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局那邊……”
弘治皇帝打斷宦官:“只說幸福集團。”
“幸福集團,已從每股一兩二錢銀子,今日,漲到了一兩五錢,這才開盤四個時辰,每股凈盈三錢銀子,陛下……幾個時辰,內帑,就凈賺了數十萬兩銀子哪。”
弘治皇帝激動的面上通紅。
臥槽……
敢情朕上半輩子,成日都在省錢,扣扣索索的,半輩子,也沒省出多少銀子來。
好家伙。
這幾個時辰,就是數十萬……不對,不是數十萬……
弘治皇帝心里開始飛快的計算,發財了,發大財了,轉眼之間,就是八十七萬五千三百六十九萬兩紋銀……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
他盡力用平靜的語氣。
可是,他心還是跳的很厲害,四個時辰,就如此,那麼朕現在,算不算是……只一剎那過去,或是朕只飲一口茶的功夫,這千兒八百兩銀子,就到手了。
世上……竟有這麼好掙的銀子。
他目中放出光來:“好了,在收市之前,每個時辰,都命人入宮來奏報。噢,對了,鐵路局和四洋商行,也漲了不少吧。”
“陛下,幸福集團,乃是新股,因而漲的快,四洋商行和鐵路局,顯然就相形見拙了不少。”
果然……是如此啊。
弘治皇帝面帶微笑,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
…………
第三章送到,這幾天更新有點晚,主要是得在醫院照顧著,求點月票吧。
------------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萬歲
弘治皇帝心情極好。
雖說悶聲發大財,可在這種好情緒之下,弘治皇帝難免還是有幾分自鳴得意。
次日,方繼藩被召入宮,同來的,還有太子以及內閣諸學士。
弘治皇帝坐在案牘之后,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婿,還有自己的肱骨之臣,他不禁先發出了一聲感慨:“這些年來,國家艱難,內憂外患,到了今歲,才有了幾分中興的征兆。”
他先看向劉健:“劉卿家,淮河又發大水了?”
“是,陛下,淮河暴雨,釀成了災禍,水漫河堤,已淹沒了三縣。”
弘治皇帝感慨道:“緊急賑濟吧,萬萬不可有任何的疏漏,萬千百姓,還在水火之中,朕和朝廷,豈可棄之不顧。”
“陛下說的極是。”劉漸首點頭:“臣已給戶部下了條子,先緊急的送一批錢糧去,紓解災情,此后,再調度大規模的錢糧,好讓災民們,能夠過一個好年。”
弘治皇帝微笑:“內帑再拿出十萬兩銀子來吧,一并拿出賑濟,這是非常時期,能少一些傷亡,就少一些。”
劉燼罷,心里一寬。
國庫確實很緊張,要解決的事太多了,現在陛下居然主動要從內帑中取出十萬兩,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以往大臣們一哭二鬧三上吊才能摳出一點銀子來。
弘治皇帝而后又看向方繼藩:“繼藩哪,正卿,馬上就要十歲了吧,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長大了,這個孩子,朕這個做外父的,也是心疼的很,以后,少對他動輒打罵。”
方繼藩看看弘治皇帝,又看看朱厚照。
朱厚照臉有些紅。
弘治皇帝瞪了方繼藩一眼:“你看什麼,這是何居心。”
“沒有。”方繼藩曳否認:“兒臣絕沒有多想。”
弘治皇帝咳嗽,道:“將來,這孩子要長大,要娶妻,要生子,朕看哪,將來,他要獨立門戶,朕想好了,賜他一座宅邸,就靠著新城的東宮吧,占地怎麼著,也得二三十畝,將來,等他長大成人了,出入宮禁,也方便一些。”
“呀。”方繼藩詫異的看著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微笑:“你不要拒絕,這是朕對自己外孫的一點心意,等著宅酈建好了,差不多,他也該可以入值了,到時,朕自有任用。
對孩子,不可續。”
方繼藩心里說,不拒絕,我不拒絕。
口里道:“陛下洪恩浩蕩,兒臣銘記于心,陛下對正卿的良苦用心,正卿若是知道,還不知多高興呢。”
弘治皇帝微笑:“朕對子孫,一視同仁,正卿也是朕的骨頭嘛。”
陛下如此大方,這讓方繼藩很意外。
自己這十年來的辛勞,可能賜的‘金’,加起來,還不夠幾畝地的,好家伙,今日神了,直接賜二三十畝,還是新東宮附近。
弘治皇帝坐下,感慨道:“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可是這內帑之銀,終究得用對地方才是,用對了,利國利民,恩蔭子孫,用的不對,這就很不妥了。朕知道你們總覺得朕平日節儉,可朕是天子,豈有不節儉之理呢?天子理應為天下人的表率啊~子,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朱厚照道:“父皇說的太對了。”
他雖是這樣說,卻是一副攙怏的樣子,提不起精神。
又沒賞我銀子,還叫本宮吹什麼?
弘治皇帝道:“可是該花的銀子,要花。只要能落到實處,朕不吝財帛的。”
方繼藩立即道:“陛下說的是極,陛下的節儉,只對自己,對身邊的人,卻歷來寬厚,此乃圣人所言的大德,非尋常人可比,兒臣以后,一定好好向陛下學習,將來,也做一個,能造福蒼生,對自己,卻節儉自守之人。”
劉健等人相視一看,陛下肯掏銀子,當然是說什麼都對了。
大家樂呵呵的紛紛道:“陛下圣明,曠古未有也。”
弘治皇帝激動的面色通紅,花錢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他就很看不上王不仕這樣的人的花銀子之法太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