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了另一個層次去看世界之后,就無法融入原來的世界。
可只要這些從前朝夕相處的老兄弟們聚在了一起,一下子,仿佛就有說不完的話,不只如此,大家也都放得開了,一個個罵罵咧咧,說著只有他們這些水手們才懂得各種話,雖然動輒被人罵老狗,被人各種嘲笑和譏諷,卻也覺得是歡快的。
陳二狗也格外的開心,他聽到這些粗俗的叫罵,眼圈通紅,竟是泛著淚。
………………
網吧里只有兩臺電腦的包廂,隔壁有個小伙子也在玩,看我不斷敲鍵盤,不斷的眼睛瞄過來,老虎有點聲音,碼字不痛快啊,很想瞪他一眼,說一聲你瞅啥?可努力的想了想,老虎要冷靜,老虎是個有素質的人,老虎還有很多可愛的讀者,在等待老虎更新,他們還會給老虎投月票和打賞,老虎忍了,深呼吸,新鮮出爐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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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戰場之神誕生
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躲在錢莊的后院,焦灼的等待著消息。
雖然方繼藩義薄云天,可并不見得,這些該死的水兵們,會講義氣啊。
今日說了這麼多催人淚下的話,面子是做足了。
可倘若這些該死的水兵和水手們死要錢,不見真金白銀不撒手呢?
那就真真的作了孽,這麼多銅版,還有設計出來的用紙,以及印刷的匠人,統統都做了無用功。
沒有這些水手們的金銀,來作為儲備,方繼藩可不敢開錢莊。
這個時代,金融系統,尤其的脆弱,隨便一個流言,都可能發生擠兌,要建立信用,就必須得在許多次擠兌的風潮之中挺下來,建立信用。
說穿了,就是哪怕再好的名聲,也抵不上庫存的真金白銀。
可一旦這些真金白銀被水兵們換成了金票和銀票,那麼……錢莊便算是站穩腳跟了。
往后,方繼藩甚至可以要求商賈們收購西山的玻璃、無煙煤,也必須用金票和銀票,西山的毛線,也必須用金票、銀票交易,這些都是暢銷品,商賈們喜歡,只要進貨,就不愁銷路。
畢竟,全天下,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這就會促使大量的商賈,不得不四處去兌換金票和銀票,商賈們需要金票、銀票流通時,一些商貿的活動,便可以通過金票和銀票促成,而一旦人們深信了金票和銀票的信用,確認自己手中的紙片可以隨時取兌,越來越多的人,會接受這種簡單便捷的貨幣。
等了足足大半時辰,王金元匆匆到了后院,他口干舌燥,大汗淋漓,見了太子和方繼藩,來不及行禮,而是喘著粗氣,倒了一口冷茶,一飲而盡:“殿下,少爺,妥當了,放出的金票和銀票,價值有九百三十五萬兩,其余的,統統被水兵和水手們取兌走了。”
朱厚照樂了。
事實上,他對金融這玩意也不懂。
未必知道,這金票和銀票的推廣,意味著什麼,可朱厚照不在乎,他享受的是成功的樂趣。
方繼藩不由感慨:“咱們的軍民百姓們,真是厚道啊。”
這一屆的韭菜,真的很……好割。
大事已定,接下來,就是開始運營了,只要保證信用,能夠應對各種流言蜚語,金票和銀票,遲早會越發的深入人心。
卻在此時,外頭有人匆匆來:“殿下,都尉,英國公奉旨而來,要見殿下和都尉。”
朱厚照和方繼藩對視一眼,自是知道張懋的來意,都樂了,朱厚照神氣活現:“走,瞧瞧去。”
到了鎮國府,英國公拉長了臉,焦灼等待。
他很忙,明日清早,還要早起,沐浴更衣,沒時間在此磨磨蹭蹭。
見太子和方繼藩來。
張懋便先向朱厚照行禮:“見過殿下。”
方繼藩則向張懋行禮:“見過世伯。”
張懋在太子面前,不便發作,勉強露出笑臉:“殿下,臣奉陛下之命,特來……徹查王恭廠火炮炸膛之事。”說著,取出了圖紙:“這圖紙,可是方賢侄進獻的吧。”
方繼藩道:“是呀。”
張懋道:“進獻之后,王恭廠依著圖紙造出了火炮,卻是炸膛了,引發了滿京師的猜疑,文武百官,無不側目,后果很嚴重啊。”
這言外之意是告訴方繼藩,以后消停點吧,別惹禍了。
方繼藩道:“世伯,侄兒這圖紙,完全沒有問題,侄兒可以用自己的人頭擔保。”
“……”張懋不喜歡抬杠的人,而方繼藩,歷來都是杠精,他……習慣了。
張懋捋須:“嗯,老夫的來意,就是這個,聽說西山,也鑄了一門火炮,是依著圖紙鑄造的,陛下特命老夫來此,看看。”
他說的輕描淡寫。
卻頗有幾分不信的樣子。
說起火炮,張懋也算是老行家了。當初其先父在世時,張懋打小就在軍營中長大,明軍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火炮,據說張懋還是嬰兒的時候,他爹張輔還將張懋塞進炮膛里,任張懋在里頭嗷嗷叫,這叫培養炮灰。
張懋只道:“好,帶老夫去瞧瞧。”
朱厚照精神奕奕:“好得很,好得很,張卿家,本宮親自帶你去后山。劉伴伴……”
他一說到劉伴伴,卻忙有一個宦官到了面前。
這宦官自然不是劉瑾,乃是東宮的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