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手的蟲子和咯手老鼠罷了。
瞧著雷州武夫們一個個臉色發白,神色惶恐,三花寺的和尚們面帶微笑,悠然雙手合十。
“這,這........兩位三品?”
“唉,看來我們與寶物無緣,罷了。”
“三品不可匹敵,不可匹敵。”
此情此景,在場的英雄豪杰們心生退意。
別說兩位三品,便是一位,也足以橫掃他們所有人。
爭奪寶物,有希望才爭,擺明了不可能的事,那還爭什麼?留著小命去青樓睡婆娘,不是更香嗎。
雙刀門主嘆息一聲。
袁義幽幽道:
“看來寶塔里的血丹,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有多,還要精純啊。林子里的那位,是巫神教的靈慧師吧,巫師獨有的氣息,我不會看錯。
“巫神教剛與我大奉開戰,佛門便立刻與巫神教結盟,眼里可有我大奉朝廷?”
度難淡淡道:“大奉朝廷?一個三品武夫都沒有朝廷,比起二十年前,差的遠了。”
這位護法金剛冷言冷語,表露出對大奉極其糟糕的觀感。
佛門高層大多都看不慣大奉,因為大奉是出了名的賴皮狗。
六百年前,大奉開國皇帝當了一回賴皮狗,擺了巫神教一道。
三百年前,儒家和朝廷又當了一回賴皮狗,在中原大肆滅佛。
護法金剛是武僧,而武僧脾氣暴躁,直來直往,看不慣就是看不慣。
袁義臉色鐵青,卻不敢頂撞,以大奉目前的國力,根本不敢和佛門翻臉,就算里頭那位三品金剛一巴掌把他拍成爛泥,朝廷頂多也就聲討和譴責。
但被三品金剛如此羞辱,且斷了爭奪寶物的機會,讓他又憤怒又不甘心。
雙刀門主湯元武身后,柳蕓忍不住反駁:“誰說大奉沒有三品,我們大奉許銀鑼要是在此,前輩你可敢口出狂言?”
寺廟深處那尊金剛默然不語,似是不屑回答。
密林里,傳來冷笑聲:“姓許的已經是廢物一個,何懼之有。”
柳蕓臉色陡然漲紅,跨前一步,高聲道:
“就算前輩是巫神教的靈慧師,小女子也不容許你詆毀許銀鑼。”
士氣跌到谷底的雷州英雄豪杰們,竟如回光返照般,響起一片抗議聲。
林子里的靈慧師笑道:“你敢出刀嗎。”
柳蕓英氣勃勃的眉毛倒豎:“有何不敢。”
雙手往背后探去,抓住刀柄,正要拔出,豈料雙刀仿佛銹死在刀鞘里,無論她怎麼使勁,憋紅了臉,就是無法拔出雙刀。
“哼!”
靈慧師冷哼一聲。
柳蕓如遭雷擊,雙膝跪倒在地,“哇”一聲吐出鮮血。
密林里得靈慧師淡淡道:“度難金剛,你若顧及盟約,不便出手,那就由我來代勞,清空這群雜魚。正好可以煉成尸兵,帶會靖山城。”
嘩啦.......群雄連連后退。
“殺光我們?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靈慧師,當自己是巫神了?”
混亂中,突然響起嗤笑聲。
眾人愕然扭頭,看著那襲青衣,像是在看傻子。
對一個巫神教的靈慧師用激將法,嫌命長了?
真當他不敢動手?
巫神教和大奉如今是生死大敵,殺起人來絕不手軟。
你想死,別連累我們。
李靈素眼睛一亮,心說來了來了,這個老怪物要爆發了。
別人或許會對三品高手奉若神明,但李靈素知道,徐謙這個老怪物,是和監正下過棋的隱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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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佛子(6000)
這一剎那,一道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其中兩道目光讓許七安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寺廟深處,那道源自三品金剛的目光,帶著審視。而那道來自伊爾布的目光,則透著森寒。
在場江湖人士們,默默拉開距離,免得這個神秘高手被三品靈慧師或護法金剛“懲戒”時,自己因為靠的太近而殃及池魚。
他們不滿巫神教的靈慧師詆毀許銀鑼,但也只敢小聲嗶嗶,弱弱抗議,像青衣男子這般跳出來嘲諷的行為,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雙刀門的柳蕓艱難的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她很欣喜有人能站出來,但又忍不住為這位相貌平平的青袍男子擔憂。
此人手段詭譎,修為強橫,敢于直面三品高手,換成平時,她定邀請對方喝酒。現在只想對方趕緊撤離。
心里想著,心細的柳蕓發現,青衣男子身邊的同伴,絲毫不見慌張和驚恐,臉色平靜,其中一名模樣平庸的男子,雙眼發亮,甚至,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沖突?
袁義等四品高手,深深的看著青衣男子,同時關注兩位三品的舉動,想通過這個青衣男子的遭遇,來判斷兩位三品的真實態度。
如果青衣男子遭遇不測,那他們就果斷放棄塔內的寶貝,離開三花寺。。
“阿彌陀佛。”
反而是凈心和尚率先開口說話,低聲道:
“印順師兄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吃此毒只有他能解。請度難師叔手下留情。”
不等度難金剛說話,伊爾布淡淡道:
“凈心和尚放心,巫師的血靈術一樣能為他祛毒。”
凈心和尚雙手合十,不再說話。
話說到這份上,似乎已經宣判了那青衣人的死刑。
“前輩,有把握殺了他嗎。”
李靈素略顯興奮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