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中有問題倒也罷了,若只是囚禁著一個和尚,你讓我如何自處?我后續還能不能當這個國師,還能不能借氣運壓制業火,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
她完美無瑕的俏臉閃過一抹失望。
許七安沒有再說話,想了許久,嘆息道:“確實是我莽撞了,我只以為國師是人宗道首,是無敵的強者,是大奉第一奇女子,對你有些盲目崇拜。”
洛玉衡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原來在他心里,竟如此的推崇自己,仰慕自己?
許七安繼續道:“以致于我忘記了國師也是有難處的,這并非我的本意。”
洛玉衡眉眼稍轉柔和,輕聲道:“若想讓我出手,倒也不難,你得拿出切實證據。而不是一個猜測,一個似是而非的線索。”
說完,房間內陷入沉默。
洛玉衡坐了片刻,見他遲遲不說話,精致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有事嗎。”
咦,國師好像不太想走,但又沒有理由多留.........許七安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氣氛。
換成以前,他就算察覺出這股異常,多半也不會放在心上。但現在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進了洛玉衡的魚塘。
這個風華絕代,成熟嫵媚,清冷如畫的超級大美人,有很認真的考慮和他雙修.........
那麼在洛玉衡這邊,其實是渴望與他多一些接觸、交流,以便更好的考察他。
但她身為國師,堂堂人宗道首,又拉不下臉對一個年輕的小男人展露出超過界限的熱情。
因此有些進退兩難的尷尬。
這時候,就需要男人主動一點了,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嗯,試一試也無妨...........想到這里,許七安措辭片刻,道:
“地脈無法深入,我的線索又斷了,不知國師有沒有更好的建議?”
說話間,他露出一臉期待,一臉崇拜的姿態。
這既是在給兩個人找話題,共同“工作”,也是在加重洛玉衡的參與感,潛移默化的讓查案變成兩個人的事,而不是他許七安單獨在做。
不知是不是錯覺,洛玉衡的眉眼微松,帶著淺淺笑意的接過話題:“你不是說平遠伯府地底有土遁術傳送陣麼。”
許七安點頭,很專注的看著她。
他這副崇拜專注的目光,似乎讓洛玉衡頗為愉悅,嘴角笑意略有加深,語氣平靜:“能修成土遁術的人本就很少。以龍脈為根基,修建傳送陣法的,則少之又少。”
“其中既涉及風水,又涉及陣法,除高品術士之外,唯有執掌法寶地書的地宗才能做到。這,不就是一個線索麼。”
...........
邊塞。
一萬人馬在略顯荒涼的平原中跋涉,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都保持著高度的沉默。
漫長隊伍里,許二郎嘴里嚼著蜜餞,調轉馬頭,輕輕一夾馬腹,小小的脫離隊伍,遙望后方運送火炮和床弩的民兵、步兵。
心里想的是,如果這時候有敵方騎兵突襲,根本來不及拆卸火炮和床弩..........所以斥候的重要性便凸顯出來了.........
不過,火炮和床弩固然是戰場大殺器,卻也嚴重拖延了軍隊的奔行速度,只能說有得必有失,行軍打仗,要根據雙方優勢、地形等利弊考慮,沒有定式.........
紙上談兵和真正的行軍打仗是兩回事,自打來了楚州,他就一直在做總結,思考。大腦一刻不曾停息。
還好帶了充足的蜜餞,讓我高強度思考之余,精神不至于疲倦,嗯,按照大哥的說法,糖分是大腦唯一可以攫取的能量.........
昨日大軍便抵達了楚州,休整一夜后,立刻出發,與楊硯的軍隊會師。
楊硯早已提前參與戰爭,與靖國的鐵騎,大大小小打了好幾場仗。1603457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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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二章 貞德26年(大章奉上)
長達三個時辰的行軍,終于在黃昏前,抵達了楚州大軍的扎營地點。
一萬大軍抵達后,熟練的安營扎寨,姜律中帶著一干將領,以及許新年和楚元縝進了楚州都指揮使楊硯的軍帳。
楊硯與楚州的高級將領早已等待多時。
眾人各自入座,楊硯環顧姜律中等人,在許新年和楚元縝身上略作停頓,語氣冷硬的說道:
“北方戰事并不樂觀,我們缺少火炮和床弩,缺少軍需,所以一直以牽制和騷擾為主。無法對靖國軍隊造成重創。”
姜律中微微頷首,楚州這邊的軍需有限,大部分火炮、車弩都要留在境內守城。。。不可能盡數調出,否則靖國騎兵來一個釜底抽薪,攻打楚州,那大奉軍隊的底盤就徹底散了。
姜律中看了眼身邊的副將,后者心領神會,匯報了本次攜帶的糧草、軍需總數,以及騎兵、步兵、炮兵比例。
楊硯聽完,滿意點頭,同時也看向了身邊的副將。
副將起身,沉聲道:“我給大家講解一下如今北方的戰局,目前主戰場在北方深處,妖蠻聯軍和靖國騎兵打的如火如荼。
“妖蠻的單體戰力要強過靖國,兵種也更豐富,但他們依舊被靖國打的節節敗退。
這幾天我們分析了原因,歸類為三點:一,妖蠻的軍事素養不如靖國,妖蠻有神魔血脈,一旦熱血上頭,就會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