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黃牙崩飛,“他”像是咬到了黃金。
凈緣渾身金燦燦,宛如黃金鑄造的雕塑,在鐵尸抱住他的瞬間,凈緣就開啟了金剛神功。
未等凈緣掙脫鐵尸的懷抱,又有三具行尸沖了過來,撞飛沿途攔路的“同伴”,一具箍住凈緣的后頸,一具抱住他的雙腿,一具反絞他的雙手。
強人鎖男。
下一刻,凈緣的武者直覺給出反饋,察覺到了危險。
頭頂的房梁上,一道穿黑衣,戴兜帽的人影撲了下來,手里握著一柄鋼錐,錐上裹挾著氣機,刺向凈緣的天靈蓋。
幕后之人出現了。
凈緣面不改色,納衣鼓舞,不再掩飾實力,兇猛的氣機像是火藥一般從體內炸開。
“轟!”
四具鐵尸瞬間炸成尸塊。
凈緣抬手一握,握住黑衣人的手腕,然后一個兇猛的過肩摔,將他狠狠摜在地上。
驚天動力的巨響中,夯實的地面皸裂。
凈緣握拳,在黑衣人腹部一記重拳,直接擊破對方的銅皮鐵骨。
這時,他眉頭一皺,臉色略有僵硬,因為他握住對方手腕的地方,沒有脈搏。
凈緣扯下對方的兜帽,里面還有面巾,但已經不需要去扯面巾了,凈緣看到了對方的眼睛,渾濁空洞,死寂一片。
“有氣機,但沒有脈搏和心跳.........這是一具比鐵尸更強大的傀儡..........中計了!”
凈緣當即反應過來。
幕后之人沒有出手,他用這具尸王偽裝成“活人”,出手偷襲,如果自己在剛才的攻擊中受傷,那自己確實是五品修為,幕后之人就會立刻現身,配合行尸圍殺他。
反之,則說明自己隱藏實力。
“出乎意料的穩健........”
凈緣走出酒肆,望向蒼茫夜色。
他絲毫不慌,似乎有著十足的把握。
............
燭光燃燒,溫暖的臥室里,李靈素披著袍子,坐在桌邊,享用著運動后的美食。
他剛剛喂飽了美麗人妻,趁著柴杏兒還在余韻中,李靈素借口說自己餓了,然后出門喚來丫鬟,幫忙溫酒,熱菜。
眾所周知,劇烈運動后,體能消耗巨大,會伴隨著饑餓,因此柴杏兒沒有懷疑。
慵懶的蜷縮在被窩里,沉沉睡去。
李靈素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菜,假裝自己不勝酒力,單手托腮,小憩過去。
一道陰神悄悄離開,穿過房梁,裊裊娜娜的去了某處院落。
這是柴建元次子的院落,柴建元總共三個兒子,長子病死于少年時代,次子修行沒有天賦,幫柴家管理鋪子。
柴仲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睜開眼看去,一道黑影坐在桌邊,背對著自己。
“誰在哪里?”
柴仲喝道。
“仲兒,我是你爹!”
那道人影轉過身來,正是柴建元。
“爹?!”
柴仲驚叫出聲,似乎被嚇到了。
他用力推搡著身邊的女人,大聲呼喊侍衛,但都得不到回應。
“這里是你的夢。”
柴建元解釋道。
“夢?”
柴仲半信半疑的反問了一句,抬手給自己一巴掌,果然不疼,于是相信了這是一場夢。
他心里稍安,默默嘀咕:為什麼我的夢,還要爹你來告訴我.........
“仲兒,你這些年對柴賢極好,你有沒有怪爹偏心?”
“柴建元”問道。
柴仲苦笑道:“柴家以武立足,我沒有修行天賦,只能幫家族管管鋪子,做做生意,爹不重視我也是正常。”
“柴建元”點了點頭:“那你知不知道,爹為什麼那麼看重柴賢?”
柴仲理所應當的說道:“自然是因為柴賢天賦高,資質好,以前家族里人人都說您慧眼識珠,找回來一個天才。”
說罷,露出憤恨之色:“誰想是引狼入室,帶回來這麼個禍害。”
看來他并不知道柴賢是柴建元私生子的真相.........“柴建元”順著這個話題,嘆息道:
“為父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早知道如此,當日就不該帶他回來。可惜這麼多年,竟無人看出他是個狼心狗肺之徒?”
柴仲哼道:“柴賢性格偏激,他喜歡小嵐,你又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又問了一些問題后,李靈素離開了柴仲的夢境,裊裊娜娜的去了柴家三爺,柴楷的院子。
夜色深了,但柴楷的院子依舊燈火通明,他正在和侍妾們玩行酒令,這些侍妾嬌媚動人,在溫暖的室內披著輕紗,內里春光若隱若現。
柴楷是個皮相頗為不錯的公子哥,練氣境的修為,得益于年少時柴建元的嚴加管教,他度過了武夫“最難捱”的日子。
成功煉精。
但隨后漸漸墮落,沉迷女色。
“大半夜的還不睡覺.......”
李靈素暗罵一聲,耐心的在外頭等候。
終于,他看見柴楷左右擁著兩名嬌美侍妾,身后跟著兩名侍妾,一共五人,掀開帷幔,進了大床。
很快,垂下的帷幔內部,傳來了女子動人的嬌吟。
這場多人運動維持了半個時辰才消停,李靈素羨慕的不行。
“區區練氣境,還是個縱情聲色的,都能應付這麼多女子........武夫體系有時候也很讓人羨慕啊.........”
又等了片刻,確認柴楷睡去,他不再拖延時間,迅速入夢。
..........
柴楷昏昏沉沉間,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睜開眼,發現原來是死去的父親柴建元。
“爹你不是死了嗎?”
柴楷扇了自己一巴掌,發現并不痛,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