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知的特性........這就是氣運藏在我身體里二十年不被發現的原因?許七安恍然,他嘆了口氣,道:
“真的滴水不漏啊。”
白衣術士沒再說話,輕輕一踏腳,一抹清光從他腳底亮起,瞬間“點燃”了整座大陣,清光如水波擴散,點亮咒文。
這一刻,許七安泛起了巨大的危機感,一根根汗毛,每一條神經都在輸送“危險”的信號。
這是煉神境武者對危機的預警在給出反饋。
但腦海里沒有產生相應的畫面,這股危機玄而又玄,似乎無法捕捉成像。
冥冥之中,他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在遠離,一點點的上浮,要從頭頂出來。
陣法在抽離我的氣運.........許七安福至心靈般的產生明悟。
這時,氣運的抽離停止了,似乎遇到了難以跨越的關卡。
就在這個時候,陣法中心,那具干尸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珠,似乎蘊藏著可怕的旋渦。
咔擦!
許七安仿佛聽見了枷鎖扯斷的聲音,將氣運鎖在他身上的某個枷鎖斷了,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攔氣運的剝離。
白衣術士見狀,終于露出笑容。
二十年謀劃,今朝終于圓滿,大功告成。
但下一刻,他剛泛起笑容的臉龐僵住。
那股龐大到無邊無際的,常人無法看到的氣運,在即將脫離許七安的時候,忽然凝固,繼而緩緩下沉,墜回他體內。
“你身上還有其他的,不屬于大奉的氣運!”
白衣術士道,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變的低沉。
“看來我賭對了。”
許七安冷汗浹背,有種體力和精神雙重透支的疲憊感,他明明沒有體力消耗,卻大口喘息,邊喘息邊笑道:
“我現在確定了兩件事,第一,你藏于我體內的氣運,是被你通過練氣士的手段煉化過。而我體內的另一份氣運,你并沒有煉化,不屬于你們。
“第二,你和監正不一樣,監正的算無遺策,基于他“天命”位格的手段。只是二品練氣士的你,則還在人的范疇內,你并不是什麼都知道,比如,你不知道我曾經有過奇遇,得到了一份不知來歷的氣運。看起來,兩份氣運似乎融合了,所以你取不出屬于你的那份氣運。”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容漸漸浮夸,有著劫后余生的暢快,還有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后怕!
白衣術士沒有反駁,像是默認,微笑道:
“只是多花費些時間而已,練氣士要煉化一份額外的氣運,這并不困難。相反,我要感謝你的饋贈,讓我得到一筆豐厚得氣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七安還在那里笑,笑的像個神經病。
笑著笑著,眼淚就笑出來了。
白衣術士皺了皺眉,語氣罕見的有些不悅:“你笑什麼?”
許七安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望著白衣術士,有些悲涼,有些痛恨,從牙縫里擠出一段話:
“我是該稱你為監正大弟子,還是許家文曲星,許大人。或者,喊你一聲爹?”
..........
PS:下一章就是許白嫖秀操作了,看我的書得有點耐心,破案寫習慣之后,寫作手法有些難改了。破案是先給結果,再找線索。所以書里面的很多內容,都是先直接寫出來,然后再把早就埋好的伏筆拋出。
因為伏筆埋的比較隱晦,很多讀者想不起來,所以會覺得不合理。
這種情況貞德“造反”時也出現過,也有讀者吐槽。后來被我的伏筆深深折服......
屏蔽天機的弊端,下一章會寫,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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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八章 父子博弈
雖然有著一層模糊的“屏障”隔絕,但許七安能想象到,白衣術士的那張臉,正一點點的嚴肅,一點點的難看,一點點的陰沉........
“又或者,我該稱你為“許平峰”,如果這是你的真名的話。”
白衣術士沒有回答,山谷內安靜下來,父子倆沉默對視。
一人白衣如雪,一人血跡斑斑。
風吹起白衣術士的衣角,他悵然若失般的嘆息一聲,緩緩道:
“你怎麼查出來的?”
許七安咧嘴,眼神睥睨:“你猜。”
他臉色蒼白憔悴,汗水和血水浸染了襤褸衣衫,但在道明彼此身份后,眉眼間那股桀驁,越來越濃。
白衣術士沉吟片刻,道:“通過天機術.......”
許七安冷笑一聲:
“凡走過,必將留下痕跡。對我來說,屏蔽天機之術只要有破綻,那它就不是無敵的。”
白衣術士沒有說話,操縱著石盤,以一百零八座小陣融合而成的大陣,煉化許七安體內的氣運。
身陷危機的許七安不慌不忙,說道:
“屏蔽天機,如何才是屏蔽天機?將一個人徹底從世間抹去?顯然不是,不然初代監正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當代監正會成為世人眼中的初代。
“我在知道稅銀案的幕后真相時,知道有你這位大敵在陰影中環伺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對付術士,尤其是神鬼莫測的屏蔽天機之術。。今日你將我屏蔽,這種情況我也不是沒考慮過。”
“慢慢的,我總結出屏蔽天機之術的兩個限制。
“一:屏蔽天機是有一定限度的,這個限度分兩個方面,我把他分為影響力和因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