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何時變的如此強大。
監正不搭理他。
涼棚里,王小姐抿著嘴,看向首輔王貞文,低聲道:“爹,您不是說他輸定了嗎,您不是說要過八苦陣,只有.......”
“好了好了!”
王首輔急忙揮手打斷,“爹承認打眼了,滿意了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神態中并不惱怒。
他姿態頗為輕松的喝了口茶,道:“魏淵又多了一員虎將。”
這時候,語氣才有些郁悶。
打更人區域,魏淵輕輕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許鈴音的腦瓜,淡淡道:“這一刀劈的中規中矩,還成吧。
“不過,換成你們的話,能一刀破陣?”
金鑼們慚愧的低下頭。
武癡楊硯忍不住問道:“他怎麼做到的。”
魏淵表情微滯,瞬間恢復,依舊是智珠在握的淡然語氣:“等他出來,自己問便是。”
魏公早就知道了,難怪他一直這麼淡然.........金鑼們心里升起明悟。
最開心的還是許平志,咧開嘴,難掩笑容,與剛才的狀態截然相反。
“還不賴。”老阿姨嘀咕道。
這個登徒子確實厲害,這個她是要認的。
酒樓頂上,恒遠喟嘆道:“難以置信的一刀,許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說罷,扭頭看向楚元縝,卻發現四號神色呆滯,嘴里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宛如瘋魔了一般。
許大人剛才劈出的一刀,竟對四號造成如何強烈的沖擊?
恒遠愕然。
這時,度厄大師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人們耳里:
“八苦陣只是第一關,第二關叫金剛陣。貧僧觀這位銀鑼施展出一刀后,氣虛力竭,可還有余力過第二關?”
聞聲,眾人立刻昂頭,看向“畫卷”。
許七安坐在石階上,大口喘息,臉色慘白。
即使是不懂修行的普通人,也能看出許七安狀態差勁。
這讓他們意識到高興的太早了,此時才過一關,處在山腳位置,距離山頂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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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道個歉,碼字碼睡覺了。
太困了,趴著休息了一下,結果睡過頭了,所以說別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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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禪機(大章求月票)
許七安的狀態,宛如一桶冷水澆在眾人心頭,讓高漲的氣氛有所回落,讓歡呼聲漸漸消失。
“山腰得那個小和尚,就是在南城豪俠臺坐了半旬的那個。”
“據說是佛門的金剛不敗,確實不敗,五天里,不少英雄豪杰上臺挑戰,無人能打破他的金身。”
這一刻,京城百姓以及外來的江湖人士,又回憶起了被凈思的金剛之軀支配的恐懼。
想起了這位清秀和尚的厲害之處。
部分不生活在南城,對此不太了解的百姓詢問過后,反應頓時激烈:
“竟有此事?你們莫要道聽途說,市井流言最愛夸張,不可信。”
“并非夸張,我還知道前些時日,有一位極厲害的劍客出手,據說召喚石子為劍,相當了得。可還是輸在這位小和尚手里。”
“佛門太強了吧,相比起來,我們的人就顯得舉步維艱,困難重重。”
京城百姓一陣泄氣。
從凈思和凈塵的擂臺戰以及講法,再到昨夜的法相降臨,佛門給了京城百姓極大的沖擊,強大的印象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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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記得,許寧宴的絕學是《天地一刀斬》,他可還有余力斬出一刀?”六號恒遠搖搖頭,雙手合十,低嘆道:
“第二關金剛陣才是武斗,他只有一刀之力,偏偏在八苦陣中耗盡了力量。”
楚元縝忍不住笑道:“六號,你太死腦筋了。”
恒遠皺眉不解。
楚元縝不答,繼續道:“不過,除非他能斬出第二刀,破開八苦陣的第二刀,不然,無論如何也斬不開凈思的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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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棚內,此時正展開一場激烈的辯論。
“氣力不夠可以休息,本次斗法又沒時間限制。只要許七安能斬出威力不弱于方才的那一刀,破金剛陣是不成問題的。”
一位勛貴發表完自己的意見,立刻就引來旁人的反駁。
反駁威海伯的也是一名勛貴,修為不弱:“方才那一刀,威海伯認為是區區一個七品武者能斬出?”
周圍的達官顯貴們聽著兩人辯論,聽的很認真。
裱裱招了招手,脆聲道:“威海伯,平頂伯,你們倆說清楚些。狗.......那許七安有幾分把握破金剛陣?”
平頂伯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正值壯年,身材魁梧,虎目綻綻有神,聽見二公主問話,起身拱手道:
“殿下,以臣來看,那許七安毫無勝算。”
裱裱皺了皺眉:“何出此言。”
平頂伯嘆息道:“許七安只是七品武者,而凈思和尚的金身,即使是楚元縝都破不開,更何況是他呢。”
一位文臣皺眉出聲:“平頂伯有所不知,許七安雖是七品,但實力強勁,有過兩次斬破六品銅皮鐵骨武者的記錄。”
平頂伯搖頭:“佛門的金剛不敗,豈是武者的銅皮鐵骨能相提并論。再說,這小和尚在南城坐鎮半旬,許七安若是能勝,早就出手了,為何一直隱忍?”
出聲的文臣頷首,平頂伯是勛貴,參加過二十年前的山海戰役。他的眼光不會差,既然這麼說,那麼多半就是事實。
裱裱想半天,沒想出反駁的話,于是氣道:“平頂伯,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許七安輸了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