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哭鼻子的樣子好丑。”
裱裱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看著他。
幾秒后,她抹干眼淚,又愣愣的看向懷慶。
懷慶一臉問心無愧的厚顏無恥模樣。
換成以前,裱裱一定跳過去跟她死打,但現在她顧不得懷慶,內心充滿失而復得的喜悅,撲到許七安懷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抽抽噎噎的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緊,生怕一松手,這個男人就丟了。
兩人相識至今,這是臨安做過最大膽的舉動,如果說以前的喜歡是礙于兩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里。
那麼現在,她終于鼓起勇氣,敢投入狗奴才懷里。
鼻涕眼淚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許七安輕輕擁著臨安的小纖腰,剛想說什麼,忽覺腦后有殺氣。
他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靈機一動,說道:“殿下,您別抱這麼緊,我疼。”
疼?臨安一邊洗鼻子,一邊抬起頭,哭的桃紅的眼圈看著他。
許七安絕對沒有邀功的意思,當著臨安的面,扯開衣襟。
“啊........”
裱裱驚的后退幾步,盯著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釘子,她指尖顫抖的按在許七安胸膛,淚水決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獲了臨安的憐惜,又擺平了懷慶的怒火,許七安憑自己海王的專業操作,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殿下。”
許七安轉身,朝懷慶說道:“我先送臨安回去。”
懷慶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
去了韶音宮,裱裱黏著許七安不放,讓宮女取來最好的藥丸、藥粉,試圖治好他的傷勢。
見沒有效果后,又大哭起來。
許七安好言好語的安慰之下,終于止住哭聲,改成小聲抽泣。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寵你疼你那麼多年,你心里依舊是難受的,對吧。”
裱裱嬌軀一僵,搖著頭,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果然,她之前是有恨我的........許七安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她臉頰,軟軟的,涼涼的。
“殿下。”
“嗯?”
“我想吃殿下嘴上的胭脂。”
“嗚嗚........”
...........
日暮。
觀星樓,八卦臺。
許七安拖著重傷之軀返回,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卻有一股亢奮。
“事情處理完了?”
坐在案邊的監正,抬眼看來。
許七安無聲點頭。
“那就開始容納吧。”
監正攤開手掌心,玉色的,蝎子狀的七絕蠱,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標本。
“如何容納?”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七安想的是怎麼吃這個七絕蠱。
“先滴血認主。”
監正說著,按住許七安的手腕,從他指尖逼出一粒血珠。
血珠無聲無息的飛向七絕蠱,臨近時,原本安分守己的蠱蟲,忽然急躁起來,出現劇烈掙扎,無比渴求鮮血。
它張開猙獰的口器,將血珠吞入腹中。
肉眼可見的,玉色的七絕蠱變成了剔透的緋紅色,接著,它從監正掌心躍出,撲向許七安。
容納七大蠱術于一身得七絕蠱.........許七安沒有躲,也沒反抗,平靜的看著飛撲而來的七絕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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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去找皮皮甲玩,在他房間嘻嘻哈哈,半小時后,想起我也沒更新,連忙提著褲子跑回來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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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卷尾章,有一個大彩蛋,我寫的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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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少年羈旅
隔的近了,許七安甚至能從七絕蠱那雙黑豆般的眼睛里,看到一絲欣喜若狂。
感覺就像紈绔惡少看見了絕色美人.........許七安心表情古怪的吐槽一句,隨后,他發現七絕蠱不見了。
突兀的消失,像是無形的力量憑空抹去。
這是天蠱老人的尸體,使用過的“不被知”的特性?不對,它還在.........下一刻,許七安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在他的視線里,看到一抹淡淡的陰影,繞到了他身后。
怎麼感覺它像是在狩獵?
許七安突然間產生保護好自己后頸,朝前沖的沖動。
這樣的沖動感涌起,后頸便一陣劇痛,皮肉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劃開。
他頓時明白過來,剛才產生的保護后頸的沖動,是他殘留的,對危機的預警。
后頸處,緋色的七絕蠱,利用尖銳的節肢末端,輕易的割開許七安的皮肉,殷紅的鮮血流淌。
它把自己的一根節肢,深深刺入許七安的脊椎骨里,似乎鏈接上了這位宿主的神經系統。
許七安雙眼瞬間赤紅,喉中難以自控的發出低吼聲,臉上呈現出一種痛到極致才有的癲狂。。
“南疆蠱術有七個流派,但不管是哪個流派,蠱師們都會培育一個本命蠱。”
監正抬起手,往下一壓,無形的力量從天而降,讓許七安無法動彈,只能生生承受非人的痛苦。
“本命蠱和宿主是共生關系,生死同命,正常的蠱師是從剛出生開始,就被植入本命蠱,最晚十歲便要植入本命蠱。
“被植入的本命蠱與他們一樣,都處在幼年時代,這樣既能通過共同成長來加強雙方的契合度,又能減輕蠱蟲的反噬。”
沒錯,植入本命蠱是會遭受反噬的,因為這種手法的本質是“人蠱合一”? 這違背了生命的常態。
因此? 為了增加成功率,蠱師通常在幼年時,就被決定了修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