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跟著太子和方繼藩,在周密的計劃之后,飛球升空,他舉弓連射,先射死了寧王,此后是上高郡王,而后是寧王的親密幕友,還有還有幾個叛賊的高級武官,半盞茶功夫,匪首們便殺了個干干凈凈。
這……牛逼大發了啊。
張升精神抖擻,腰不疼了,腿不痛了,容光煥發:“陛下,臣…”他頓了頓,收斂了面上驕傲:“臣慚愧,犬子區區尺寸之功,何足掛齒,只不過,會射幾箭罷了,且這射箭之術,運氣多一些。犬子能射中,皆賴陛下洪福齊天,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駙馬都尉方繼藩調教的妥當的緣故,與陛下、太子、駙馬都尉相比,犬子不過……哪里敢居功,陛下方才所言,臣萬萬不敢接受。”
啪嗒,行云流水重新跪下,匍匐在地,一氣呵成!
弘治皇帝大樂:“哈哈,朕還在說,朕這犬子沒立什麼功,都是卿家之子的功勞,還有朕的女婿,他立了什麼功勞啊,不過是跟著去湊熱鬧,若非卿子,哪里會有這樣的功勞,現在你倒是謙虛起來了。”
張升咬死了道:“陛下此言差矣,所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犬子不過殿下和駙馬都尉一枚棋子而已,棋子再好,終究為棋,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著張懋:“張卿家以為,哪一個功勞大?”
“……”張懋沉默了很久:“都很大。”
弘治皇帝對此不滿意,看向一臉發懵,顧影自憐的馬文升:“馬卿家以為呢?”
馬文升心亂如麻,也隨口道:“都很大。”
弘治皇帝依舊不滿,看向了歐陽志:“歐陽卿家,你來說。”
歐陽志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吾師大!”
“……”
這就有點不太要臉了。
不過細細想來,確實如此,朱厚照和張元錫都是兒子,哪有做爹的,吹捧自己的兒子的,這叫老王賣瓜,自賣自夸,說出去別人會笑話的。可方繼藩,乃歐陽志的恩師,這恩師就相當于爹,所謂子不言父過,我自己的爹,我不吹,誰吹,誰跟你客氣?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歐陽卿家的話,很有道理,這飛球,是繼藩折騰出來的,西學和書院,也都是繼藩鼓搗出來的,若非這兩樣,如何誅寧王,這居功至偉者,乃繼藩也。何況,他先登南昌城,朕曾說過,先登南昌城者,封侯,朕是開了金口的,豈能食言?當初,方繼藩為駙馬都尉,被朕虢奪了侯爵,可今日他立此大功,朕當再敕其侯爵,歐陽卿家,你記著,預備擬詔。”
“臣遵旨。”
弘治皇帝又看了一眼激動不已的張升:“朕還說過,誅寧王者,封侯,這些話,諸卿家都聽說過了吧?朕……說話是算話的。”
封……封侯……
大明的侯爵很稀少,明初的時候,封了一批,也殺了一批;靖難時封了一批,結果土木堡之變,被一鍋端了一批,許多人家,那也是的父親帶著兒子一起跟隨英宗皇帝御駕親征的,結果一場土木堡之變,直接絕嗣,慘不忍睹。
這一次封爵,竟多在西山,連續封出去了幾個候和伯,已算是極難得了,張升萬萬料不到的是……自己的兒子,竟也有封侯的一天。
這是多大的福分啊。
自己的兒子,本只是個瘸子,坐井觀天般的待在家里,可現在,卻直接躋身入名流,自此,子孫后代,受益無窮。
恍如做夢一般,張升沒有猶豫,泣道:“老臣……老臣謝恩。”
弘治皇帝搖頭:“這是元錫應得的,立功封侯,乃天經地義,張卿家啊,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馬文升在這一刻,想起了自己老年得子,生出來的那個頑童,人家生出來了個好兒子,我馬文升,生出來了個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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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虎嘮叨幾句。
以前算命,算命的說老虎是勞碌命。
當然,一笑置之。
老虎是久經考驗的唯物主義者。
可走上了社會,算命的玄學暫不去論,可是……沒錯,老虎確實是勞碌命。
老虎這個人,心思太重,就如寫書,一旦讀者催的急,心里就堵得慌,巴不得能寫多少就寫多少,本書上架以來,每天顧慮重重,從早寫到晚,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生生的成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不得光的宅男。
一想到讀者在等更新,便開始睡不著,總覺得有事。
可是,寫書,何其難也。
要構思,要和歷史背景對照,還有風趣,要把關每一個人物,還要每天對著鍵盤敲啊敲。
累啊,真的好累好累,身心疲憊。
可是,今日看了老虎的字數,上架到現在,不過區區四月時間,已二百一十五萬字了,說來,真是慶幸,有了讀者們的鞭策,其實,也算是幸不辱命,才用幾個月時間,完成了別人一年甚至兩年的成果。
絞盡腦汁,其實也有疲憊和腦子卡殼的時候,所以,有不好的地方,也請見諒,大家相互理解。
可是……月票好慘哪,每天看著月票,一月不如一月,抑郁了,又開始心事重重起來,是不是大家不喜歡老虎了,為啥大家投票,不踴躍了?
嗯,求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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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吃貨的神器
弘治皇帝已決心去南昌走一走了。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