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前,還是人們爭搶的熱門,轉眼之間,就成了一疊廢紙。
弘治皇帝沒見過這麼個玩法的。
他呆滯的坐下。
腦子里嗡嗡的響。
他開始在想,朕現在內帑里,還有多少銀子來著?
這一次,他無法計算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是誰讓幸福集團貿然進攻羅斯人的?”
沉默。
沒有人敢回答。
弘治皇帝起身:“快,擺駕,召方繼藩,召內閣,召兵部尚書”
“陛下。”張皇后擔憂的道:“陛下,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冷靜,萬萬不可失態,失了君儀。”
弘治皇帝苦澀的看了張皇后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堆砌在桌上大大小的禮盒,他心有點疼。
還有賜出去的宅邸,正卿還這麼小,賜給他宅邸,是不是會養成他驕奢的性子呢?
對了,還有內帑撥出去的賑濟銀,祖宗自有成法,豈可內帑捕錢糧給國庫,公私不分,遲早釀成大禍啊。
他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
說罷,卻是心急火燎,至奉天殿。
內閣的學士早已到了,他們還一頭霧水呢。
太子和方繼藩匆匆趕來,方繼藩已得知了消息,心里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早覺得幸福集團有風險,還是鐵路局和四洋商行穩妥的多。
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哪。
我方繼藩上輩子,是一步步挨坑挨過來的,吃了多少虧,上了多少當,又交了多少學費,這輩子還上這個當?
朱厚照樂呵呵的,一臉亢奮,和方繼藩說起幸福集團暴跌的事,一面慶幸的道:“還好本宮窮,當初的股份,都拋了,還債!”
方繼藩不禁感慨,真羨慕太子殿下這樣的窮鬼啊,啥風險都不會有,什麼坑都坑都不著他。
弘治皇帝臉色鐵青,一見到朱厚照,便怒斥道:“你笑什麼?”
朱厚照詫異,父皇今日咋了,吃槍藥了?
朱厚照便道:“父皇,兒臣只是覺得慶幸。”
“慶幸,慶幸什麼?”朱厚照道:“慶幸前些日子,有人向兒臣催債,兒臣看幸福集團漲了不少,趕緊全賣了,拿去連本帶息的將債,統統還了,父皇是不知道吧,證券市城里,都瘋了,到處都在拋售”
弘治皇帝一屁股跌坐在御椅上,喃喃道:“朕知道了。”
“呀。”朱厚照仿佛找到了知音:“父皇,那兒可熱鬧了,不少人急的要尋死覓活,哭聲一片,聽說至今,還在暴跌,這幸福集團的股票,形同廢紙,不過不打緊,幸福集團的軍費,大致已經籌措了”
弘治皇帝道:“朕買了”
一下子
朱厚照面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他偷偷看了一眼方繼藩,方繼藩立即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朱厚照便忙也露出了滿面的愁容來。
他不做聲了。
弘治皇帝厲聲道:“你繼續說下去,證券市場,還發生了什麼?”
朱厚照攙怏的樣子:“那里的事,兒臣也所知不多,只是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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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你要戰 我便戰
朱厚照開始胡扯,他其實很想問,父皇到底朝那里頭砸了多少銀子。
可是……他不敢問。
只看父皇的臉色,便知道……結果了。
弘治皇帝又看向方繼藩:“當初王守仁說要試探一下羅斯人虛實,你為何不勸一勸朕。”
方繼藩看著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勸了呀。”
弘治皇帝:“……”
劉健見狀,忙道:“陛下勿憂,羅斯人,雖為心腹之患,可這一城一池的得失,何須計較。至于那什麼幸福集團,老臣以為……這本就是年輕人玩意,老臣雖然不懂……可是……”
弘治皇帝道:“朕的內帑,可是要虧損紋銀數千萬……”
沉默了。
劉健雖然對于這新出的股票不太懂,總覺得這玩意,太輕浮,耳邊雖總聽人說什麼漲跌,可是……
現在……他嚇壞了。
原以為還只是一次敗仗,讓陛下失態。
敢情……數千萬兩紋銀沒了呀。
這國庫的歲入,現在自新政開始之后,雖是節節攀高,可這個巨大的數目,卻足以相當于是國庫數年的收入了。
劉健的眼睛都紅了,口里咿咿呀呀的,卻是說不出話來,心……好疼。
內帑的銀子,在百官們心里,這朝廷也有一份哪,陛下內帑充裕,百官花錢,陛下買單,這是多愉快的事。
現在……
朱厚照也嚇著了:“父皇,您不會是,身家性命,都壓在了幸福集團上頭了吧,這是新股哪,卻概念居多,這不是找死嗎?老方一直說,咱們靠幸福集團,糊弄點銀子來……籌措軍費的,這是糊弄別人,怎麼父皇您自個兒,上鉤了。”
方繼藩也嚇了一跳,他不敢說自己早就將幸福集團的股票統統拋售了,便開始裝傻充愣。
“繼藩,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弘治皇帝看著方繼藩。
朱厚照也看著他。
劉健更是急的額上青筋爆出:“齊國公,這……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啊,你……你有主意沒有?”
那兵部尚書馬文升,朝方繼藩眨眨眼,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很想告訴大家,自己也是受害者,因為,那股票,自己也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