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寫不出這樣的詞,但認這個理。”又有人說。
這才是真正有聲望的人啊,真正有聲望的人,是沒人愿意和他作對的..........李妙真鼓了鼓腮,心里有些許醋意。
不知不覺間,許七安已經積累了如此深厚的威望。
記得當初他曾經通過地書傳信,請求她幫助搜捕逃入云州的金吾衛百戶周赤雄,那時的他既弱小,又缺乏人脈。
半年多過去,不管是修為還是聲望,都趕上她了。
這份聲望,便是廟堂諸公,也要羨慕的捶胸頓足吧...........楚元縝默不作聲的旁觀,他行走江湖多年,如許七安這般崛起之迅速,豈止是鳳毛麟角,該說獨一無二才對。
楊崔雪猶豫了一下,傳音道:“墨閣不參與此事了,但武林盟勢力眾多,高手如云。地宗的正統道士同樣如此,許銀鑼記得量力而行,莫要逞強。
“明日老夫會來觀戰,危急關頭.........”
他沒有明說。
墨閣的閣主很有俠義心腸麼,難怪姜律中他們常說江湖很有趣,比官場有趣萬倍,有空我也在江湖游歷一番..........許七安頷首,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傳音道:“多謝閣主。”
楊崔雪擺擺手,再次作揖,帶著墨閣的弟子離開。
柳虎等人也隨后離去。
呼..........天地會的弟子們松了口氣,而后喜上眉梢。
“許公子。”
嬌滴滴的聲音里,一位姿色格外出眾的少女上前,雙手別在身后,抿了抿嘴:“多謝許公子相助。”
她有一雙欲說還休的靈動眸子,年歲不大,褪去嬰兒肥后,少女剛剛削尖的下巴透著我見猶憐的柔弱。
再過一兩年,就可以讓心儀的郎君捏著尖俏下頜,調侃一句:小娘子,今兒你就是我的人了。
妹子今年多大,有男朋友沒,加一下微信可以麼..........許七安在心里做了三連問,表面很冷淡,只是點頭。
少女鼓足勇氣,“弟子,弟子叫秋蟬衣,許,許公子,你也是地書碎片持有者,對吧。”
聽到這話,恒遠大師楚元縝以及李妙真,下意識的看過來。
臥槽,姑娘你太歹毒了吧,想讓我當眾社死?許七安板著臉,道:“我不是。”
“啊?”
這個回答出乎了秋蟬衣的預料,她微微長大小嘴,有些失望:“那,那您真的是因為妙真師姐和楚師兄的情分才來的啊。”
其他弟子也看了過來。
他們希望許銀鑼是天地會成員,而不是出于道義或情分才出手相助。
這一點很重要。
“我是來查案的。”許七安白眼道。
“查案?”
秋蟬衣歪了歪腦袋,天真無邪:“我們天地會能有什麼案子。”
母貓夜里為何連連慘叫,六旬老道為何時常躺尸?山莊里的母貓為何齊齊懷孕?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這些算不算案子...........
許七安嘴角不自覺多了幾分笑意,說道:“我與金蓮道長相交莫逆,就算不是地書碎片持有者,也不會是外人。”
白蓮道姑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明白許銀鑼為什麼要否認自己的身份。
“咦,楊前輩呢?”許七安轉頭四顧。
“不知道,那些江湖匹夫出現后,他便消失了。”有弟子回答。
楊千幻又跑哪裝逼去了...........許七安分析道:“我來此的消息,定會通過那些人傳播出去。離月氏山莊不遠有一座小鎮對吧。”
剛說話的那名弟子點頭。
“師弟道號是?”許七安問道。
“許銀鑼,我叫凌云。”
年輕弟子回答。
許七安頷首,“凌云師弟,拜托你一件事,你立刻喬裝一番,去鎮上打探情報,看看各路人馬的反應。”
凌云小道士激動的點頭:“許公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某處僻靜的角落里,楊千幻蹲在地上,指頭在地面畫著圈圈,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首先,我要先積累足夠的聲望...........”
.............
山莊十幾里外,有一個小鎮,規模算不得多大,經營著一家低等勾欄,兩家客棧,一家酒樓。
酒樓名字叫三仙坊,燒雞、蟹黃包、梅子酒,謂之三仙。
炎炎夏日,來一壇冰鎮梅子酒,一疊燒鵝,乃人生一大快事。
近日來,無數江湖人士蜂擁小鎮,兩家客棧和勾欄都住滿了人,依舊容納不下聞訊而來的江湖客。
于是有人便借宿在民宅,換成其他地方的百姓,可不敢接納江湖人士,尤其家里有小媳婦的..........
但劍州百姓對江湖人士的容忍度很高。
因為劍州的江湖幫派,一定程度上充當著維護治安的責任,一些外地的江湖人到了這里,不管是虎是龍,都會收斂自己的爪牙,避免惹上武林盟這個龐然大物。
也有不怕武林盟的高手,只是這樣的高手,不管品性如何,都不屑去找平民百姓的麻煩。
自從前去試探月氏山莊的好漢們回來后,整個小鎮便陷入了沸騰。
許七安來了。
沒錯,就是那個大奉銀鑼許七安,菜市口斬國公狗頭的許七安。
這消息是爆炸性的,京城距離楚州兩千里之遙,楚州屠城案的消息前幾天剛傳回劍州,震驚了江湖和官府。
這才沒幾天,傳聞中義薄云天的許銀鑼,竟出現在劍州。
“你們知道嗎,許銀鑼來月氏山莊了,他竟與地宗的叛徒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