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怎麼殺?”
許清宵倒也顯得自信。
“你體內的三魔印,是有人刻意種下去的,中洲仙尸一但復蘇,便會來斬你。”
“如果你步步緊逼,他們有辦法復活中洲仙尸,到時候你不想死也難。”
“許清宵。”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聽。”
華星云提到了中洲仙尸。
這一點,許清宵相信,因為在中洲仙藏內,看到了類似的圖。
“愿聞其詳。”
許清宵點了點頭。
“以現在的情勢,幕后黑手,除我之外,云游道人,還有佛門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說來說去還是儒道兩人。”
“憑借他們的本事,也不敢貿然行動,可如若你逼的他們太緊,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麼激進之事。”
“所以,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給予大魏三十年,亦或者二十年的時間,大魏將成為中洲唯一的霸主,甚至是天下唯一的霸主。”
“如此一來,他們即便是想要鬧出點是非,只怕也有心無力,這般如何?”
這是華星云的計劃。
理論上來說,這個計劃很保守,但也是極其不錯的計劃。
敵人在暗。
我方在明。
擔心對方狗急跳墻,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許清宵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如若沒有這麼多神武大炮,許清宵也會考慮這個方法,可現在不需要了。
“我明白。”
“不過,許某也有自己的計劃。”
“華兄,今日許某來找華兄,其實主要為兩件事情而來。”
“第一,想知道華兄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第二,解決所有麻煩。”
許清宵聲音平靜,他來這里的目的,僅此而已。
只是,華星云聽完這話,明白了許清宵的意思。
他臉色沒有變得難看,而是長長嘆了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許兄,我并不畏死。”
“只是,我真心實意想要建功立業,為天下蒼生而奉獻自我。”
華星云開口,他這番話顯得有些真情流露。
他眼神當中,的確不畏死。
可,許清宵卻緩緩起身,望著華星云道。
“亂世在即,許某為天下蒼生感謝華兄之意,也敬佩華兄,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經是天注定的。”
“請華兄見諒。”
許清宵的態度也很堅定。
華星云,必須要死。
他生錯了這個時代。
亦或者是說,他遇到了許清宵。
從來到這個世界,許清宵一直遇到一些死局,他懂得抉擇,也懂得取舍。
許清宵有仁慈之心,但他的仁慈,只對沒有觸碰底線之人才會有。
華星云可憐,這毋庸置疑。
可問題是,他始終存在危險,不像懷寧親王,懷寧親王純粹就是一枚可以參與的棋子。
但華星云是執棋人,雖然華星云解釋清楚了,可許清宵不敢賭。
萬分之一的概率。
許清宵都不會賭。
一旦輸了,天下蒼生都要葬身。
許清宵賭不起,也不會去賭。
聽到許清宵這番話。
華星云有些沉默。
他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余陽。
而后開口。
“能最后給我三個月嗎?”
華星云詢問道。
“抱歉。”
許清宵給予兩個字回答,他不可能給華星云三個月的時間。
甚至說,一天的時間都不會給。
得到這個回答,華星云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他長嘆一口氣,這句話的意思,有多重意思。
許清宵則開口道。
“最后十二個時辰,我陪你再看一看大魏。”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只給華星云最后十二個時辰。
華星云明白許清宵,甚至站在許清宵的角度,他也會這樣做。
但輪到了自己,華星云還是有些惆悵。
不過,他并非是常人,沒有任何波瀾,起身便朝著大魏外走去。
許清宵陪伴著他。
一路前行。
這一日。
大魏京都,許多人都看到了許清宵與華星云在一起。
這兩位名動大魏的人,在常人看來,應當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華星云歸來時,甚至許多人都認為,他們是針尖對麥芒。
可沒想到的是,華星云竟然沒有做出任何行為,反而屢屢向許清宵示好。
這種行為,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但也讓許多人好奇。
即便是到了今日,還有人認為,華星云這是在藏,等待有一天鎮壓許清宵。
可不管如何。
當許清宵與華星云并肩而行時,很多謠言都被打破了。
京都內。
華星云沒有去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在各大街道走著,又去了京都周圍的名山附近閑逛。
許清宵與他并行,沒有任何擔心。
就如此,轉眼之間,過去了十一個時辰。
山岳上。
華星云站在山頂,望著群山而起,莫名之間,他想要吟詩一首。
但似乎是想到接下來的命運,華星云一時之間,難以想到什麼好詩。
故此他將目光看向許清宵。
“許兄,臨別之前,可否作詩一首?”
“以此景為詩。”
華星云開口,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聽到華星云這話,許清宵并沒有拒絕,而是望著山川,緩緩開口。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許清宵出聲,念出這首千古詩詞。
詩詞一念。
剎那間,異象并出,云彩騰飛,盡顯祥瑞。
山岳之上。