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懷慶忍不住想看女君的各種.......人前顯圣?!
對,就是人前顯圣。
把男人踩在腳下,把男人養在后宮,用霸道和冷酷的態度對待男人,但就算是這樣冷酷的女君,內心也有柔情。
而那書生,對女君千依百順,處處為她著想。還會因為女君和魔界將軍們喝酒而生氣、吃醋。
不知不覺,黃昏了,她竟然看了兩個多時辰。
懷慶又發現這本的一個優點,它,它不需要動腦子。
有趣就完了。
爽完之后,懷慶忽然涌起了惱怒的情緒,我都干了什麼?
這麼一本沒營養沒知識的書,我竟然看了兩個時辰?!這和浪費生命有什麼區別,怎麼能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毫無營養的東西上。
她為此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
“一本閑書罷了......”
懷慶不屑的把書丟在一旁,起身離開會客廳,幾分鐘后,她又折返回來,把書藏在袖子里帶走了。
絕不是為了夜里睡覺時再回顧一遍,而是這書不能被其他人看見,便如那些閨中秘本一樣,見不得光。
..........
同一時間,韶音苑,臨安沉浸在《情天大圣》里不可自拔。
“原,原來男歡女愛是這麼一回事.......啊啊啊,狗奴才怎麼可以給本宮看這種東西。”
臨安躺在床上打滾,面紅耳赤,看到紫霞仙子和龍傲天滾床單的5000字內容,她一邊嚷嚷著:討厭討厭。
一邊逐字逐句的看完,順帶腦補出了畫面。
然后她感覺自己身子滾燙,雙腿時不時的摩擦一下,圓潤的臉蛋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桃花眸子本就嫵媚,蒙上一層水霧后,越顯得媚眼如絲,勾人的很。
不過男歡女愛之事故事的點綴,故事的內核是紫霞仙子和龍傲天的愛情故事。
前面三分之二都是高甜的戀愛,后面三分之一就是刀子。
看到龍傲天被撥皮抽骨,打入輪回永世為畜,而紫霞仙子則永遠囚禁在廣寒宮,臨安就發現枕頭濕了。
她抽著鼻子,氣惱道:“下面怎麼沒了?狗奴才,下面怎麼沒了。”
憤憤不平的罵完,她招呼宮女進來,說:“本宮要沐浴,準備熱水。”
“?”
宮女詫異道:“馬上用膳了,這個點兒沐浴?”
裱裱忽然惱羞成怒:“讓你去就去。”
很快,熱水燒好,宮女調好水溫后,服侍臨安沐浴。
她白花花的胴體泡在水里,水面漂浮花瓣,露出圓潤瘦削的玉肩,一對精致的鎖骨。
“你們說,我身邊的侍衛里,哪個最英俊,最有才華,最有趣,對本宮最忠心耿耿?”臨安忽然問道。
“都挺忠心的呀,至于有趣和才華,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如果不是侍衛的話,奴婢心里就有人選啦。”
“是誰!”裱裱立刻問。
“是許大人呀,許大人模樣俊俏,有才華又有趣,經常逗殿下您開心。他雖然不是侍衛,卻是您招攬的心腹,而且不是讀書人,是打更人,勉強也算侍衛吧。”
臨安咬著唇,輕輕撥動花瓣,花瓣散開,她看見蕩漾的水波里,模糊的映出自己的臉,容貌嬌美,臉蛋酡紅,似乎有些害羞。
...........
皇城,王府!
首輔王貞文的書房,金紅色的夕陽從格子窗外照射進來,年過五旬的王首輔批完折子,把它們通通掃到角落。
然而鋪開一張宣紙,壓上鎮紙,提筆書寫........這時,王大小姐捧著一碗枸杞參湯進來。
王首輔沒理會,趁著一股意氣養在胸膛,落筆書寫。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王小姐把參湯放下,湊過來一看,久久無法挪開視線,喃喃道:“爹,您寫出一首傳世名作。
“您這首詩問世,必定滿朝震驚。”
作為一個女文青,鑒賞能力還是有的。王大小姐被這首詩里的氣概折服。
王首輔搖頭,端起參茶喝了一口,舒暢的吐息:“這可不是我寫的,是那位新任會元寫的。你今日不是去過貢院麼,沒見到?
“據說是一表人才,罕見的美男子。”
“女兒沒見到,女兒就是瞎湊熱鬧而已。”王大小姐矢口否認,目光頻頻望向桌面。
“當年把詩詞重新搬上科舉,為師是花了一番心血的,阻力重重啊。”
王首輔指頭點在紙張,篤篤作用,笑容暢快:“而今出了這麼一首佳作,為父揚眉吐氣了,也算對得起天下讀書人,對得起先輩,沒讓詩詞瑰寶徹底沒落。”
杏榜出來后,許新年的這首《行路難》在閱卷官們傳揚出去,聞者擊節叫好,熱血沸騰。
再過幾天的醞釀,這首詩就會傳遍京城,廣為傳唱。
“聽說那位會元是云鹿書院的學子呢。”王大小姐“不經意”的說道。
王首輔沉吟片刻,感慨道:“可惜了。”
朝廷文官排斥云鹿書院的讀書人,他作為首輔,文官表率,在這方面是不容退步的。
許新年越有才華,王首輔越警惕,越不會用他。
“爹!”
王小姐一邊幫忙收拾折子,一邊說道:“女兒想在府上舉辦文會,邀請京中有名的士子參加,得以您的名義召集。”
文會發起人必定是德高望重之輩,王大小姐沒這個資格。不過,她在府上舉辦過許多次文會,都是以王首輔的名義召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