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少人都知道。
“臣要彈劾戶部曾杰,臣乃他的遠親,可此人……實在是十惡不赦啊,他年輕時,就曾自比自己的孔孟,說自己有天大的才能,他明為圣人門下,實則卻全無尊師重道之心。不只如此,此人狂妄,金榜題名之前,流連于勾欄,與許多歌姬,搞三搞四,此為不潔;他自登科之后,先在刑部觀政……”
曾杰看著曾青,心都已死了。
這是自己的堂弟啊。
他為了斷臂求生,居然……居然……
最了解自己的人,恰恰是自己的至親朋友。
曾杰那麼點兒事,竟統統抖落了出來。
“畜生!”這罪行還未揭露到了一半,一人凜然而出,作怒目金剛之狀。
眾人視之。
卻是曾杰的宗師,禮部侍郎程鶴,程鶴痛心疾首,戟指曾杰:“萬萬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難怪平日,你總是鬼鬼祟祟,幸賴老夫早看你獐頭鼠目,行為不端,與你并無瓜葛。陛下,老臣建議,此等不忠不孝無禮的狂妄之徒,立即將其拿下,收錦衣衛治罪,將其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宗師……這是當初提拔自己的宗師啊。
可現在……
曾杰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將自己下詔獄,這人進了詔獄,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你們好毒。
“斯文敗類!”
“丑惡!”
一下子,殿中各種咒罵交加起來。
不得不說,曾杰平時的人緣還不錯,否則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了自證清白,個個要跳出來,和曾杰劃清界限呢。
“噗……”曾杰聽到此處,已是驚怒交加,一口老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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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送到,求雙倍月票!
碼字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
痛苦到什麼程度呢,絕大多數作者,一天只能更兩章。
老虎這兩年,曾經更新很快很快,每天寫四更,寫五更。
那時候,正是老虎最年輕氣盛的時候,覺得仿佛自己有無窮的精力。
可是……人是會衰老的,現在身體有些不成了,更不動了,卻突然覺得很可悲。
有一句話叫做:聲妓晚景從良,一世煙花無礙;貞婦白頭失守,半生清苦俱非。
一個人,如果更新一直很少,偶爾暴更一下,大家都覺得,好厲害,作者辛苦了。
而一個人,一直都在掏空自己的身體,生怕讀者看得不夠,瘋狂碼字,可一旦慢了一點點,讀者便開始各種抱怨,一世清名,毀于一旦,如喪家之犬,人見人打。
沒錯,老虎就是后者。
挨罵,已經習慣了。
不想抱怨,確實是老虎自己有時候夸下海口,總是拎不清自己,以為自己如從前那般不知疲倦,可真到了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身心實在不允許。
以后,老虎盡力不提前預告暴更,總之,能多寫,就會多寫。
這個月,雙倍月票要結束了。
其實老虎討厭雙倍月票,因為每一次雙倍月票,老虎反而爭不贏榜,被各路大神,按在地上,拼命的摩擦,暴錘。
可沒有辦法,一本書,是作者的心血,上榜,就意味著更多人看到。
這個月,基本上沒怎麼開單章叫過月票。
現在,喊一嗓子吧。
求雙倍月票,雙倍馬上結束,現在是一票抵過去兩票,在此,謝謝讀者厚愛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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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罪有應得
人性大抵都是如此。
曾杰想要投機,希望借此機會平步青云,一飛沖天。
而如今……
此時,他有些慌了,忙是看向蕭敬。
蕭敬嚇得臉都綠了,立即大喝:“曾杰,你妄測天機,可知罪嗎?”
曾杰牙關咯咯的響,心寒到了極點,張口想說什麼。
卻不知,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弘治皇帝目中帶冷,淡淡道:“來人,將此人拿下,交付錦衣衛,且問一問,他到底是否還有黨羽。”
曾杰臉色灰白,心里頓感萬念俱焚,只好叩首:“臣……臣……”
卻已有人快步入殿,毫不遲疑的將曾杰拖了出去。
一陣忙亂后,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弘治皇帝則是面帶微笑:“諸卿想來已是乏了,退下吧。”
說著,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蕭敬人等:“你們也退下。”
眾臣告退。
蕭敬顯得有些不甘心,卻見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留了下來,只好領著眾人宦官告退。
弘治皇帝眼睛看著虛空,面上露出了淡漠之色。
其實心里頭,弘治皇帝頗為激動。
此次太子監國,極為成功,令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欣慰無比,江山后繼有人啊。
弘治皇帝帶著盈盈笑意道:“那個曾杰,居然膽敢妄測朕的心思,實在是膽大包天,不過朕看著沒有這麼簡單,本來朕還想著引而不發,看看到底是誰和他勾結……”
弘治皇帝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而后才又道:“可是你們兩個呀,真的是給朕送了一個大禮,朕是不得不收拾他了。朕命廠衛收押他,就是想要看看,這曾杰被收押之后,到底是誰慌張不安。”
朱厚照很耿直的道:“父皇,直接動刑不就成了,哪里這般的啰嗦。”
弘治皇帝微笑的看著朱厚照,果然,自己的猜測沒錯,此次太子監國,方繼藩想來出謀劃策了不少,太子的性子就是太急了啊。
弘治皇帝心情不錯,耐心地對兒子道:“倘若動刑,就算他招供出人來,難免為了少受罪,會胡亂的攀誣許多人出來,若只是讓他信口雌黃,這難免要冤枉不少好人,朕不想大肆株連,自然,憑著所謂的嚴刑拷打,是無用的,這不是你管的事,朕命你與繼藩為順天府府尹和少府尹,是讓你們趕緊著在京里有所作為,好好辦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