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城在!城毀人亡!
城門被攻破。
金人士兵也紛紛抽出腰間彎刀,向著直沖而來的納蘭彩等人沖殺過去。
雙方人馬瞬間碰撞在一起,此刻生死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只有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殺干殺盡!
焚城的烈火映照之下兩波人馬展開了最殘酷的廝殺。
兩萬余祁山城守軍,在納蘭彩和南宮文的帶領下足足和敵軍廝殺了一天一夜!
就連察木哈、呼延卓和回孛三人都不由得驚嘆,這只景國守軍的戰力之強大,戰意之強烈!
一天一夜的廝殺愣是沒有任何一人逃竄!
尸體從城內一直堆積到了城外!
是的,他們將攻入祁山城的敵軍趕了出去,但付出的代價是他們的生命!
看著前方聚集的敵軍,這名京府軍靠著城墻,才能勉強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兩萬余人只剩下他一個了,州牧納蘭彩早在之前便已經陣亡。
那張美艷的臉被砍了數刀,早已經看不出原本面貌,身上更是被刺滿了刀劍。
但她死之前至少殺了兩百敵軍!
不遠處是古州將軍南宮文破敗的尸首,首級早已經被人砍下來當做戰功。
環顧周身唯有他一人,身后是還在熊熊燃燒的祁山城。
這名身受重傷的年輕士兵并沒有感到恐懼,雙瞳一片淡然。
至少我們做到了,只要人還活著,就絕不讓敵軍攻入城內!
灑然一笑,年輕士兵一人的沖鋒。
察木哈看著對方坦然赴死,再到被斬殺,目光看向遠城內沖天的火光不由得皺眉。
呼延卓雙手環抱,看見他眉頭緊蹙,開口笑道:“怎麼了?”
察木哈皺眉道:“這樣打下去恐怕不是個事兒。”
“怎麼說?”聽到這話呼延卓愣了一下。
察木哈眉頭舒展開來,輕聲道:“景國人之頑強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這一路攻伐到此,竟然沒有一軍投降!”
“無論我軍人數多少,所過之處但凡城內有守軍,盡皆死戰到底!令人佩服之極又不由得心生駭然。”
一旁的回孛冷笑一聲:“那正好,還省了俘虜口糧了不是?”
察木哈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麼,只是剛舒展的眉毛又擠在了一起。
這次雖然在平北王的率領下,揮師百萬之眾進犯景國。
自己這邊兵力充足糧草器械齊備,可如果總是這樣打下去。
察木哈不敢想象,等到真正打下了景國。
自己這邊的百萬雄師又還能剩下多少!
要知道,光是打下這祁山城,就傷亡了近三萬人,眼下四處可見尸骸!
而從進攻景國開始一直到現在,戰死的士兵可是已經接近了四萬了!
這是戰死的,還不算輕傷重傷的!
這還只是打下了小半個古州,而且并沒有遇到真正的景國大軍!
而景國足足有七州之地!
察木哈不禁捫心自問,這樣打下去真能拿下景國?
但是不收俘虜,這條軍令是平北王下達的,他不過一先鋒軍副將,也不好的說些什麼。
只能想著等到平北王到來,是不是諫言一下,攻伐為輔降伏為主。
只是察木哈想不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平北王,此刻并不在行軍的大部隊當中!
第四百八十九章 暗手
周國。
帝都燕都城。
四輛馬車被攔下,守城官兵例行盤查。
車夫趕忙陪著笑臉:“這位官爺,我們是行商,乾國來的,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少廢話!車內的人下車接受盤查!”官兵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第一輛馬車的車簾被掀開,從中走下一條滿頭白發的身影。
是個男人,長相十分的俊郎,年紀應該在三十出頭,那一頭白發給其增添了不少韻味。
望向那滿臉不耐的官兵,蕭飛宇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從袖子中磨出一塊銀錠湊了上去:“這位官爺,我們都是從乾國來的商人,來做生意的。官爺們辛苦了買點酒水吃,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瞧著那塊喜慶的銀錠,官兵臉上多了不少笑容,結果后掂量了一下。
不錯不錯,分量很足。
官兵便道:“看你們也不像壞人,身上有沒有個城的通關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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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宇忙遞上文牒,官兵翻看兩眼:“行了那邊蓋印去吧。”
蕭飛宇:“多謝官爺。”
進了城,天色已經不早,蕭飛宇卻沒有急著找落腳的地方,他這個如今的金國平北王就像是個旅客一樣走馬觀花的看著燕都城內的設施。
周國文風濃重,街上的涼亭能見到不少讀書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
聽著書生的讀書聲和商販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蕭飛宇心中不由得感嘆。
這周國不愧是號稱北地四國之首,慘敗一場居然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一樣。
來到一處客棧,店小二帶著蕭飛宇的隨從將馬車安置在后院。
天邊夜色漸漸濃重,外邊都掛起了彩燈。
燕都城不設宵禁老百姓可以營業到天亮,一些青樓娼館通宵達旦更是尋常。
獨自一人從客棧離開,隨著人流蕭飛宇慢慢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樓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