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并不知道監正和九尾天狐是怎麼勾搭上的,但這些不重要,聰明人之間? 要學會心照不宣。
終于出來了.........察覺到尾椎骨異常的許七安? 如釋重負。
他之所以罵九尾天狐是臭婆娘,是因為體會到了對方惡劣的性格。
她明明可以更早的出手? 非要卡在這關鍵時刻? 許七安差點就嚇尿了,以為自己這張保命底牌不起作用。
那樣的話? 只能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出生在富貴人家? 生父是個當人子的? 最好還有一個會“嚶嚶嚶”的大長腿36D姐姐。
...........
它們剛一出現,白衣術士就仿佛中了定身術,出現短暫的僵凝。
趁著這個間隙,九條狐尾如同一根根觸手? 一部分纏住無形無質的龐大氣運? 阻止白衣術士將它們拔除。
另一部分狠狠抽打向白衣術士。
它們沒有散發出可怕的氣機波動,也沒有造成壯觀的異象,但白衣術士竟下意識的后退了小半步,似是極為忌憚。
“哼!”
他冷哼一聲,對于九尾天狐的出現? 既驚訝,又不驚訝。
不驚訝? 是因為知道九尾天狐和神殊之間千絲萬縷的淵源,對方出手阻擾? 意料之中。
驚訝的是,他沒料到九尾天狐是以這樣的方式出手奇襲。
要知道? 在精通望氣術的巔峰術士面前? 大部分的隱藏手段都將無所遁形? 世上能瞞過二品術士眼睛的藏匿手段,屈指可數。
而這些手段,白衣術士知道的一清二楚,九尾天狐施展的是他從未見過的隱匿手段。
白衣術士慌而不亂,抬腳一跺,剩余的法陣同時爆發出刺目的清光,在他身上罩起防護屏障。
嗡嗡嗡!
六條狐尾拍打在屏障上,打的清光劇烈震蕩,打的氣機層層疊爆,打的白衣術士連連后退,兇狂不可一世。
另外三條狐尾,纏住那股龐大的氣運,落回許七安體內。
氣運重歸于身。
呼........許七安松了口氣,狐貍精真棒!
見狀,武林盟老祖宗和院長趙守抓住機會,虛空中竄出越來越多的刀意,三品巔峰,接近二品的刀意,配合儒圣刻刀,磨滅陣法,像是鑿穿千軍萬馬,鑿穿一座座小陣,直取敵將首級。
白衣術士面對三人夾擊,絲毫不慌張,見暫時無法取出氣運,他便果斷放棄許七安。
香囊自動打開,一件件法器宛如被賦予了生命,自動飛出,不是床弩火炮這些物理攻擊法器,而是用途更詭異的法器。
它們有的是銅鏡,有的是尖牙,有的是青銅小印,有的是玲瓏寶塔...........
它們的作用是封神、穿刺氣機、禁錮、煉化........
眾多法器繚繞在周遭,許七安肉身無恙,但元神嗡的一震,像是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短暫的失去意識。
一條條觸須般張牙舞爪的狐尾,在法器的影響下,仿佛失去了活性,失去了目標,有些茫然的蠕動。
白衣術士探出手,虛按在許七安頭頂,重新拔出那股龐大的,已經被他煉化的氣運。
“此地禁止使用法器。”
趙守沉聲道。
白衣術士的絕世大陣,在當代大儒和半步二品武夫的合力猛攻之下,磨滅大半,再無力抗衡儒家的言出法隨。
叮叮!
當空飛舞的法器紛紛墜落。
亞圣儒冠和儒圣刻刀也自我封印,收斂了光華。
讀書人是講道理的,讀書人不是流氓。言出法隨的力量,對己方同樣有效。
趙守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如紙,這是吹牛皮大法的反噬。
正常情況下,面對同境界的敵人,言出法隨的力量如果直接施加影響,那麼只能施展三次。
再多,浩然正氣便無法抵御法術的反噬。
但如果言出法隨的力量是用來輔助,或給自己刷buff,那麼則沒有次數限制。
“此地禁止傳送”、“不得使用法器”都屬于直接施加在敵人身上的力量,以趙守三品巔峰的實力,哪怕有儒圣刻刀和儒冠的輔助,對付高自己一個品級的術士,三次已經是極限。
失去了法器的壓制,九條狐尾瞬間暴躁起來,沖天亂舞,甩打。
白衣術士再次被打退,近身戰斗是術士的弱項。
虛幻的狐尾纏著氣運,又落回了許七安體內。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白衣術士譏笑道。
他嘲諷的是趙守,亞圣儒冠和儒圣刻刀自我封印,三次言出法隨結束,接下來的戰斗里,這位大儒能發揮的戰力已經微乎其微。
至于武林盟的老祖宗,粗鄙的武夫攻擊雖強,但他有的是辦法周旋,再者,那位老匹夫自身狀態不佳,無法親自出面殺敵。
對于術士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可以利用的破綻。
白衣術士單手捏訣,沉聲道:“起!”
石盤“轟隆隆”震動,浮空而起,石盤表面,那座被鑿穿了三分之二的絕世大陣,開始收縮,自我修復,形容一座簡化版的“絕世大陣”。
雖不及方才那座陣法強大,但就如同精疲力竭的武夫回了一口氣,相比殘破狀態,它的氣息更加強大,更加圓滿,那些已經失去的能力,比如傳送,比如禁錮,此刻統統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