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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書的同時,二號回憶起了許七安深深的黑眼圈,再加上一號的話,幾乎可能肯定是個資深的好色之徒。
...性格上有很大缺陷,盡管他聰明,但男人嘛,有時候下半身比腦子更有決定權!二號嘴角一挑。
...呵,一號顯然并不了解我。許七安覺得自己并非好色之徒,他只是和大部分男人一樣,喜歡睡美人,且并不縱欲。
這時,四號忽然感慨著傳書:【許七安此人,心機深沉,善于隱忍,美人計恐怖對他不奏效。】
一下子,吸引了天地會成員們的注意。
【二:何以見得?】
【四:一號所言非虛的話,許七安明明能力出眾,卻甘心做了多年的快手,平平無奇。直到稅銀[ ]案關乎自身安危,他才冷靜果斷的出手。
隨后,加入打更人,屢破奇案,履歷功勞。與當快手時的表現截然不同...呵,他恐怕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吧。加入打更人,才是他大展宏圖,一飛沖天的舞臺。】
...原來我是這麼想的,我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四號真是國際級理解...許七安險些掩面。
【二:有道理。】
眾人深以為然,認同四號的分析,許七安此人的形象,在腦海里愈發鮮明、清晰。
【六:許七安是個好人,貧僧不希望他在云州出現意外。二號,希望你別傷害他,更別讓云州都指揮使傷害他。】
沉默許久的六號突然傳書。
二號和六號關系還算不錯,納悶傳書:【怎麼你也和他有交集?】
【六:我與他在桑泊案中相識,他知道養生堂之后,前前后后借了我四十多兩銀子,并且,承諾每天無償資助貧僧三錢銀子。
離開京城時,托人送來二十兩銀子。】
這一刻,眾人心里不禁感慨,人心真是復雜啊。這樣的人,竟是一個好色之徒。
【二:我明白了,我會盡可能的保證他的安全。】
【六:多謝。】
好半天沒有人說話,就當許七安以為沒素質的群友又下線時,五號傳書過來:
【那個,三號,你說的打包送大奉公主和國師,還算數嗎?】
“???”許七安頂著這條傳書,愣了許久,心說這肯定不算啊,你連口嗨都分不清嘛。
【三:呵,等我成為一品強者再說。】
【五:哼,我就知道你是騙人的。我大兄這些天總是煩我,像我打聽大奉公主的消息,還問我公主與國師孰美?】
既然是這個話題,那許七安愿意與她多聊片刻,傳書道:
【大奉公主總共四位,長公主懷慶和二公主臨安是拔尖的美人,至于國師...我并不清楚,聞其名未見其人。】
他思考之后,覺得云鹿書院的學子應該是見不到國師洛玉衡的。
【四:國師自然是很美的,我覺得要勝過兩位公主一籌,但凡見過國師的男人,都會沉迷她的美色之中。】
【五:哦哦,你們大奉的國師是狐媚子。】
【四:混賬!】
【五:就是狐媚子。】
【四:....也算有一定道理,但這并不是國師的原因,而是人宗的隱秘。我不方便多說。】
【二:呵,有什麼不能說的,人宗人宗,顧名思義,此派修行與人間氣運有莫大干系,修行到一定境界,便會被七情六欲纏身,因此洛玉衡會在無形中勾起男人的欲念。
【上一代的人宗道首原本有機會踏入一品,他將靈寶觀遷徙到京城,欲借人間氣運成就一品,但監正不同意。
這才無奈隕落,未能渡劫成功。
【到了他女兒洛玉衡,恰好元景帝沉迷修仙,又是個坤冠,只需與元景帝雙修,假以時日,突破一品不難。】
【三:可我記得,金蓮道長說過,洛玉衡并未與元景帝雙修。】
許七安恨不得@金蓮道長,讓他跳出來證實洛玉衡還是完璧之身。
金蓮道長可能大半夜出去抓耗子吃了,沒有回復他。是四號跳出來解答:【的確,國師未曾與元景帝雙修,原因未知。】
四號以前是當官的,他與國師有交情,知道這些不奇怪,但二號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許七安猶豫許久,沒有在地書聊天群里問出這個問題。
此事明顯涉及到二號的身份了,在天地會成員心里是比較敏感的問題,二號未必會回答。
即使回答了,說不定也要他等價交換。
他此時身在云州,少不得因為楊川南的案子與二號產生交集,屆時,旁敲側擊的試探就行了。
沒必要再多“付錢”。
許七安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傳書道:【以許七安此人的機敏才智,雖是初到云州,但恐怕已經收獲頗豐。二號,你若要色誘,抓緊了。】
這是出于對群友關心的提醒,并不是許七安自己有多喜歡美色。
二號沒有回復他。
接著,地書聊天群陷入死寂,無人再繼續傳書。
許七安收好玉石小鏡,打算吐納、觀想,養一養精神,研究周旻遺留密碼的事先擱置。
第二天早上,張巡撫帶著姜律中等一干打更人離開驛站,出去探查云州民情。或許還會到周邊州縣走走,宋布政使帶隊陪同。
念及許七安掩蓋不住的黑眼圈,以及眼里透出的疲憊,張巡撫善解人意的讓他留在驛站好好休息,但要記得破解周旻遺留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