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下來,哪怕是騎馬,也會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至于四輪馬車,速度還會慢一些,除非不進城,一旦進城,只怕兩個時辰,都不夠。
可現在,對于許多人而言,這似乎……就是轉眼之間的事,兩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他們蜂擁自這怪獸中出來,看到了站牌,那諾大的站牌上寫著:“張記絲綢戶部站”。
張記絲綢,這可以理解,可是……這兒是戶部?
從起初的可怕,一下子,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什麼,這是難忘的經歷啊,這是可以吹噓一年的事,人活著,還坐過這樣的車,被太子殿下邀請……
朱厚照沒理他們,卻是一下子沖入了一號車廂。
一見太皇太后正在方繼藩的攙扶下,巍巍顫顫的起來,太子便拜:“曾祖母,鳳體還安康嗎?”
“好,好的很,就是停車的時候哪,有一些些的不適,不過,沒有什麼妨礙,這車,還開了光?”
朱厚照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安全來源于自己高超的技術水平,和那狗一般的天上神仙有什麼關系。
方繼藩咳嗽:“殿下,娘娘的意思是,她很喜歡。”
“噢。”一看,就知是這方繼藩搗的鬼。
二人一左一右,攙著太皇太后上了月臺。
太皇太后看著站牌,忍不住道:“這是舊城,豈不是這里和紫禁城,只差一墻之隔了?哀家在新城,住的倒是舒服,可是……說實話,有時候,倒是怪想念紫禁城的仁壽宮,人老了,容易戀舊。”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這個再也不麻煩了,曾祖母若是喜歡,往后啊,經常來。”
這車站里,有專門的貴賓室,攙太皇太后進去,太皇太后還忍不住回望那蒸汽火車一眼,此時,所有的乘客正圍著它品頭論足。
坐下,喝了幾盞茶。
卻在此時,快馬卻已來了,浩浩蕩蕩的禁衛,蜂擁而入,有人高呼:“陛下駕到!”
這有點突然呀,一下子的,將乘客們都唬住了,人們不再對著車頭握拳敲打,嘗試著用檢驗西瓜的辦法,檢驗這蒸汽火車。
下一刻,一輛馬車便已入站。
隨即,弘治皇帝下車,他心急火燎,左右四顧,雙目赤紅:“太皇太后在何處?”
…………
最近吃感冒藥,一吃就特別犯困,今天好了,努力更新。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沒有病痛,不知疲倦的機器啊,讓大家久等,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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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父皇 你好呀
弘治皇帝一聲厲喝,早嚇的這車站中的人面如土色。
乘客們紛紛低頭后退,不敢侵犯天顏,拜倒在地,口呼萬歲。
在此值守的東宮禁衛哪里敢怠慢,亦是連忙上前道:“見過陛下,陛下,太子殿下……他……他……”
弘治皇帝怒喝道:“他們在哪里?”
“在貴賓室。”
貴賓室……
弘治皇帝一抬眼,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碩大的貴賓室的匾額。
什麼叫貴賓,貴賓就是在車站最顯眼最出眾的地方掛了牌子,別人不能進,你卻能進的地方。
顯然,這個貴賓室是符合的。
弘治皇帝疾步向前。
其余人哪里敢怠慢,數百人紛紛擁簇著皇帝,禁衛護住兩翼。
主要是他們被這巨大怪獸嚇住了,總覺得這里不安全。
弘治皇帝此時已是七竅生煙。
自己是堂堂皇帝啊。
卻是狼狽不堪的沖出了大明宮,而后還追著一個鋼鐵巨獸,像什麼樣子!
這還不只呢,可怕的問題在于,太皇太后現今到底如何了?
若是她老人家受了哪怕是一丁點的驚嚇,朕今日親自剮了這個逆子,至于金瓜,那是對付方繼藩的!
到了貴賓室外頭,弘治皇帝竟不等蕭敬來給他開門了,直接抬腿,一腳踹門。
本以為如自己想象一般,這門會應聲而倒,然后自己會猶如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那個逆子面前。
可誰知……這是貴賓室啊。
何為貴賓?
臉比一切都要緊要。
至少這個門臉,可是花費了大代價的,用的乃是上好烏木,結實可靠。
可誰料這一腳踹下去,先是抬起的腿踹不開門,便覺得腳一麻,另一條腿,卻是難以支撐,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打了個趔趄,于是整個人摔下,偉大的帝臀先噗通一聲落地,整個人如被人翻開的烏龜……
蕭敬:“……”
這不怪自己啊。
自己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出。
身邊的其余宦官,個個戰戰兢兢,懵了。
蕭敬自是二話不說,連忙跪倒:“奴婢萬死!”
其余人哪里還敢閑著,紛紛又拜下:“萬死。”
弘治皇帝摔得狼狽不堪,那蕭敬待拜過之后,才麻溜的起身,將弘治皇帝攙扶起來。
弘治皇帝已是怒極,氣呼呼的甩開了蕭敬,叫道:“破門!”
可這時,門……卻開了。
然后,從這門的后面露出了一張笑臉:“呀,父皇……”
朱厚照不知發生了什麼大喜的事,高興的不得了,聽到外頭的動靜,親自來開了門,一見父皇來了,倒仿佛早有心理準備一般:“父皇快請,快請!”
弘治皇帝已是羞憤難當,氣咻咻的沖進去,朱厚照則忙是后退,待進入了這貴賓室,弘治皇帝也不打話,先要揚起手來:“孽畜!”
抬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