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我自有分寸。】
許七安打算與李妙真面談,說一說大家一起社會性死亡的過去,這樣李妙真就會答應給他保守身份秘密。
金蓮道長,你以為我在第二層,其實我在第五層。
【三:對了道長,我似乎見到那位與我有淵源的女子了。】
【九:呵呵,遲早是要見面的,說明你們緣分已到。】
緣分已到........許七安咽了咽唾沫,哭喪著臉傳書:【您說的這個緣分,它是正經的緣分嗎?她的年紀都可以當我嬸嬸了。】
那老阿姨的年紀,大概也就比嬸嬸小個幾歲,而嬸嬸今年芳齡36。
【九:我似乎沒有與你說過那條菩提手串的能力,嗯,它可以屏蔽氣數,改變容貌。佛門最擅長掩蓋自身氣數。
【手串是我以前游歷西域,行善積德時,與一位高僧論道,從他手里贏過來的。】
這樣啊,那如果老阿姨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三十多的年紀,以我上輩子的經驗和眼光來看,其實是女人最好的年紀........呸呸呸,思想不能滑坡,我似乎已經認定她和我會有孽緣了?
一定是金蓮道長的暗示作用。
【三:道長,什麼叫淵源?】
【九:淵源分很多種,彼此之間產生情誼,便是淵源。但情誼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可以是恩人等等。】
呼......許七安松了口氣。
結束聊天,他裹著薄薄的棉被,進入夢鄉。
............
次日,清晨,許平志請假后返回家中,帶著家中女眷出門,他親自駕車帶她們去觀星樓看熱鬧。
許二郎騎乘馬匹,跟在馬車邊。
剛駛出家門口的小道,欲拐入主干道,便見路邊停著的一輛簡陋馬車里,鉆入一個容貌普通的婦人,抬手攔下了許平志的馬車。
許平志皺眉打量婦人,道:“你是?”
“你是許七安的二叔?”
“是!”
“去觀星樓?”
“是。”
婦人點點頭,自顧自的過來,攀爬馬車:“帶我去觀星樓,告訴許七安,撿我香囊的事一筆勾銷。”
許二叔本來想把婦人推下去,聽到后面這句話,臉色就有些古怪了。
聽起來,這位婦人與侄兒還有些糾葛的樣子?
“以寧宴的身份和資質,應該不至于和一個大他這麼多的女人有什麼糾葛,是我多想了,肯定是我多想了........”
許平志打算回家好好質問許寧宴,此時先忍著不提。
老阿姨鉆進車廂后,看見豐腴美艷的嬸嬸和清麗脫俗的玲月,明顯愣了一下,再回憶外頭那個俊美無儔的年輕人,心里嘀咕一聲:
一家子皮囊都不錯。
然后,她看見了和自己此時外表一樣,五官平庸的許鈴音,她扎著童子髻,坐在長條椅上,兩條小短腿懸空。
對于自己的到來一點也不關注,專心的吃著懷里的肉干。
嬸嬸仔細審視老阿姨,矜持道:“你是哪家的夫人?”
老阿姨露出溫婉笑容:“尋常人家而已,想去司天監看熱鬧,但進不去場地。恰好與........許大人的侄兒相識,就過來沾沾光。”
嬸嬸點點頭,只要這女人不是和自己丈夫有牽扯,她就不在意。
兩個年級相仿的女人聊了幾句,嬸嬸才發現對方自稱“尋常人家”,恐怕是自謙。
這個女人談吐優雅,笑容矜持,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婦人。
應該是某個和寧宴相熟的官員,家里的婦人..........不過,怎麼沒見她家的男人?
這時,老阿姨看著許鈴音,隨口問了一嘴:“這是親戚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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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高調入場(大章求訂閱)
“這是我閨女!”
嬸嬸皺了皺眉,把鈴音抱起來,放在雙腿。
“難道她長的不隨我嗎?”嬸嬸有些不開心。
哪里隨你了,她看著跟你完全沒關系........老阿姨帶著淺淺笑容的臉龐微僵,又剎那間恢復,笑容溫婉的說:
“仔細一看,眉眼還真有幾分神似,是我眼拙了。”
嗯,眉眼與外面那個車夫神似。
一路無話。
許平志駕馬車來到觀星樓附近,先是聽見一聲聲嘈雜的聲浪,拐過街頭,看見了漫漫的人海。
他大致掃了一眼,就他看見的人群,少說也有一兩千。而這只是一小部分的百姓,可以想象,以觀星樓為中心,四面八方輻射的人群有多少,那是駭人聽聞的一個數目。
“這可比春祭還熱鬧了.........”許平志勒住馬韁,將馬車停在外頭。
“怎麼停下來了?”車廂里,傳來嬸嬸的聲音。
“前頭沒路了,都是人。”許平志解釋道:“咱們就在這里下車吧。”
嬸嬸掀起車窗,在丈夫的攙扶中下車,許玲月也在父親的攙扶中下了馬車,小豆丁則是被許平志抱下來的。
老阿姨皺了皺眉頭,她平時上下馬車都有侍女搬來小木凳迎接,這會兒有些不適應。
好在馬車簡陋,車底離地面不高,不像她那輛金絲楠木制造的豪華馬車,車板能有人腰部那麼高。
她輕松的躍下馬車。
許平志招手,喚來街邊的一位御刀衛,吩咐道:“看管好馬車。”
說話的同時,他亮出了自己御刀衛的腰牌。
年輕的御刀衛恭敬的應諾。
許平志帶著妻兒繞過人群,走向被禁軍清理出來的通道,那條通道兩側站滿了禁軍,將百姓阻隔開來,形成一條專門提供給達官顯貴的“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