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辭舊說,嬸嬸為了我,徹夜未眠。”
嬸嬸一聽,炸鍋了,狠狠剮一眼口無遮攔的兒子,雪白尖俏的下巴一揚:“哼~”
許新年接著說道:“父親昨日去司天監,想請白衣術士們求情,但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遲疑了一下:“監正病了。”
“啥?”許七安質疑道:“監正病了?”
一品術士,生病了!
而且還是以救死扶傷起頭的修行體系的術士。
老探警許七安立刻展開聯想,會不會與桑泊的異變有關。總不可能監正大人把自己關在八卦臺,看人間,看著看著,給風吹感冒了吧。
“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許新年道:“我這就去御刀衛營地找父親,安他的心。”
整天對著堂哥哼哼唧唧的母親都擔憂的一晚沒睡,可想而知父親多麼難受。
“好!”許七安道:“我先去看看玲月和鈴音,待會還有事,得回一趟衙門。”
桑泊的事,往后再聊,不急一時。
“對了,那面鏡子被我留在書房了,回頭大哥自己去取吧。你讓我找的那個和尚已經離開,說是有了師弟的線索。”許新年道。
我就說嘛,一號怎麼可能是皇帝,這件事一號根本不知情....還是我的魏爸爸和長公主靠譜。
許七安來到來到后院,看見許鈴音垂頭喪氣的坐在屋檐下,小小的一只。
沒人跟她玩,也沒人有心情搭理她。
愚蠢的小孩也知道大哥出事了,不高興找小鵝玩了,垂著頭,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亂涂亂畫。
“咦,這是誰家的蠢小孩啊。”許七安在不遠處站住,笑道。
許鈴音猛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幾秒后,小臉蛋洋溢起燦爛笑容。
“大哥!”
她霍然起身,邁著小短腿,張開雙手,撲向許七安。
許七安也迎了上去,在許鈴音笑逐顏開的表情里,一個錯身,抱住了身后的姐姐。
撲了個空的許鈴音茫然回頭。
“嗚嗚嗚....大哥....”
許玲月雙手用力抱住許七安的腰,把自己柔軟的身子埋在堂哥的懷里,哭著的稀里嘩啦。
妹妹的腰肢盈盈一握,發絲間散發著幽香,身上也有淡淡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許七安撫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大哥回來了。”
許玲月不管,扭了扭纖腰,哭的更用力。
上次大哥被關進刑部衙門,許玲月已經很傷心了,但那次是與衙門起沖突,終歸是私人恩怨。
而這次,來府里傳訊的打更人可是說了,大哥七日后要在菜市場腰斬。
性質完全不同。
當然,許玲月這麼上心,和這段時間與堂兄關系突飛猛進也有關系。
“啊,還是這個時代的妹妹好啊,軟萌可愛。”許七安擁著妹子的嬌軀,心里感慨。
上輩子他沒有妹妹,但有一個表妹,不懂得撒嬌賣萌,不懂得哭唧唧的展示柔弱,只會對你不屑的冷笑一聲:呵,煞筆。
“大哥大哥...”許鈴音原地蹦跳兩下,開心的說:“我要去告訴娘,娘肯定不知道你回來了。”
許七安想告訴她,自己是從門里走進來,不是翻墻回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解釋。
點點頭:“去吧!”
“對了,”他又喊住許鈴音,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因為晚上可以吃三碗飯了?”
許鈴音大吃一驚,沒想到大哥會知道自己的想法,大哥真厲害。
她害怕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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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主辦官
許玲月估摸著是一個人腦補過頭了,又是比較悶的性子,情緒一直壓在心里,見到大哥平安無事的返回,終于落下心中大石,哭的稀里嘩啦,淚珠滾滾。
直到丫鬟走出門口,看著摟成一團的兄妹倆,驚喜的喊道:“大郎出獄了?”
許玲月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從大哥懷里掙脫,一邊抽噎,一邊垂首俏立,臉蛋火紅如燒。
許七安牽著妹妹的手進了閨房,丫鬟給他沏茶,安分守己的站在一邊聽大郎和大小姐說話。
“你去通知下人,燒點熱水,我要沐浴。”許七安吩咐道。
丫鬟出去傳話,誰知道下人們一聽,個個臉色大變,紛紛搖頭拒絕。
丫鬟很委屈的回去告訴大郎,許大郎也很生氣,心說是你們這群下人飄了,還是我許大郎提不起刀了。
“那你幫忙去燒水。”許七安道。
丫鬟更委屈了,但不敢拒絕,噘著嘴離開。
許七安轉頭,朝許玲月笑道:“陛下允許我將功補過,我暫時沒事了。”
許玲月點點頭,精致的瓜子臉有些憔悴,“大哥怎麼與同僚動手的。”
許七安便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許玲月聽的氣憤極了,秀拳緊握:“大哥做事妹妹向來放心的。”
她露出了璀璨笑容,眼里充斥著驕傲。
一瞬間的明媚動人,許七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許玲月嬌羞的垂下頭。
沐浴后,穿上打更人制服,許七安和許鈴音坐在屋檐下,排排坐,兩人手里都捧著一大碗雞蛋肉絲面。
這一幕和諧溫馨。
許七安道:“鈴音啊,大哥用肉跟你換雞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