游的孫師兄終于回來了,但大家都不愛和他說話,也不愛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