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嘀咕道:“那好歹也是青史留名了........對了,我與你說件事,二郎將來如果外派怎麼辦,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留在京城。”
“想都別想,他是云鹿書院的學子,外派是不可避免的。希望不要太遠吧。”許平志無奈道。
云鹿書院的學子,基本無緣京城官場的權力中心。大部分會被分配到各州各地,哪怕留任京城,也只是微末小官。
“要不你找寧宴去說說,他是打更人,還認識公主,必然會有辦法。”嬸嬸曲著腿坐在床上,燭光里,秀眉輕蹙。
“這是吏部的事,和打更人有什麼關系。”許平志壓低聲音:
“打更人監察百官,最招文官憎惡,寧宴出面,只會適得其反。”
嬸嬸往床上一趴,抱著枕頭,愁眉不展。
..........
“咚咚咚......”
穿著白衣單衣,正準備入睡的許新年聽見敲門聲,開門看見許七安站在門外。
“大哥找我作甚。”
許七安審視著唇紅齒白,俊美無儔的小老弟,咧嘴笑道:“過來猜題。”
......
PS:下一章我得去查一查春闈的資料,雖然不是著重描寫會試,但也要做到心里有數。
看我態度這麼嚴謹的份上,投幾張月票怎麼樣,不行的,我可以嚶嚶嚶給你們看。
先更后改,繼續碼下一章,回頭再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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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兩首詩
“猜題?”
許二郎困惑的反問了一句,不過他聰明的很,立刻明白了許七安的意思。
不緊不慢的給大哥倒了一杯熱水,又給自己披上一件外套,許新年坐在椅子上,說道:“不用,書院的幾位大儒已經幫我們押過題了。”
國子監成立以后,學子們的思想被禁錮在了四書五經里,不復前人靈氣,大奉無詩詞就是后遺癥之一。
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押題更容易了。
所謂押題,其實和許七安上輩子老師敲黑板劃重點是一樣的操作,由于限定了范圍以及答題方式,科舉試卷是可以一定程度被“預測”的。
除了押題之外,還有騷操作——買題。
而比買題更騷的操作是“內定”。
所謂內定,這一類人即使寫的狗屁不通,也可以順利過關,成為貢士。
具體操作就是買通主考官,事先商量好怎麼對“暗號”,比如第一行末尾是“老”,第二行末尾是“鐵”,第四五六行是“666”。
主考官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人。
糊名和謄抄防不住這樣的作弊手段。
這些騷操作,許七安是從魏淵那里聽來的,聽完感慨,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
可惜買通考官的行為不作考慮,許新年是云鹿書院的學子,注定了他無緣狀元、榜眼、探花,甚至連前一甲都未必有可能。
在遇到鐘璃之前,許七安只想著怎麼幫二郎做小抄,并瞞過監考的號兵。絞盡腦汁后,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文章抄在丁丁上。
這個方法的靈感來源于前世的沙雕網友,記得有人在網上吹噓自己,說女人看到他那里刻著一個“芝”,懷疑是前女友的名字。
氣沉丹田,一柱擎天之后,原來是“*******,*******”。
雖然是不靠譜的吹噓,但許七安很有代入感.........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上操作二郎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只要以他修身境的修為,說一句:我的貂蟬........然后就可以在上面寫五百字小作文。
考官絕對發現不了。
不過以二郎的傲氣,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許七安緩緩點頭,“那詩詞呢?”
許新年皺眉回答:“詩詞不作考慮,我本身不擅詩詞。”
他的備考重心在策問和經義,當然,其他學子也是一樣。詩詞這玩意,只能說隨緣。
“有備無患嘛,大哥過來,就是為了猜詩詞。”許七安說。
“那大哥打算怎麼猜?”
“抓鬮。”許七安神秘一笑。
........
“娘,我要吃橘子。”
相通的里間,小豆丁穿著松垮的單衣走了出來。
“晚上吃什麼橘子,牙齒還要不要了,橘子在廳里,自己出去拿。”嬸嬸正心煩兒子將來的前程。
小豆丁一聲不吭的出門了,她在外頭的廊道里吃完橘子,心滿意足的回屋瞌睡。
二叔和嬸嬸則繼續探討許二郎的前程,說著說著,嬸嬸就后悔當初為什麼要把許新年送去云鹿書院。
二郎自幼便是天才,記性又好,云鹿書院招生時,許二叔帶著兒子去清云山考試,一考便中。
“當初要是送去國子監該多好。”嬸嬸懊惱道。
“婦人之見,云鹿書院才是儒家正統。”許二叔哼道。
..........
許新年把一張宣紙裁剪成十幾張小方塊,在上面寫上“花鳥魚蟲”等主題,然后隨意一劃拉。
“大哥,你來吧。”
許新年覺得大哥是在胡鬧,但見他如此熱忱,不好拒絕。只想趕緊把討人厭的大哥打發走,他好睡覺。
再就是想看看大哥能否現場作詩,他也能過過眼癮。
許七安閉上眼睛,隨手一抓。
“兩個?”
許新年發現大哥一把抓了兩個紙條。
“兩個就兩個吧,多一個就當備用。”
許七安說著,展開紙條,分別是“詠志”、“愛國”。
許新年有些期待的看著大哥。
“ememememem.......我好好想想,明日給你。”許七安撓撓頭。
辭別許新年,回了自己的房間,許七安點亮蠟燭,坐在桌邊,抬頭看了一眼房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