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的,沒錯,我就是來求富貴的,富貴險中求,我知道會有危險,可又如何,我江彬也想吃香喝辣,想要成為大人物,既然內閣和兵部想要利用自己,雖然我可能因此而成為犧牲品,可多大的風險,就意味著多大的利益。
他眼睛赤裸裸的繼續盯著方繼藩身上的蟒袍,舔舔嘴,繼續道:“何況我聽聞,太子殿下也是愛才之人,他精通兵事,蔚州衛的兵練得好,我江彬哪一點也沒有不如人的地方,太子殿下未必會因此而嫌棄卑下。”
方繼藩:“……”
不得不說,對方繼藩來說,這個人也算是一個特別了。
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無恥卑鄙的人啊,方繼藩居然有點懵。
臥槽……難怪這個家伙,在歷史上能得朱厚照的賞識,這人很人渣啊,都快超越我方繼藩了。
此時,江彬笑道:“齊國公,您是國公,駙馬都尉,位極人臣,自是大人有大量,總不會為難卑下一個區區的蔚州指揮吧。”
方繼藩聞言,頓時大怒。
方繼藩的臉越發冷,道:“狗東西,我還偏就為難你如何?”
江彬咧嘴一笑:“這里是宮中……”
只是話還沒說完……
方繼藩已是揚手,一巴掌便摔過去。
啪……
一巴掌扇在江彬的臉上。
江彬愕然……
方繼藩一臉鄙視的怒吼道:“你看錯我方繼藩了,我方繼藩就是目無法紀,最喜以大欺小,倚強凌弱的人。”
江彬面上,瞬間多了一個巴掌印子。
他捂著臉,后退:“這是宮中……是宮中……”
方繼藩齜牙,捋起了袖子:“你朝我吼這麼大聲干什麼?打死你這狗東西!”
……
這奉天殿前的打鬧,頓時驚動了不少宦官。
陛下已擺駕去了坤寧宮。
那蕭敬正預備去司禮監,遠遠看到爭吵。
心急火燎的宦官沖了來:“干爹,干爹,不好啦,不好啦……”
蕭敬瞇著眼,依舊遠眺:“咱知道打起來了。他們怎麼打起來的?”
“這個……兒子不知,要不要……去喊金吾衛……”
“喊個什麼?幫忙去啊,咱分明看到江彬毆打齊國公,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都給咱上!”
蕭敬一聲呼喝。
身邊的宦官們聽罷,摩拳擦掌,個個聽了干爹的吩咐,要沖上前。
“回來。”
宦官們這才駐足。
蕭敬好整以暇的道:“記住了,當著齊國公的面,就說……是咱讓你們去幫忙的。若是陛下過問,你們就說……是你們自告奮勇,自個兒沖上前的……”
宦官們覺得后頸涼颼颼的,有一種即將被推入火坑的感覺。
“去!”蕭敬呼喝一聲。
宦官們再不敢遲疑,一擁而上。
蕭敬在此時,已溜得沒影兒了。
方繼藩和數十個宦官,追著江彬便是一頓狠揍。
這江彬只聽說過齊國公囂張,沒聽說過這麼狠。
卻不知哪個宦官,給方繼藩手里塞上了一根藤條,方繼藩連追帶打,江彬只好抱頭鼠竄。
江彬哪里敢還手,只是鼻青臉腫,好不容易擺脫出來,雖是咬牙切齒,深以為恥,卻不敢造次,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方繼藩這才丟了藤條,一干宦官圍著他,噓寒問暖,這個道:“齊國公您累不累,要不,給您倒一杯涼茶來?”
“公爺……您要不要歇一歇?”
方繼藩一揮手:“不必啦,似這等無恥之徒,竟說什麼士卒們賣兒賣女,也要為朝廷效命,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是拿著別人的血汗,來給自己做晉身之階,若是不打死這狗東西,如何顯得我方繼藩愛民如子,你們也滾吧,我心情不好,腦疾要發作啦。”
眾宦官聞言,個個恍然大悟,于是紛紛道:“公爺要不要請個精神科的大夫,抬出宮去,這樣才顯得……”
“滾!”
宦官們便一哄而散,頓時便沒了影兒了。
…………
弘治皇帝前腳剛至坤寧宮,后腳蕭敬便到了。
張皇后在一旁給弘治皇帝斟茶。
蕭敬急匆匆的道:“不得了,不得了……陛下,那江彬和齊國公……打起來啦。”
弘治皇帝還未反應。
張皇后頓時臉拉了下來:“江彬是誰,敢打繼藩?”
蕭敬:“……”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聞言之后,也有些懵了。
一個指揮使,敢打當朝國公,且還是自己的女婿,這怎麼說,都顯得不合理。
于是,他嚴厲的看了蕭敬一眼,似乎是在說,老實說來。
蕭敬立即道:“陛下,似乎是因為……那江彬與齊國公發生了什麼口角,齊國公受了什麼刺激,腦疾犯了,于是……于是……好在奴婢這宮里的奴婢們見了,忙是上前去將二人拉住,這才沒有引發什麼大事,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雙方互有一些……一些小傷,齊國公似乎也沒有繼續追究,自顧自的走了。”
………………
老虎的兄弟夏言兵開了一本書新書,是近代諜戰類的,叫《諜蹤》,法醫林江北穿越成了軍統特工,利用他的身份,追殺日本間諜,幫助地下組織的故事,新書需要支持。
------------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平步青云
弘治皇帝皺眉起來。
“宮禁之中毆斗,還有王法嗎?此事定要追究到底,廠衛不可等閑視之。”
蕭敬聽罷,唯唯諾諾的道:“是,是,奴婢遵旨。”
張皇后在一旁亦是微微皺著眉頭道:“是呢,毆斗倒也罷了,竟還痛毆駙馬都尉,這放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沒有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