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痛哭流涕,直言許銀鑼是上天降下來拯救大奉的,他不但是大奉的良心,更是大奉的救星。
玉陽關一人斬殺三十萬敵軍,后又斬殺昏君,挫敗巫神教顛覆大奉的陰謀,這可不就是救星嘛。
當然,少不了惋惜魏淵的,好在魏淵之后,大奉有了許七安,百姓精神有了新的寄托。
愿魏淵之后,大奉有許七安........大青衣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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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某一座小院。
慕南梔坐在小馬扎上,聽著張嬸喋喋不休的說著告示內容,說起昏君時,她和張嬸一起露出憤怒的表情,大聲抨擊。
說起魏淵時,她和張嬸一起惋惜這位鎮國之柱的坍塌,一起惋惜捐軀在巫神教疆土的八萬將士。
她像極了坐在小巷里與婦人八卦的市井婆娘。
說起許銀鑼時,張嬸贊不絕口,說:我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和其他年輕姑娘一樣,非許銀鑼莫屬。
慕南梔就一臉警惕。
“對了,慕娘子,你家相公是不是很久沒回來了?”
張嬸問道。
以前隔三差五的就會回來一趟,和妻子恩愛,前段時間忽然不見了蹤影,她再也沒見過慕娘子的丈夫。
“哦,他比較忙嘛。”
慕南梔低聲道。
她的情緒一下子跌了下去,不是很開心,手托著腮,望著滿院的鮮花,幽幽嘆息一聲。
“咚咚咚!”
院子的門敲響,慕南梔黯淡的臉色,瞬間煥發光彩,但又迅速垮下去,別過臉去,不去開門。
張嬸輕笑一聲,心道是她丈夫回來了,小娘子在賭氣。
便過去開門。
院門打開,一位相貌平平,但氣質溫和的男子,牽著一匹馬站在院門口。
正是慕娘子的相公。
“我要離京了,你愿意跟我走嗎。”
慕南梔不搭理他。
“那,我走了?”
他牽著馬,轉身就要離去。
“喂!”她喊住。
“嗯?”
“我要住最好的客棧。”
“好。”
“頓頓有肉。”
“好。”
“要有胭脂水粉。”
“好。”
“不許欺負我。”
“好。”
“那,我愿意........”
............
德馨苑。
懷慶鋪開宣紙,提筆,寫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又寫道:“望君珍重!”
寫完,她登上閣樓,登高遠眺,望著遠空默然出神。
.........
韶音宮。
臨安披著狐裘大氅,來到閣樓眺望臺,既不說話,也不坐,默默遠眺。
許久之后,她低聲喃喃:“望君歸來。”
..........
觀星樓。
李妙真生氣的坐在臥室桌邊,氣鼓鼓的模樣。
許七安沒同意與她結伴而行,說天宗圣女過于耀眼,如同黑暗中的火炬,容易吸引來大仇人許平峰。
這個理由讓李妙真無言以對。
“你說他一個廢人,那點微末的蠱術修為,能做啥?偏要一個人游歷江湖。”李妙真生氣道。
“那個臭男人,說不準帶著其他女人走了呢。”蘇蘇低聲道。
“他哪來的其他女人,其他女人不都留在京城嘛。”李妙真撇撇嘴。
“那個大奉第一美人呢?”蘇蘇小心眼的拱火。
李妙真臉色陡然僵硬,瞳孔放大!
七層。
某個密室門口,恒遠大師臉色凝重的站在走廊上,表情里既有緊張,又有期待。
楚元縝與他并肩而立,沉聲道:
“宋卿的方法行得通?”
恒遠搖頭:“不知道,但總的一試,多虧了李道長幫忙抽取出他的魂魄。”
頓了頓,他低聲道:“我在京城唯一的牽掛就是他,倘若他能重獲新生,我就可以離開京城,游歷江湖,追尋許大人的蹤跡。”
.........
密室內,一個孩子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茫然的盯著屋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
孩子坐起身,下意識的,發出本能的聲音:“恭,喜,發,財.......”
他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不是他的聲音。
環顧四周,看見平板床邊,躺著一只大黑狗的尸體。
他愣愣的看著那具黑狗的尸體,某一刻,淚水劃過他的臉頰,分不清是悲傷還是喜悅。
孩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蹣跚學步,宛如嬰兒。
他收獲了新生的喜悅,膽子漸漸壯起來,看向了密室里另一具尸體,躺在平板上,蓋著白布。
孩子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帶著幾分好奇,揭開了白布。
白布之下,是一個穿青衣的男人,兩鬢斑白,面容清俊。
他有著淺淺的呼吸,但無法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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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容貌平平的男子,牽著一匹矯健的小母馬,馬背上坐著容貌平平的女子。
相得益彰,天作之合。
“走吧,一起走江湖。”他笑道。
姿色平庸的女子,矜持的“嗯”一聲。
男子大笑道:“江湖,我來了!”
容貌平庸的女子,翻了個白眼。
“我唱首歌給你聽,如何?”
“不要。”
她傲嬌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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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得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我四海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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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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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尾總結+伏筆解釋+成績匯報+請假
第二卷結束了,這是我寫過最長的一卷,心里感慨萬千。
這一卷的名稱:國士無雙!
既是寫魏淵,其實也是寫許七安,兩個人都是無雙國士,只不過是不同類型。
總的來說,這一卷的框架還行吧,我自己是挺滿意的。
當初,你們以為殺鎮北王過于兒戲,前期描寫這麼多的人物,就這樣死了。
你們以為我在第三層,其實我在第五層。
后期其實是兩條主線,一條是貞德帝的線,一條是許平峰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