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了決斷!
遇事不決,找魏淵。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魏淵這種名聲赫赫的善謀者,確實很給人一種安全感。
魏淵若是個庸碌的長官,許七安只有跑司天監去找監正了。
恰好這時,一位吏員進來,見到許七安,大喜過望:“卑職尋了許大人好一會兒了,魏公找您呢。”
巧了,我也想找他....許七安告別褚采薇,隨著吏員朝浩氣樓行去。
進入這座衙門最高建筑,來到七樓,許七安見到了一襲青衣,鬢角霜白的魏淵。
以及兩位金鑼。
“案子進度不錯,可惜線索又斷了。朝廷已經對周赤雄發布通緝令,但半月內找到他,不現實。”魏淵喝了口茶,語氣溫和: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許七安站在案前,略作思考,坦然道:“卑職猜測,周赤雄后邊還有黑手,只是沒有線索。”
這起案子比稅銀案更加復雜、麻煩。當然,也因為稅銀案中他不是主辦官,主需要找出漏洞,提供思路,其他方面有打更人和府衙去做。
線索雖然斷了,但許七安對后續的偵查,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一,從屏蔽望氣術的法器方面著手。
二,有渠道有能力將火藥偷運進桑泊的名單中排查。
第二條注定耗神耗力,還不一定有結果。
“魏公....”許七安試探道:“如果半個月后,卑職還是沒能查出真相呢?”
“屆時,我會安排你假死脫身,你就去江湖吧,做打更人的暗線。”魏淵喝了口茶,道:
“衙門的情報網遍及十三州,以及各大江湖勢力。不暗中養著諜子,是做不到的。
“你的性格不適合政途,江湖才是你的天地。
其實如果沒有桑泊案,你現在已經在我的安排下離開京城了。”
去江湖嗎....許七安恍惚的想著。
“做本座手中的一把刀,見不得光的刀,是不是覺得委屈?”魏淵笑了起來,像一個溫和開朗的教書先生:
“你的性格外柔內剛,且偏激了些,我既欣賞這樣的你,又不喜歡這樣的你。
“打更人衙門的諸多弊端,我心里清楚,但人性本就如此,光暗交織。李玉春那樣的人,有多少?如果打更人里全是李玉春這樣的人,打更人就做不到壓制滿朝文武。”
許七安皺了皺眉:“我懂這樣的道理,所以人性需要時時敲打,常常威懾,才能吏治清明。魏公是不是過于縱容了。”
“也得看時機的。”魏淵不動怒,和顏悅色的解釋:“大奉官僚風氣FǔBài,頹勢已成,想要改變這股風氣,得和光同塵,然后逐一擊破。當你前方沒有絆腳石的時候,才是你一展抱負的時候。”
魏淵的意思是,等他將來斗垮政敵,再沒有攔路石的時候,才能騰出手來整治這些烏煙瘴氣的風氣....許七安想了想,覺得有理。
“你在官場,規矩束縛,不得不和光同塵。否則,只會闖一次又一次的禍。或者,被磨光了棱角,失了武夫的張狂氣焰,怎麼看都是不劃算的。但入了江湖,你便沒有顧慮。”魏淵語重心長的說:
“凡惹你的,擋你的,礙你眼的,只管用刀去斬,憑心而行,不必顧慮規矩與律法。所謂以力犯禁,便是此理。
“不少武者在過程中迷失了本心,成為了冷血無情的劊子手。這是你需要注意的。”
許七安憋了半天:“卑職還不想去江湖,我想盡自己的努力去試試。”
他不是留戀權勢,而是留戀家人。留戀叔叔嬸嬸,二郎和妹子。
這就好比上輩子當社畜時,老板說:“我要派你到外省去擴展市場,長期駐外。”
你說:我不想去。
老板說:不,你想。
好在魏淵不是那種扒皮老板,他沒強求,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就退下吧。”
不,我有事....許七安抱拳,沉聲道:“請魏公屏退左右,卑職有要事稟告。”
又要屏退我們?!
南宮倩柔和楊硯,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許七安。
PS:錯字本章說見,另外,明天上班了,爆更結束。我看了一下,上架到現在六天時間,爆更六萬七千字。
不錯不錯。
正常更新的話,一天兩章,每章三千字打底。日更大概在7000—8000。
這是極限了,我這破書,得想案情,設置線索,埋伏筆,還得考慮爽!
真的太傷腦子了,沒法像套路文一樣爆更。希望大家理解,不過,按照現在的市場趨勢,將來是流量文的天下,到時候沒準我也能爆更了。比如:侄兒給嬸嬸洗腳、打更人回家看妹妹睡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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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滅口
魏淵揮了揮手,讓兩位義子退出浩氣樓。
一回怒兩回熟,南宮倩柔懶得抱怨嘲諷,一聲不吭的走人。
楊硯站在樓底,等待義父與許七安交談結束。
茶室里只剩下兩人,魏青衣把一只倒扣的茶杯反轉過去,給許七安倒了杯茶:“天地會的事?”
“卑職確實在天地會收到一個消息,來自**蠱族的。”許七安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茶,喝了一口,入口微苦,回味芳甘。
“天地會內部的五號,是蠱族的人,有些地位。昨日通過地書傳信,說是極淵里的蠱神出現了復蘇征兆。”
魏淵表情頓了頓,道:“甲子蕩妖前,蠱神有蠱族和萬妖國壓制著,倒也無事,眼下萬妖國滅亡,故土遍地佛寺,頂級高手也不多,蠱神真要復蘇,單憑蠱族恐怕抵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