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和舔一口毒匕首的愚蠢操作有何區別.........許七安心里破口大罵,慌忙救人,挽救了一條愚蠢的生命。
“多謝救命之恩。”
趙磐臉色愈發蒼白,把瓷瓶緊緊握在手心,仿佛這是最大的寶貝。
“此毒兇猛,最好在露天場所使用,切勿在密閉的房間里打開瓷瓶。另外,我額外贈送你一株毒草。”
許七安打開錦囊,取了一個“盆栽”給他。
這是一株碧油油的草,類似蘭花,綠意間點綴幾顆殷紅的果實。
“綠寡婦?這是綠寡婦?”
趙磐審視著蘭花,忽然驚喜起來:“竟是變異的綠寡婦........”
寡婦都能綠?取名字的家伙真是個怪才........許七安淡淡道:“隨手培育的。”
其實是他在山中采摘的毒草,交給慕南梔來培育,結果產生了變異,毒性相較原先品種,猛烈了數倍。
對毒蠱來說,品類不同、功效不同的毒物,當然是越多越好。
比如許七安現在擅用的毒素是千年古尸的毒液,青黑色的,想讓它變的無色無味,就得稀釋到一定程度才行。
但如果能得到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耍陰招的空間就更大了。
隨手栽培出變異毒草.........趙磐心知遇到的是一個用毒的大高手。
“記得約定,不能把得到的東西告訴別人。”
趙磐興致勃勃的下樓。
不多時,第二個人上樓,標準的武夫,身材粗壯,肌肉虬結,手里拎著一把大斧。
“你想要什麼?”許七安問道。
“我想成為四品武夫。”大漢甕聲甕氣道。
“現在是幾品?”
“七品煉神。”
你怎麼不說自己要當武神?這種人反而好打發........許七安淡淡道:
“二十兩銀子。”
大漢沒說話。
“五十兩銀子。”
大漢還是沒說話。
“八十兩銀子。”
大漢抱拳道:“多謝閣下!”
...........
一個時辰后,許七安捏了捏眉心,終于把非義務補償全部解決,每個人的需求都不一樣,有的人求毒,有的人求丹藥,有的人求名師指導等等。
他不可能滿足每一個人的需求,大部分都以折算成銀兩、贈送火銃的方式兌現。
有幾個要求特別古怪的,一個說自己在老家遭未婚妻退婚,出來歷練,三年后要回去打臉,所以不要銀子,要能進步神速的寶物。
還有一個說女兒窮到住狗窩了,但人窮有志氣,也不要銀子,但能一步登天的寶貝。
許七安就摸著自己四十米的大刀,說:你們想清楚了再說。
最后還是以銀子的方式折算。
鈔能力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啊.........短短一個時辰送出去三千多兩白銀,早知道讓二師兄把我屏蔽算了,對了,二師兄剛才是想說什麼來著?
許七安心里碎碎念著,召來湯元武李少云袁義,以及柳蕓。
目光掃過四人,他微笑道:“你們想要什麼?”
“當然是血丹了,我們就是為血丹來的。”
李少云沒好氣道。
“不,準確的說,是為了超凡的契機。”袁義糾正道。
但事實是,這里沒有所謂的血丹,他們都被李妙真給騙了。
沒有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讓許七安強行拿出來。
“這樣吧,”湯元武沉吟一下,道:“錢財法器于我等來說,并不罕見,閣下見多識廣,不如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當做是補償了。”
湯元武作為雷州土著,深知浮屠寶塔的神異,這個叫徐謙的,竟能控制浮屠寶塔,單憑這一點,他的身份恐怕就不簡單。
不能單純的以戰力強弱來評估此人。
許七安頷首:“可以。”
湯元武立刻眼神火熱,問道:“如何煉制血丹?”
小老弟,不,小老哥你的思想很危險啊.........許七安道:“術士和道門懂,其他體系不清楚,但武夫肯定不懂。”
湯元武難掩失望。
“額外附贈你一個情報,”看著雙刀門主失望的模樣,許七安又看了眼李少云和袁義,沉吟著問:
“煉制血丹需要屠城,這點你們可知?”
三人點頭,柳蕓眸子亮晶晶:“鎮北王為煉制血丹,屠了整座楚州城,但被神秘高手當場斬殺。”
一提到這種大快人心的俠義之事,柳蕓就特別來勁。
她要知道屠鎮北王的也是許七安,心里不知道是何感受。
許七安道:“自古三品鳳毛麟角,整整一代人里,都未必能誕生三品,而四品雖少,但每州都有幾個,像劍州甚至有十幾個,九州之大,加起來,就是多如牛毛了。
“可為什麼大奉也好,巫神教也罷,乃至佛門,都不曾大規模的煉制血丹,培養武夫?以活人精血煉制,自己的子民不能死,敵國的總沒問題吧?三位有想過原因嗎。”
袁義等人驚了一下,聽懂了許七安想表達的意思。
李少云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血丹不能助四品踏入三品?”
“是,也不是。血丹的確能助四品武夫踏入三品,是一條一步登天的捷徑。但相應的代價同樣慘重,幾乎沒有人能成功吸收血丹,等待他們的唯一結果是爆體而亡。”
許七安道:“若只是吞服血丹就能晉升,三品早就滿地走了。”
柳蕓忽然說:“我聽聞,許銀鑼已經是三品武夫,而當日在京城見到他時,他甚至連四品都不到。
盡管江湖流傳她在云州獨擋兩萬叛軍時,就已經是四品,但我不知道不是,我曾近距離觀察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