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對我有所圖謀,在我還沒有瓜熟蒂落之前,不會急惶惶的開我苞。也不對,神秘術士團伙大概率是想開我苞的,但在此之前,他們得先想辦法清理掉神殊和尚,嗯,我依然是安全的。
“反倒是我這張臉不能用了,這個鍋不是二郎這個年紀能承受的。但人皮面具肯定不行,一打就掉,我的“瞞天過海”易容術還未大成,只能模仿最熟悉的人,比如二郎、二叔、嬸嬸、玲月、魏淵,還有許鈴音。
“不如易容成小豆丁吧,讓鎮北王見識一下金剛芭比的厲害,哈哈哈........”
許七安苦中作樂的想著,緩解一下心里的郁火。
他笑完,臉色慢慢平靜,輕聲自語:“其實有一個人,是我最熟悉的。”
第三點,如何王妃?
肯定不能還給鎮北王了,只能帶回京城偷偷養起來,不能養在家里,得給她另外買一棟小院。
原本在許七安的計劃里,北行結束,王妃肯定要交出去。現在知道了鎮北王的暴行,以及王妃的過去。
許七安打算把王妃偷偷藏起來。
“但這樣一來,那些婢女就麻煩了........唉,先不想這些,到時候問問李妙真,有沒有消除記憶的辦法,道門在這方面是專家。”
...........
楚州城。
大理寺丞乘坐馬車,從布政使司衙門返回驛站。
三人穿過大堂,進入內院,徑直來到楊硯的房門口,不等敲門,里面便傳來楊硯的聲音:
“進來。”
推門而入,看見楊硯和陳捕頭坐在桌邊,盯著楚州八千里版圖,沉吟不語。
大理寺丞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猛灌一口,舒服的吐出一口氣,抱怨道:
“這天可真夠熱的,出行一天,口干舌燥。駕車的車夫,盯著烈陽曬了一路,一點汗水都沒出,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劉御史調侃道:“是寺丞大人自己太虛了吧。”
喜好女色的大理寺丞老臉一紅,反唇相譏:“風流才顯本性,不像劉御史,高風亮節。”
他在暗諷御史之類的清流,一邊好色,一邊裝正人君子。
楊硯靜靜的等兩位文官吵完,問道:“楚州各地的公文往來如何?”
大理寺丞臉色轉為嚴肅,搖了搖頭,語氣凝重:
“沒有問題,從定期的公文往來情況看,除了受蠻族侵擾的抵御外,各地都看不出端倪。如果想要進一步確認,只有實地視察,但我覺得沒有必要。”
楚州縱橫八千里,何時走完。而且,身為經驗豐富的官場老油條,大理寺丞只要看一眼,就能對公文的真假做到心里有數。
陳捕頭頷首:“而且,驛站附近全是眼線,我們出行就會被跟蹤。”
楊硯重新看向地圖,用手指在楚州以北畫了個圈,道:“以蠻族侵擾邊關的規模來看,血屠三千里不會在這片區域。”
只要城池沒破,村鎮的百姓遭遇殺戮,朝廷是不會太重視的。
而僅僅劫掠村鎮百姓,根本夠不上“血屠三千里”這個典故。
楊硯想了想,又在西口郡和云勝州畫了圈,這兩個地方,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
“這兩個地方的公文往來正常?”
大理寺丞點頭,道:“沒有問題。”
楊硯沉默片刻,道:“陳捕頭,你這幾天帶來在楚州城四處逛一逛,從市井中打探消息。劉御史,你與我去一趟都指揮使司,我要見護國公闕永修。”
劉御史緩緩點頭。
...........
楚州某處山脈。
刀削斧劈的陡峭崖壁之上,一株虬結的百年老松,斜斜的向外長出,探著層疊如蓋的枝丫。
老松下的巖石上,盤坐著一位穿白裙的女子,她的秀發和裙擺在風中舞動,勾勒出不可描述的身姿曲線。
她的氣質多變,時而清純唯美,宛如山中精靈;時而慵懶嫵媚,顛倒眾生的絕代尤物。
白裙女子懷里抱著一只六尾白狐,尖細的低鳴一聲,乖巧溫順。
這時,一道輕笑聲傳來:“公主殿下,山海關一別,已經二十一個年歲,您依舊風華絕代,不輸國主。”
白裙女子咯咯嬌笑:“你又沒見過我娘,怎知我不輸她?”
身后,突兀出現一位白衣身影,他的臉籠罩在層層迷霧之中,叫人無法窺視真容。
“九尾天狐一脈,凝天地之菁華,集世間之靈慧,每一位天狐都是世間獨一的皮相。”白衣男子頓了頓,補充道:
“論及容貌與靈蘊,當世除了那位王妃,再無能人比。可惜公主的靈蘊獨屬于你自身,她的靈蘊卻可以任人采摘。”
白裙女子笑了笑,聲音柔媚:“她才是世間獨一無二。”
她微微低頭,撫摸著六尾白狐的腦袋,淡淡道:“找我何事?”
白衣男子感慨道:“桑泊案時,公主截胡了我的果實,讓我二十年的辛苦謀劃,險些一朝散盡。希望這次能高抬貴手。”
白裙女子嫣然道:“棋手落子,各憑本事。想讓我高抬貴手可以,那小子有句名言我很喜歡:等價交換。
“你與我說說監正在謀劃什麼?”
五官模糊的白衣男人搖頭:“我只要透露半個字,監正就會出現在楚州,大奉境內,無人是他敵手。”
“大奉國運被你拿走一半,監正早不是當初的監正,不怕。”白裙女子笑道,她側了側頭,望著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